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始就要给妇女作证的老太太说道:“你慌什么?还不一定那么值钱呢,就算很值钱,不是还有这个人么?”老太太用拐棍指了指尚飞。
尚飞更加肯定自己是落到人家做好的套里了。
那妇人听完老太太的话,一下跳起来,又抓住尚飞的衣服。尚飞想看看他们要怎么搞,也没躲闪,就让她抓住。
这时人群一阵骚动,一个人挤开人群,走了进来。这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八岁的孩子。就是这个小孩去通知这人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这人一进人群,看到地上那个破盆。大吃一惊,继而气地跳了起来。
“侯大嫂,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你安排到张家帮工啊?你这第一天,就给我捅这么大个篓子,你是要害死我啊。这可是老爷买回来等宝贝供起来的盆子啊。你竟然用它来端豆腐?你……你……”这管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王管家息怒,这怪不得侯大嫂,是这后生给撞碎的。”卖布的老板说道。
“对,都是他给撞的。”妇人指着尚飞说道。
“他撞的有什么用?我们两个就等着回去被辞退吧。这盆可是百二十两银子啊,这辈子我是还不完了。”王管家捧着一片碎片,双眼发直。
“你这后生,闯这么大祸,还一句话都不说,你心是什么做的?”老太太把拐棍顿地顿地“啪啪”响。
王管家一片一片的捡着碎片,边捡边摸眼泪,妇人被王管家那几句话,给吓傻了,站着像个木头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纷纷指责尚飞铁石心肠。
尚飞什么也不说,就是想看他们怎么往下演。
“你刚才肯赔豆腐钱,现在既然知道这盆如此名贵,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赔这盆子钱?”布店老板说道。
“对。”“应该。”看热闹的人都附和。
“这盆子不是我撞的,是她扔我身上的。”尚飞知道自己这么说没有用,但他不甘心自己被冤枉。
“我知道你不想赔这个盆,让大家伙想想,谁也不想遇到这种事。但现在狡辩还有意思么?你刚才明明就准备赔人家豆腐钱,那就说明你承认是你撞了人家,不然你赔什么豆腐钱啊?现在知道这盆子贵重了,又想狡辩反悔,我们又不是傻子,还不明白你这点小段?”布店老板很气愤地说。
布店老板的话得到九成九的支持。
“我刚才只是想息事宁人。”尚飞说道。
“息事宁人?大家看看,他说他息事宁人。要是有人诬陷你,你会自己掏钱去息事宁人么?”布店老板问一个汉子。
“谁诬陷我,我跟谁拼命。”这汉子恶狠狠地说。
“你会么?”布店老板又指着一个妇人说道。
“谁要是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不撕烂她的嘴。还想让我出钱?”这妇人说道。
“大家看,谁会那么傻呢?我看你不像是傻子啊?你会拿钱来,给诬陷你的人?”布店老板说道。
尚飞被说的无言以对。
“钱是小事,但要是别人诬陷我,就算是一点点诬陷,那也是不可以的。大家说,对不对。”布店老板说道。
“对。”看热闹的人起哄道。
“你看,就连我们这样的下贱人,都明白这个道理,看你仪表堂堂,怎么会连我们下贱人都不如?你越是狡辩,越是显露出你的不堪。如果你能够拿出一些银子,让这两个可怜人不用那么可怜,我们自然会对你有所改观。”布店老板说道。
尚飞心里想,你这布店老板当的,你怎么不去当讼师?
“是啊,是应该掏钱出来的。”看热闹的人都说道。
尚飞心里非常矛盾,他要是说不是他撞的,肯定没人信了。但他要是掏钱出来,那不就是他再次做“掏钱给诬陷自己的人”这样的傻事了么?
