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鸣战灵,铁卒!”
混厚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白石广场,数以千计的人顿时发出一阵阵或惋惜或轻蔑的声音。
“什么?!他的巫灵只是个卒兵?!”
“享誉整个恶来城的天才封延就要废了,啧啧”
“哼!看他这下如何与我争!”
广场中心,一个刻着神异巨眼的大石上,一个身披甲胄的身影,闪了瞬息的光芒,便灭掉了。
“唉”巨石旁一位黑衣老者叹息着摇了摇头。
少年的手还贴在巨石上,他沮丧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眼中出现浓浓的失望。
“啪”
正要收回手,却见面前的巨石又突然亮了起来。一道紫色的雷光像是要奔涌而出,却突然失去了力量,瞬间就消失了。。。
哗!!人群中顿时爆发出惊讶的呼声,巨石旁的老者一时也震惊了。
“呃呃。。对对对。复鸣法灵!残灵!!”老者说完,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应,旋即又释放感知
“复鸣法灵。。残。残。。。。”黑衣老者也说不下去了
……巨石前少年又呆住了好久,才缓缓道
“双鸣残灵?”他似是对自己说,又似是对着天说,“我有两个废巫灵?呵呵”俊逸的脸庞此刻却浮现出一个颓废的笑容。紧接着便是奔涌而来的泪水。
“呃啊!”
少年强忍着泪水拨开人群,头也不回,也不顾亲人的呼喊,猛地向广场外冲去。没有人拦他,因为没有人屑于拦住一个弱者。。。
“哈哈哈哈,看到没”
“是啊,双生废灵,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呐!哈哈”
“唉,这小子也是够可怜的,第一个是个普通战灵,可他却是十年一见的双生召唤,谁知第二个巫灵更烂,这个乌龙闹得恐怕连他的心境都要粉碎喽!”
少年走后,人群也反应过来,嘲笑声此起彼伏,虽有人惋惜,却不会对他有所同情,弱肉强食,以武为尊,正是这个世界的冷酷与强悍之处。
………………夜晚
一处宽阔的湖泊,平静的湖面不时泛起阵阵涟漪。一个黑发少年坐在草地,略有些稚嫩的脸庞面无表情,而眼中的苦涩与颓废却路人皆知。
“延儿!延儿?!------哦,你在这儿啊!爹过来了!”湖泊旁,一个高大的身影径直走向那个看着湖水发呆的少年。
“爹!”少年见到父亲,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失望,狠狠扑进了父亲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延儿。。。”男人抚摸着儿子的头,苦涩却说不出一句话了。
少年哭着哭着,睡了。。。
男人刚从少年屋里走出,便有个体态丰腴的妇人匆匆行来,眼中满是急切,道“封哥,延儿怎样了?”
“铃儿。延儿没事,可是他遭受的打击太大,我怕他会就此一蹶不振。铃儿,这两天一定要多与他说话开导”男人摇了摇头,叹道。妇人轻轻嗯了一声,缓缓依偎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道“为人父母,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相信延儿一定能挺过来。”
“哈哈,封古老弟,洛夫人,别来无恙啊!”
两人正交谈间,却听见一粗狂的声音响起,封古转身一看,是一胡髯满面,体格彪悍的大汉,左眼有一斜纵的刀疤,人见即惧。
封古皱了皱眉,正身抱拳道“蛮狼兄,深夜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这蛮狼也不客气,径直走向客椅便坐了下来,脸上神情甚是轻蔑,却抱拳“我特来恭喜令郎双鸣战灵,一战一法,啧啧,真乃百年奇观呐!”虽是恭喜,这蛮狼脸上讽刺之色却毫不掩饰,看得封古面色发青,怒目相视,道“蛮狼兄言重了,只怕狼兄深夜到此不止是贺喜如此简单吧!”
啪!
蛮狼一拍桌案忽的站起,笑道“哈哈,古老弟果然快人快语,实不相瞒,令郎天赋异禀,恕我武天馆着实难以教授,今次来是想请令郎另寻名师吧,哈哈”
这蛮狼说完也不等封古回话,头也不回,径自走了出去。
封古面色发黑,却并未阻拦,一旁的洛铃轻叹了一声,眼中泪光莹莹,道“封哥,这已经是今天第六波了,在这样下去,延儿的修炼资源就要差不多全被撤走了。”
封古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满是苦涩,将洛铃楼入怀中,沉默不语。这才是第一天,到了明天,谁知道又会面临何等大难。
门后,一个略显瘦削的身影狠狠得握得拳头青筋暴起,稚嫩的脸庞上压抑着愤怒,终是没有说话,独自一人回到了屋子。
封延早已经醒来了,却没想到正碰上来毁约的武天馆。心中愤恨自是不必多说。
“靠,艹!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只给我这样的巫灵?!为什么如此不公,你既让我看到希望,却又亲手覆灭!我要这双生灵有何用?!”
正埋怨见,却听得一飘渺的声音自心中响起
“主公,吾可以出来吗?”
封延听得一愣,旋即响起这便是他人生中第一个战斗类巫灵,铁卒。战斗类巫灵的持有者在通灵人中一般被称为战灵师。而这铁卒则是恶来国最常见的巫灵之一,虽说算不上无用,但并无极大潜力挖掘。这类战灵师一般也就终生驻守于恶来国的边防战争,生老病死无人问津,只是最普通的兵士。当然,也有以铁卒之灵名扬恶来国的通灵人,更甚者称尊封圣也不是没有,可都不过是极少数罢了。
“嗯,你出来吧”封延这才想起自从持有这个战灵,只顾着伤心了,还未正是见上一面。眼前出现黑色的漩涡,从中踏出一个约莫八尺的高大身影,身影头戴铁盔,面目被黑暗充斥,看不清样貌,只能看见一对充满暗红的双眼似乎隐隐透着光,而他手持锈刀,身披餐甲,却着实显得寒酸。铁卒单膝跪地,行了君臣之礼。
“拜见主公。”
封延一个十余岁的少年怎受过如此大礼,急忙间,正想示意铁卒站起,却又想起自己今日所受的厄运,忍不住眉头轻皱,没有理会这铁卒,只是问道
“你生前是战死的吗?”
“回主公,是”
“你是铁卒,不是白卒黑卒?”封延目光略带希望的试探着问了问,在这种战灵中,黑卒善于骑射,白卒善于炮火,而铁卒却是死的最快的冲锋兵。
“吾为铁卒”
虽然心中早有dá àn,封延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失落,心中对这战灵不满更甚,忍不住哼了一声,问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
他话音刚落,却见一直低头的铁卒抬起了头,用暗红的双眼注视着自己,眼中无瞳,却显得十分怪异恐怖,封延头皮有些发麻,正要呵斥他退去,却听见这铁卒冰冷的声音响起
“恕臣直言,主公尚无资格知晓吾之名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