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姑,你醒来了,让我和xiǎo jiě姐等得好久。”楚言看着透明玄棺里的女子,很兴奋地大叫。
这时,只见得透明玄棺内的白衣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就像黑夜中的明珠在绽放光彩,彷如让这空间都暗淡了下来,什么都无可比拟。
白衣女子静静看着趴在玄棺之上的楚言,那绝美的容颜在这一刻展现而出,清冷的气质,显得出尘脱俗。
“姑姑,我和小言儿都很想你,也和担心你。”子心也俯身在玄棺上,双目中充满着惊喜。
“姑姑这一次,沉睡了多久。”玄棺内的女子朱唇微启,清冷动人的声音传出,声音非常好听,就像那神曲天音,一言一句都能拨动人心。
“好久了,都快将近二十天了。”楚言嬉笑着,语气有些轻松。
“只有二十天吗。”玄棺内的女子看着楚言和子心微微说道,有些诧异。
“是的,姑姑,这些天你沉睡的时候,小言儿都不断念叨你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一旁的子心轻笑着,拉着楚言的手微微握紧。
“以后姑姑不用再沉睡了,不会让你们担心了。”玄棺内的女子轻声说道。
“真的吗,姑姑。”楚言和子心闻言都非常高兴,神情中有着难以掩埋的惊喜。
“嗯,姑姑不会再沉睡了。”女子说道,看着趴在玄棺上的楚言,用带着一丝别有意味的语气说道:“你不想让姑姑出来了吗?”
听到女子的话,楚言微微楞了一下,随后便醒悟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嬉笑道:“姑姑,你赶紧出来。”
说完便从玄棺上下来,拉着xiǎo jiě姐的手在一旁。
接下来一声轻响,宛若是打开了什么般,透明的玄棺被缓缓推开,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玄棺内踏出,只是闪烁间,便站在楚言和子心的面前。
楚言看着眼前的绝měi nǚ子,一时间心神都在女子之上,神色有些发呆。
楚言牵着xiǎo jiě姐的手,目光凝聚在眼前的女子上,似乎一刻都不想移开,似乎想这一刻就这样停止。
目光所至,眼前的女子看着就只有二十三四年岁的模样,一身白色素裳,简洁的衣裙没有任何一丝花俏。
衣裙着在身上,并没有因为她本身的美丽而显得搭配不上,反而却衬托得她更有一番难言的气质。
白衣女子风姿绰约,螓首蛾眉,清冷的气质中带着雍容华贵;肌肤若凝脂般洁白胜雪,吹破可弹;玲珑有致的身材束在衣裙内,显得动人非凡。
清冷华贵的双眸似乎能看透一切,似乎与之对视时,便能让人沉没其中;她一头黑色发亮的墨玉长发如瀑般垂落至翘臀,仿若无风自动般,偶有丝缕摆动,荡起微微的涟漪。
女子很美,美到极致,细细注视间,可以看到,她的全身似乎流动着淡淡的光华,萦绕在雪白如玉的肌肤和衣裙上,这更加展现了她的高贵。
一眼望去,能让人感觉得到,眼前的女子,似乎就像那游历大世、走过凡尘的天女;风华绝代般的身姿出尘脱俗,让人难以升起冒犯的念头。
看着楚言呆住的模样,白衣女子清冷华贵的容颜上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随之房间内的空气又冷了许多。
白衣女子向前一步,伸出那洁白的玉指;只不过,白衣女子那玉指上,是缭绕着缕缕寒芒,好像那房间内的寒气都是在这玉指上散发而出,清冷的寒气,足以让人发抖。
房间内的空气越来越冷,肉眼望去,细细注意时,可以看到的是房间内居然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霜雾。
白衣女子玉指对着楚言轻轻点出,那缠绕的寒气随着而动,竟然在指尖凝聚成了一道寸长的冰刃。
冰刃闪烁着寒芒,白衣女子指尖轻弹,便是对着楚言奔射而去,这之间的距离很近,在常人看来,只要一瞬间,不,甚至不需要一瞬间,就能击中楚言。
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如此,白衣女子把冰刃弹射而出,并不是那种极快的速度,而是相对来说慢了很多。
虽然是慢了很多,但是速度也很快,相对那种瞬间的速度,这种速度,能让人看到冰刃经过的轨迹。
不过此时,白衣女子就在楚言的身前,两人间的距离很短,即使能看到冰刃经过的轨迹,而楚言,也反应不过来了。
瞬息而至,楚言的心神依旧沉没在眼前的白衣女子身上,压根没有发觉到来的危险。
噗!
