场上众人俱都意想不到这结果,要知道取花是何等艰难,一次三朵便是极限,这赵开泰竟有如此功法,叫人刮目相看。
杨飞莹露出甜美笑颜:“驱物取物的采花大赛以此告终,请各参赛弟子分两点上前排好,方才比赛时已有师兄将各弟子采取的花数记录好了,为了防止疏漏,现需你们的三叶花上交做记号,将再次清数你们采取的三叶花。”
话毕,洛晨拿着一张纸,上前朗诵:“冲邢殿参赛五人,朱武采得两朵,孙丙四朵,王乙四朵,丁甲四朵,罗琳六朵,总二十朵。
合玄殿参赛五人,毕之明采取一朵,李宵阳三朵,张可忍四朵,陆婷五朵,赵开泰八朵!总二十一朵!
先前规定采不到三朵花的弟子,不能晋级第二轮,此番下来,合玄殿毕之明,冲邢殿朱武遗憾出局。”
众人都知道,不过合玄殿比冲邢殿多取一朵,甚是高兴。
“请各弟子排好队形,依次交上三叶花,让师兄们做上记号,在花瓣中刻写上自己名字,以免弄乱作假。”
张可忍听闻,回想先前登名时,不会写自己的名字,暗暗着急只怕弄出笑话来。
好在这会是洛影等师兄亲手将名字刻上,只见他们手不拿笔,以手当笔,两指间冒青光,在每个花瓣上均做好姓名和笔记。
不过,轮到这赵开泰与罗琳有些麻烦,两人采取花数过多,赵开泰有八朵花,每花三瓣,总不能写二十四个赵开泰。
每朵花中都连带着树枝,但过于细小,却也不能刻写,这时洛晨只好画了圆圈给赵开泰做记号,刷刷两下又将罗琳的花画个三角,帮两人点了上去。
赵开泰与罗琳拿着几朵花,虽不多,却也不方便,洛晨又给了她两一人一个小锦囊,将花装了进去。
这下可好,其余弟子见两人得了一金一红的锦囊袋子装花,看那锦囊漂亮闪光,自己哪能没有,虽然取得不多不少,但装得威风也行。
这么想,其余弟子纷纷上前索要锦囊,除了毕之明和李宵阳之外,李宵阳郁闷无奈,好啊,人家一个锦囊装至少四朵,他两加起来才四朵,刚好装一个锦囊。
毕之明本就书生傲气,自己一朵未能晋级第二轮,名字都未记,还装什么锦囊,与李宵阳自讨没趣的站在一旁。
各弟子纷纷都得了锦囊,这丁甲喜欢显摆,拿起毛笔在锦囊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众人见状,俱都在锦囊袋子写上自家大名,自顾欢喜,除了张可忍走了出来。
这会,赵开泰才意识到,他寻思:“我取了这么多花,花里面只有圈圈,还没个名字,我锦囊也比他们的大,比他们好看,还绣着花哩,没自己的名字,这哪里行!”
跟着上前抢笔写名,你推我嚷,终于拿到了笔,由于他也不常习书读字,笔画顺序记得哪写着哪,胡乱一通,待他写到泰字时,才写了个夫字,再往下写,却被锦囊上的绣花占了地方,回头又写了开字,这时墨水却没了。
变成了赵二夫,赵开泰一脸郁闷,怎么我这般成就威风,连个名字也不给,他本想抹去再写,又怕脏了锦囊,只好作罢,将锦囊系在腰间,走了出来。
众弟子拿了锦囊,如愿登名,才安静下来。
此时已日落西山,杨飞莹看着天色已晚,便道:“大家须将自己所采的三叶花保管好,切记不可弄丢,也不得拿作交换,只因在第二轮赛时以三叶花为名证。
且方才说的,弟子采取的花数,将会决定第二轮的出场排位,届时在第二轮便有分晓。”
众弟子听闻,不由再次检查三叶花,将它收好。
特别是赵开泰,他的锦囊最大,也最显眼,放怀中不方便,只好挂在腰间,听闻师娘所言,不由紧紧按住锦囊,直到手出汗也不敢松。
这时,杨飞莹又道:“天色已晚,大家回去歇息吧,本明天举行第二轮,但宫主怕弟子们劳累,所以后天才进行。”
众弟子齐声拜别,各回各殿。
赵开泰脸上笑盈盈,鼻气冲天,不时的卖弄自己的锦囊袋子,特别是在李宵阳眼前。
晚上,在第二轮参赛的弟子皆有功劳,杨飞莹带着晋级第二轮的弟子聚到了家中宴请。
杨飞莹道:“这第一轮采花大赛中异常激烈,最后开泰一鸣惊人挽救了咱们合玄殿,功不可没!”
