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龚平安与一群人来到县衙,击鼓鸣冤。县令范维举听到这么早就有人击鼓,心就不顺畅。谁不知道他要到巳时才会上堂?如此早的击鼓,还让不让他这个大老爷好好吃早点了?
龚平安等人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见范维举挺着个大肚子上了公座,升堂办案。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鸣冤?”
“请大老爷做主。小老儿龚家庄人氏,名龚平安,今请大老爷给我做主。”
龚平安将龚云龙去他家无理闹事,他父子来此准备告状,地契合约被偷等事一一道来。
范维举听完,说道:“听你所言,确实是这龚云龙不对,但这一家之言不足信,当双方对质,放可断定对错?而此时若是传龚云龙,他坚持他的说法,并且他上有地契有合约,而你上什么都没有,你说谁更可信啊?”
“大老爷,他那地契合约肯定是伪造之物。”
“是不是伪造之物,那不是你说了算的。我看这事你还是从你的地契合约入把。邢捕头。”
“属下在。”
“这追查地契合约的事就交给你了。日之内给我说法。”
“属下领命。”
“恩,等到追到地契合约的下落,尔等再来打接下来的官司,可好啊?”
“谢大老爷。”龚平安觉得也唯有这样了。
“尔等退下,可还有鸣冤的人么?若是有,速速前来,若是没有,那就退堂。”
“禀老爷,并没有别的鸣冤之人。”
“退堂。”
龚家父子又住了天,第日,再次升堂,这次邢捕头把澡堂老板、挑粪汉子、黑偷儿都给提到大堂。
县令范维举将惊堂木一拍,道:“黑厮,这龚家父子的东西是不是你偷的?”
“大老爷,是我偷的,当日赌博赌输了,一时痒就偷了这个老爷子一个钱袋。”
“好大胆子,那还不快快说,地契在那里?”
“什么地契?没有地契啊,我只偷了一个钱袋,钱袋里不过二两多碎银子。我不知道什么钱袋啊。”
“地契不是你偷的?”
“小的绝对没偷什么地契。”黑偷儿一脸无辜的样子。
“龚平安,他真的只是偷了你的一个钱袋?”
“回大人,当时他确实只偷了我一个钱袋,但我认为从他偷我钱袋开始,到这个汉子弄我父子一身屎尿,都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在我父子清洗的时候,方便偷我的地契而已。”
“什么?有你这么血口喷人的么?我一天要挑多少夜香?当时我就盼着早点挑完这一趟,好回家歇息歇息,你们两个瞎眼鬼、急娘贼把我撞到,弄得我一身屎尿,你两个倒是好,屁都没放一个就跑了。我可是又挑了六挑水才算把那屎尿冲干净,现在却说我故意的。做人没你们这样的,急娘贼。”
“大人,这是陷害我啊,我可不知道他有什么地契啊。”
“好了。”县令把惊堂木又一拍,说道:“什么事都要讲证据,你这话可有证据啊?”
龚平安那里有证据?这只是他的推测。
“没有证据那可不能乱说啊,那要是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地契,这么诬赖他们,是不是也可以这么说啊?反正都没有证据。”
“大人明鉴,我绝对是有地契的。”
“我自然是相信你有地契了,但你得拿出证据来啊。这地契当时是谁签署的?合约双方是否有当事人还在?或者当时签合约的证人和保人还在不在了?拿这样的证据出来,要是没证据不要乱说。”
龚平安一想,这合约签了六十多年了,当事人那里还有活着的。
“邢捕头,我限你天内给我个说法,为何只是将他们传唤来?”
“回老爷,此事怕是有蹊跷。龚老爹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但我将他人分开审问,并没有发现异处。若说这人被龚云龙收买,合伙偷这地契,但浴场汤老板和龚云龙曾经闹过,这点大家都知道。黑偷儿也被龚云龙那伙人打过数次。所以不像是能够合计起来的样子。”
“恩,那你的意思是。”
“这也只是个猜测,就像刚才老爷说的,也许龚家父子跟本就没什么地契。”
就这样和稀泥一样,把这个事情越弄越糊涂,最后县令要求龚平安出示无血缘关系的证据,先证明他有地契再说。
龚平安回到家,思前想后,想明白了,这县令以及这邢捕头明显是要把这个事情搅黄了。定是吃了龚云龙的好处。
接着龚云龙就大模大样的来收地,逼迫租种这八十亩地的人必须和他签合约。
龚平安去理论,龚云龙根本不理会,说他要是有证据,尽管去县衙告他。
龚平安越想越窝火,这次带着一把剔骨尖刀,又找到龚云龙,说了没几句,突然抽出尖刀就要桶龚云龙。龚云龙如何会被一个老头子捅到?龚平安不但没伤到龚云龙,自己反而被dì pǐliú máng一顿拳打脚踢。回家后连伤带气,两腿一登,呜呼哀哉了。
龚家庄男丁全部披麻戴孝,拿农具,来到龚云龙家,龚云龙事先得了风声,不知躲到那里去了。这帮人把龚云龙家砸了个稀烂。
但风头一过,龚云龙又冒出来了。不管怎么说,那地是归到了龚云龙名下了。然后龚云龙又用段,占了陈家的布店,郭家的当铺。
县令范维举在其自然是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县令为何要如此做呢?那是因为龚云龙说了,这些产业,收入的一半归宋青山,分归他县令,剩下的二分才归他们兄弟。
范维举自然也没怎么看上这分收入,他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巴结宋青山而已。
但慢慢打他发现,这龚云龙正才没有,歪门邪道那是高,短短个月,就占了六家门面,两千多亩良田。这样一来那分收入也不是小数目了。
他只是在其和稀泥,上面有宋青山给挡着,下面有龚云龙出力,就算查他,他也无多大责任。因为这龚云龙段还真是不错,让受害的主有口说不出。
整个柳田县被龚云龙一伙给闹的天翻地覆,足足气死了个老头子。背后没有不骂他们的。要是他十八代祖宗有灵,只怕被这骂声也给骂死个上万回了。
这次龚云龙又盯上了柳树底村的柳亚工家一百十多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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