一声轻微的闷响,那道寸长的冰刃消失在楚言的胸口间。
至始至终,不过瞬息之间;被楚言牵着手的xiǎo jiě姐子心,就在一旁看着,那温柔俏丽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
而楚言此刻,一声大叫,终于被惊醒过来,只感觉被寒气冻得发抖一下,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神情有些委屈:“姑姑,很冷啊。”
“怎么,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白衣女子淡淡说道。
话音落下,白衣女子挥手间,屋里的寒气霎时消失殆尽,只剩下丝丝清凉的气息。
“嘿嘿,姑姑你又用这种办法吓我,把我吓坏了,姑姑和xiǎo jiě姐就要伤心了。”听着白衣女子的话,楚言腆着脸嬉笑道。
说罢,楚言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的位置,那个位置,刚刚被白衣女子的冰刃击中,此刻只剩下一点浅浅的霜雾。
原来,在冰刃击中楚言的那一瞬间,不,应该不是击中,而是在那触碰到楚言衣服的一瞬间,那道冰刃就以极快的速度融化消散了。
而冰刃消散后留下的淡淡霜雾就遗留在楚言胸口的衣服上,没有任何一丝杀伤力。
在楚言身边的子心,从一开始就没有展现什么焦急的神色,只是静静看着她身边的弟弟和姑姑。
因为她知道,弟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和危险,而她也知道,姑姑更不会伤害弟弟。
“子心,姑姑沉睡的这段时间,你和小言儿都还好吗。”白衣女子看了一眼楚言,随后向前,把少女抱在怀里。
感受着白衣女子怀里的温度,子心轻轻说道:“姑姑,我和弟弟都好,只是有些担心你。”
“啊,天啊,xiǎo jiě姐,姑姑不理我了,你要理我啊。”一旁的楚言,发现白衣女子只看了他一眼就把少女抱在怀里,装着一副悲愤的模样,显得有些委屈。
听到楚言的话,子心有些失笑,从白衣女子的怀里起来,走过去把还在装委屈的楚言抱在怀里:“好了,姑姑不理你,姐姐理你。”
楚言嘿嘿嬉笑,刚才一副委屈悲愤的模样顿时消失,抬起头看了看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看得楚言这幅模样,那清冷华贵的容颜上,不禁掀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一笑,让天地都为之失色,这一笑,让艳阳明星都为之暗淡。
在常人看来,白衣女子那清冷的气质,雍容华贵的风姿,让人难以触及,多看一眼都会觉得是冒犯。
而这一抹笑意,似乎会让人觉得亲近了一丝,也仅仅只是一丝。
白衣女子看着楚言,轻声道:“你这小家伙,姑姑还不知道你吗。”
楚言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嬉笑,明显他的伎俩被看穿了。
白衣女子说着便张开了双手,楚言见状,便从子心的怀中起来,扑向白衣女子的怀中,紧紧抱住。
楚言紧紧抱着白衣女子,用力吸着白衣女子身上的味道,喃喃低语:“姑姑,我好想你。”
面对白衣女子,楚言倾露着自己的思念,在白衣女子沉睡的这二十天中,他没有一天不想念。
虽然二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在他看来,白衣女子沉睡的每一天,他都觉得很长。
虽然白衣女子沉睡在玄棺中的时候也能见到她,但在楚言心里,只有姑姑醒过来,他才能安心。
因为在白衣女子沉睡前,曾告诉他和子心,因为那曾经的伤势,需要沉睡彻底解决,可能会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那时,他和子心就抱着一直守护在旁边的态度,等待着白衣女子醒过来;而在今天,白衣女子突然苏醒过来,这让他和xiǎo jiě姐都感到非常惊喜。
不仅是他还是子心,这一刻,都觉得格外轻松,压抑的思念在这一刻喷涌而出,担心的心情也在这一刻安放下来。
听着楚言的的呓语,白衣女子那美丽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似是心疼的神色,轻轻地把怀中的小少年抱紧了些。
“姑姑,你的伤势彻底好了吗?”楚言在白衣女子的怀里抬头问道。
这个问题,是他最关心的事之一,一直以来,白衣女子的身上就有着很严重的伤势。
不仅仅是现在,他曾听xiǎo jiě姐子心说过,在他很小还没懂事的时候,白衣女子身上的伤势就已经存在了。
而他后来慢慢懂事之后,就知道白衣女子经常会变得很虚弱,而他也知道,那是女子身上的伤在复发。
只是那时候,他和xiǎo jiě姐还小,白衣女子只能压制着身上的伤势,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他们,教导着他和xiǎo jiě姐各种知识和修炼。
而楚言也知道,白衣女子为了他们付出了多少劳累,不仅仅是要压制着身上的伤势,更要抚养教导他和xiǎo jiě姐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