陆婷道:“是啊,最后赵二哥确实出人意料,一次取了七朵花。”
赵开泰听闻,更是扬起了头,得意万般,特意将装花的锦囊拿出来晃了晃。
陆又玄见那锦囊装得饱满,道:“这是用来装花的锦囊吧,呵呵呵,开泰确实一鸣惊人,看来三灵花的闪雷飞针果然不一般。”
“哈哈哈,师傅过奖啦~”赵开泰仰着头还在摆弄着他的锦囊袋子。
“赵二夫!”张可忍发现锦囊上写着赵二夫三字,不禁念了出来。
此言一出,众人原先本已看惯了他那锦囊,经张可忍一言,不由仔细瞧了瞧,他袋子上确实写着赵二夫,不由觉得好笑又新奇。
张可忍又道:“开泰,你是不是将名字写错了,虽然我不会写,但我认得,你袋子上怎么是赵二夫,不是开泰,我本以为只有我不会写字,原来你也不会,嘿嘿。”
“别说笑了,以为我像你啊,我是没地方写了,笔墨不够用了。”赵开泰立马用手挡住,干笑了笑。
陆又玄放下酒杯,道:“你再拿来给大伙瞧瞧,若是如此,给冲邢殿的知道可就闹笑话了。”
赵开泰把锦囊给了陆又玄,收起了得意的脸,陆又玄接过一看,无奈叹口气,确实是赵开夫,那泰一横与一水字,被锦囊的绣花占了地方,确实没法写。
杨飞莹见着,看那泰字下边正好一朵绣花,就笑道:“我看这正好是锦上添花之笔。”
“对,那绣花正好顶替了那水字,犹如水花飞扬,便像二师哥在最后关头一鸣惊人,为合玄殿雪中送炭,正是锦上添花之笔。赵二哥不用担心于此,开泰开花,喜嘻哈哈,不是很好么?”陆婷细细说道。
众人听闻俱都一笑,好个锦上添花。
回来之后,李宵阳坐在房中,从怀中取出采取的三叶花,心里一阵苦恼:“看来开泰这小子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真的努力修习,结果倒是一鸣惊人。
李宵阳啊,李宵阳,你差点来拿第二轮都进不去,何谈做合玄殿大师兄,何能对得起师傅师娘的苦心栽培”
他不甘心,收起三花入怀,提了壶酒,走到门前,望了望手中的木剑,不知这木剑都换了多少把了,他多希望能有一把不用再换的剑。
“木剑断了,尚可重塑,心若寒了,何谈练剑。”
想起师姐洛玲的指点,李宵阳毅然打开房门,走到他最喜欢的地方断仙崖上。
此刻临近深夜,他已习惯了深夜修习,他每想到自己的表现,俞发有动力,这么忘我的练习,不停的修炼。
累了,坐下来饮酒望望月,吹吹清风散散汗。
他心下着急,那罗琳和蓝水晴已然到了玄人阶段的第二层,快到天人阶段了,心想自己不能再落后。
赵开泰从晚上回来便高兴得睡不着,这日一早,他只想去找陆婷修炼,他得了光彩,心想陆婷定会欢喜。
拿上随身携带的锦囊,出了门走去,路上却见陆婷提着盒饭,上了断仙崖,他心中郁闷不解,就尾随看个究竟。
这时,天已明朗,李宵阳依然在崖上修习,经过一夜的苦修,他却一点也不觉乏累。
“宵阳哥,原来里你在这呢。”
“咦?婷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陆婷放下菜篮,道:“昨晚吃饭时,你也不言不语,定是在第二轮赛中,觉得自己表现不好,怕爹爹责怪,自小以来,以你的性行,必然苦修,方才路上遇到张三哥,说你不在房间,想来你最喜欢来此修行,便找到了你。”
“都说女子心细,却是不假,还给我送饭来了,真是簃èi mèi谩!?br />
但他们哪里知道,躲在身后观看着,聆听着一切的赵开泰是有何感想,还说什么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