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万年》 第四章 少典之子

    第四章少典之子

    黄水依旧泛滥，风岞落少典部族已三年，勤于农事，善于药草，亦通晓筑巢之术，威望甚高。

    风岞在此三年，已大致了解了部族情况，昔日黄水爆发，青禽部族四分八散，只得分散逃离，一部随风少典顺流而下，一部随风宓逆流而上，风宓为何人？风伏羲之女，少典嫡妹。风伏羲又何人，风冥之嫡长子。

    少典顺流而下之时，途遇流难部族，部族图腾为蜂禽，以姒为姓。相遇之时，部族首领老迈，欲与少典结盟，便使两部族少女下嫁于少典，长女名女登，次女名附宝。

    次年，女登得一子，封正统。少典改图腾为熊兽。

    赤子风姓，名石年。石年聪颖，三月能言，七月善言，十月能行。

    又十年，附宝诞一子，名轩辕，轩辕聪颖同其兄，同年，石年随风岞外出历练。

    某日

    “岞师，前几日母亲燥热难安，偶有吐血，我见岞师取一土木研磨，与水于母亲同食，不过几日便好，那是何物？”

    十岁的石年不过风岞腰高，此时正眼神如炯，询问风岞。

    风岞闻言，眼观四周，指向一处。

    “此药，花色为紫，生向四方，其叶着于地，形似禽卵，其跟藏于土，色如黄泥。取其根服之，可去热，可止血。你且将其挖出观其行，闻其香，食其味，善记于心。”

    “石年明白了。”少年细观花叶，附鼻识香，又取耒掘土得地下黄根食其味。

    风岞观石年，很是满意。

    “石年，你再看此花，此花常长于路旁，色棕黄，花若全开则似烈日，若未开则似禽卵。取其花食之，可消肿止痛。”风岞又指着路旁一朵野菊，对石年道。

    石年遂又观闻强记。

    某日

    “岞师，我观岞师筑巢之术，我亦不明，我族凶悍，方圆早已无凶禽猛兽，何故又栖于木上而不落地而居呢？”石年见风岞折木筑巢，问道。

    风岞听完一愣，而后哑然失笑。

    “石年聪颖，岞师不如。”

    遂掘土立木以建地巢，甚易，甚好。

    一日天降雷火，大火灼烧山丘，万物皆焚烧为灰烬。大风起，卷灰烬入部族黍、稷之土，而黍、稷得多数倍。风岞有感，唤石年

    “石年，我观大风卷黑土而来，入黍、稷之土，今黍、稷丰收。此间你将此处草木焚之，种以黍、稷，来年观之。”

    石年点头称是。次年果然黍、稷丰收，石年敬佩万分，直叹岞师大才。

    又七年，轩辕年九岁，亦拜于风岞门下，聪颖不下石年。

    有一日，天大旱，部族水竭，轩辕发现一湿润之处，以耒掘地，没人首，得地下水。部族皆喜。

    常伴风岞身边习农事，药学。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大才也。

    不日之时，石年大才，继少典之位，为部族首领。

    岞唤来石年问：“石年，如今你为首领，当以何得统部族？”

    石年神色一肃：“谨听岞师教诲。”

    “岞师认为当以仁德得领部族，与你父亲一般。石年你聪慧无比，现部族虽大，然以你之资定然能发展得大统，到时黄水之域皆你部族，你仍需谨记你父族仁德。你道如何？”风岞语重心长，告诫石年。

    “岞师，石年明白。”石年目光深远，低头沉思。

    “你自小秉承少典德义，长于农事，善于药医，建居，制耒，治麻为布，通晓各方。部族之人皆尊你敬你，爱戴于你，你才得以继少典之位，你当始终如一，顺天道，行人道。”风岞说完，向石年作了作揖。

    “岞师，这是何为！”石年大惊，扶风岞手。

    “石年，此亦是人道，是上下之理，是君臣之道，你为君上，我为臣下，你扶手于我，在你看来是师徒之道，在我看来是仁德之道，我望石年以仁，德御族部，却又以道，统领四方，此道何为，上下为其一，仁德为其二，制令为其三。”风岞作揖不起，待话语说完才起身看着石年。

    “岞师之言，石年定当铭记于心。”石年似若有所思。

    “石年，岞师有感体内痛疾，时日不多，命亦短矣，念旧地，期旧族尚有余存，不日，我便离去，你一人与部族，多加小心。”风岞如是说，然则风岞在此已停留了甚久，样貌无变而少典亦老，族群之间已有些许异样。

    石年闻言大惊，他与风岞师徒二十载，感情甚好，若父子，未觉有异，然惊闻噩耗，心中悲痛，眼水不止。闻岞师遗言，虽内心难受，却亦应允。

    不日，风岞便在众人目送之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