我为何开始不坚持正确的,为何要选择息事宁人?我这是挖坑给自己跳啊。一定要坚持正确的,不然就会陷入这样的被动境地。
“我再说一遍,这盆不是我撞的。”尚飞说道。
“哎。”布店老板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好像很惋惜一个青年毁了自己。
看热闹的人也都摇头,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在他们眼里,尚飞就是一个怕赔钱,说谎狡辩的人。
“你跟他们说,这盆是不是我撞的?”尚飞拉了拉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的妇人,说道。
他这一拉,那个妇人应而倒。那老太太连忙上前,查看一番,说道:“晕过去了,快找人送到大夫那里去。”
尚飞傻了,这是要把他往死里坑啊。尚飞想靠前看看,是不是真的晕过去了,但被那老太太用拐棍给打了回来。
“你还过来,还过来。你要做什么,别过来,别过来。”老太太边打边说。
一个青年把这妇人背走了,去看大夫去了。
现在就连证明盆子不是他撞的这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赔钱了。”那王管家一抱着盆碎片,一指着尚飞说道。
“我说了,不是我碰的。”尚飞说道。
“后生,不要再狡辩了。要是闹到大堂上去,那也铁定是你输。我们这些人都是证人。”布店老板说道。
尚飞心一股无可名状的怨气,让他极为难受,当然这主要是针对自己,针对自己没有从开始就坚持正确的。
这股怨气在他心头盘旋,他甚至有一股要把在场的人都杀了的冲动,但他忍住了。他知道这些看热闹的都是无辜的人,就这个布店老板,管家,老太太,以及那已经被背走的人设的套。
金儿看这青年法力波动,知道他动了杀心,最后又忍住了。“这个小逆修还可以啊。”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啊?”金儿像个小大人一样,走出来。
“你是谁?”布店老板问。
“你管我是谁做什么?怕坏你好事啊?”金儿没好气地说,并且来到王管家面前,伸拿了一块碎片。“就这破东西,能值百多两银子?”
“我也不知道为何值那么多,但老爷确确实实是花了那么多。听说是什么大师制作。”王管家没有因为金儿年纪小而轻视他。
“这样啊,此事事关重大,不是一两二两的小事,这个得求证你们老爷,看是不是真值这个价。大家说,是不是?”金儿说道。
“是啊,那破盆,我怎么看都不值那个价。也就值十个铜板。”这样的议论在看热闹的人里传开了。
“有谁知道张老爷在哪里?或者我们一起去找他,或者请那位热心肠的好汉,去帮忙请一下。”金儿说道。
“慢着,你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王管家乱说这盆子的价格?”布店老板说道。
“怎么了?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金儿说道。
“你不相信我们说的话,这是在侮辱我们啊。你有什么资格侮辱我们?”布店老板说道。
“如果你们说的价格是真的,我来赔这个盆,不但赔这个盆,还另外有一百两银子的额外补偿,算是怀疑你们的赔偿,如何?”金儿把小往怀里一套,掏出几片金叶子,给所有人看了看。
“可以,那我就跑一趟,请张老爷来一趟吧。”布店老板看见金叶子,两眼放光。心里盘算着,“就算这事是打着张老爷的旗号,他会生气,但既然你肯拿出这钱,只要给张老爷大头,让他说句假话,有什么难得?”
“慢着,我还没说完呢。”金儿说道。布店老板停下了。金儿接着说道:“若是这盆不值这个价?那又该如何啊?”
“不可能,张老爷是亲口告诉我,这盆就值这个价,而且以后还会升值呢。”王管家说道。
“我说万一,既然你们这确信,难道还怕输给我么?万一不值这个价,你们该如何?”
“要是不值这个价,你杀了我。”王管家斩钉截铁地说。
“好吧,你不用去,就请这位大哥跑一趟如何?”金儿指着一个汉子说道。
“不用,还是我去吧,他是请不来张老爷的。”布店老板说道。
“你作为这赌局里的人,那是不能离开大家视线的,不然你在背后动脚,那可不公平啊,还是让一个局外人去请的好。大家说,是不是?”金儿说道。
看热闹的人就怕热闹结束的早,巴不得这事闹一天,那自己就可以看一天的热闹呢。所以看热闹的人最会起哄。金儿一问,都起哄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