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贵客远道而来,未能远迎,失礼失礼。”杜风远远的就抱拳说道。
“不必客气,阁下可是杜风杜叔?”尚飞抱拳还礼。
“不才正是。贵客里面请,我这尚有一点雪淡青色,还请贵客品尝品尝。”
“哦?杜叔竟有此等灵茶?那我倒是要叨扰了。”
杜风前面引路,跟班的闪开一条路,分立两侧。二人从跟班的人间穿过,跟班的又跟在后面,一行来到迎客厅,跟班都没有进入,只是杜风和尚飞进了这大厅,分主宾坐了,杜风吩咐让人将那雪淡青色沏上。
“仙师尊姓大名?可否相告?”杜风问道。
“杜叔说笑,贱名尚飞,杜子童是在下师兄,固还需称呼你一声杜叔。”
“尚仙师客气,子童虽然是我亲侄儿,但在我杜家,一旦被查出拥有仙根,便会被带到内宗,所以我并没有见他几面。哎,不知子童在息凤崖可好?”
“杜叔不必挂念,师兄已经是筑基仙师,师父对师兄也是疼爱有加,杜叔尽可放宽心。”
“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一个少女托着茶盘轻轻的进了厅,一进门这少女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就瞄了尚飞一眼,接着就垂头盯着自己脚尖,莲步轻移,来到茶桌前。将茶杯放下,低头轻退而出。这少女一进门,杜风眼皮就跳了一下,在这少女出了门之后,他才放下心来。幸亏这丫头今日没出什么幺蛾子。尚飞并未留意到少女,他以为这少女只是个普通的侍女而已。但当他感觉到杜风的神情变化,不觉就看了一眼这少女,这一看,这脸与杜子童师兄有点像。“难不成是是师兄的mèi mèi?”尚飞这样猜,但并没有表示出什么。
尚飞端起茶,将杯盖一提,先有分清香丝丝缕缕的钻入鼻子,“好茶。”把那杯盖错开,只见水面上雾气聚而不散,就如盖着淡淡一层雪,水片茶叶,半卷半开,青翠迷人。“好茶。”轻抿一口,沉寂半响,就像灵魂都感受到那茶香一般。“好茶。当真名不虚传。”
“哈哈,尚仙师觉得好,那便好。”
二人交谈一番,时已之晚,杜风又备盛宴给尚飞接风洗尘。饭后,杜风又亲自引领尚飞来到住处。这住处在这大寨最里面,临近一处瀑布,虽然已是晚秋,但这瀑布并未见缩小,仍然是顶满两岸,飞流直下。满山金叶,使人生出一腔悲苍硬气。
杜风走后,尚飞出了小楼,沿着小路散步。这杜风虽然如此热情,让尚飞心下不由有点想法。他仅仅是帮着杜子童师兄捎带点东西,不至于如此热情,就连那灵茶都拿了出来,这有点无事献殷勤。他说了,此趟目的是要将一个玉盒当面交给杜家之主,可这杜风似乎是在拖延时间。什么目的呢?尚飞想,难道和那送灵茶的少女有关?要把她许配为我?如此一想,尚飞心不觉地一荡。那女子长相倒是不错。不知是不是有仙根,要是没有仙根,师父是不会答应地。他一路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走到瀑布下游。一个比他小个两岁的少年正在练武。
这少年只穿一条武功裤,****上身,神情专注,拳脚生风。尚飞一看,这少年所练的功夫正是杜家的炼体功夫。这个功夫他经常看杜子童练,有次他请教杜子童师兄,希望学一学这功夫,杜子童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毕竟对于仙师来说,这功夫也就起点强身健体之效,算不得什么好东西,所以尚飞是会这个功夫的。他看了几眼就发现这少年所练习的并不是正宗的杜家功夫,这少年练习的,招式很多都变形了,因招式不标准使得招式之间的起承转折生涩难看。尚飞很奇怪,难道这个少年是偷师的?不然为何会学成这样?但如果不是杜家人,偷师学艺,又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在杜家练习?
“奇怪。”尚飞摇头。
“谁?”这少年猛的转身,才发现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青年站立在一块大石旁。
“吆喝,耳朵倒是挺不错。”
“你是白天才来的仙师?”
“看来你也是杜家子弟了。”
“我自然是杜家子弟。”这少年见尚飞有点怀疑他杜家儿郎的身份,立刻警觉起来。
“那为何你的杜家功夫错误百出呢?”
“你懂什么?我这是正宗的杜家家传绝学。你一个外人,什么都不懂,说话好大口气。”
尚飞哈哈一笑,不觉童心一起,向前一跃,一招拂柳,正是这杜家功夫的第一招,接着一招点寸,正是第二招,第招,第四招——直把这一套杜家功夫打完。就见那少年目瞪口呆。
“如何?我口气大么?”
“你,你是从那里学来的?我要去告诉老祖,你偷师学艺。”
“想学么?”尚飞并不理会他,笑眯眯的问。
“什么?”
“你练的那套明显不对,想学我这套么?”
“我想,我想学。”
“那你先告诉我,你学的为何错成那样?”
少年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但为了学到真功夫,他还是开口说出了原因,原来这少年的父亲是他爷爷一时兴起和一个丫鬟生的,这倒是没什么,关键是他父亲性格像他奶奶,性格懦弱,这就使得他父亲在这个家毫无地位。虽然在杜家没什么地位,但在一般人眼里,杜家子弟那就是高人一等,所以他父亲娶了一个大家闺秀。他母亲结婚没多久,省亲途被杜家仇人给劫了去,杜家大怒,不管人在杜家是什么地位,那也绝对不允许外人来欺负,所以杜家出了数个高,全歼敌人,他母亲自然被救了回来,然后没多久他母亲就怀孕了,生了他。他父母知道他是亲生骨肉,但总有些人说他是野种。所以他对身份问题极为敏锐。
他母亲嫁过来后,才知道自己的老公不成器,但已经结了婚,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能怎么办呢?于是她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儿子身上。他儿子性格随她,刚强厚实,这让她心大慰。这少年许是小时候被嘲笑野种,回家哭诉,他母亲带着他找门大闹天,自此没有人敢当面再说他是野种,但背后悄悄的说,说完还嗤嗤的笑,更让这少年憋屈。但他不再去跟母亲哭诉了,因为大闹天并不是很愉快的经历。慢慢的这少年就养成了自己解决问题的习惯,教习他武术的哥哥应付了事,他就偷偷的学别的孩子。就这样偷偷的学,没有人指点,使得他的功夫错误百出。但就是这错误百出的功夫,他竟然也练习的有模有样,虎虎生风。可见是下了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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