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夏姑娘说,这是一种叫七心海棠的毒,中毒之后会时常昏迷过去,慢慢忘记之前事情,半年之后就会吧所有事情都忘记,到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东方白苦涩道。
独孤小山强忍着杀心,凄声道:“果然是凄心海棠啊!东方少爷非要置在下死地而甘心不可么?”
东方白突然大声吼道:“是,我就是想要你死,为什么在华山上你就没摔死,你要那时候就死了,她会中毒吗?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父亲?”独孤小山苦笑道:“是啊,当时我为什么没有被摔死?”犹记得逃出生天之时,他是那么的兴奋,而此时,独孤小山却是恨不得当时就毙命于崖下。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此一时,彼一时也。
独孤小山猛然出剑,搭在东方白脖颈处,道:“东方少爷,在下对你一忍再忍,不想你却误害了葛姑娘,实在不能饶恕。”他剑锋距东方白咽喉不过咫尺,只需稍一划动,东方白必死无疑,然而东方白却似石化了一般,拄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又是懊悔又是愤恨,一阵青一阵白变幻着。
葛新月拉住独孤小山手臂道:“小山,你放东方少爷走吧。半年时间,不短,有你陪伴左右,我死而无憾了。”她尽量把语气放的平缓不动波澜,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惶恐,葛新月是害怕的,真的很怕,她在意的人同样的在意她,美好的生活就在眼下,却要不久后归于尘土。但这也许就是命吧?葛新月心想,本来她要嫁给浪子东方白,却是巧儿又巧的遇到了独孤小山,想来是改变了命运,但命运就是命运,上苍将这一切老早就注定好了的,当你认为摆脱了既定的命运时,命运还是无情的将你打回到原本注定的轨迹。好吧,这样也好,能替心爱之人死,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独孤小山心中苦极,握剑的手竟而轻微的颤抖着,他凄声道:“月儿,他害你如此,你还要我放他走去害更多的人么?”
葛新月知他关爱,恨极了东方白,只是想及自己逃婚让东方白颜面尽失,对他不起,不由得说道:“是我逃婚在先,你放了东方少爷,以后我也就不觉得亏欠于他了。”独孤小山终是放下了剑,只淡淡对东方白道:“你走吧。还有就是,东方掌门确不是我杀害的。”此时的东方白冷静了许多,他心灰意冷,误毒了本要迎娶的女人,这更关系到他要借助漕帮重振关中剑派的计划。东方白茫然转身,正欲离去。却见孙桂湘堵在门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孙桂湘眉间含怒,对东方白道:“你还不能走,你与本门叛徒夏紫君是何关系?老实说来。”东方白置若未闻,茫然向前走去,孙桂湘更怒,抽剑在手直指东方白道:“说不说?”东方白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竟向孙桂湘的剑尖撞去,好在她及时撤回了长剑,没让东方白做了糊涂鬼。眼见东方白离去,王先仙道:“婆婆,难道就这么放了那小子走?”孙桂湘道:“那小子现在魂都丢了,又能问出什么来?这样,我们跟着他,说不定他能带我们找到夏紫君。”
突来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东方白和孙桂湘等人相继离去,客栈有恢复了安宁,只是这安宁中,藏匿这难以言语的悲戚。“小山,抱我一会儿,我现在好冷。”葛新月突然开口道。她现在只感浑身无力,似是天地倾覆,用双臂支撑在桌子上在勉强站稳,直至独孤小山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是那么的用力,生怕松开了手,就永远失去了葛新月。男儿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独孤小山泪流不止,只喃喃道:“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葛新月为他拭泪,强颜欢笑道:“傻子,是我中毒又不是你,怎么哭成这样?”独孤小山哭道:“倒是真希望中毒的人是我。”
窗外突然变得寒冽起来,风起云涌,半空中那一弯弦月忽隐忽现,变换不休;风从窗户的缝隙里窜进来,吹得烛火摇摆不已,闪烁欲熄。屋子里的一对相爱男女,到底要经历多少坎坷,方能修成正果?
东方白失魂落魄回到了和夏紫君的接头客栈,却并未见到其人,直到第二日天亮,店小二跑来告诉东方白道:“这位客官,与您同来的那位姑娘要小的转告于您,说她有事先回去了。”东方白方恍惚忆起昨夜夏紫君与人发生争斗,莫不是遇到了仇家寻仇?她现在怎么样了?想来自己还真是混账啊,当时只顾着失落,把夏紫君忘得一干二净了。东方白问店小二道:“那位姑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店小二答道:“昨夜子时前后。”东方白怒道:“为何到现在才告诉我?”店小二心里直叫苦,他本是命苦之人,整天忙得像狗一样,晚上困得不行,东方白回来的时候店小二正睡得迷迷糊糊,就把这事忘了,但他本是心思活络之人,见东方白动怒,忙解释道:“那位姑娘嘱咐小的,要等到天明了再告诉客官,应是怕客官担心,休息不好吧。”东方白再不多言,当下马不停蹄赶回梅庄,心里盼着夏紫君务要离开了才是,如若真是,那自己又要如何报仇?
回至梅庄,东方白一颗心总算落下了,正见夏紫君和余观潮正在水榭亭子中饮茶。东方白拱手行礼后说道:“夏姑娘昨夜不告而别,着实让在下担忧,如今见得,也安心了。”说罢,擦拭额头汗水不已。
夏紫君没好气道:“东方公子现在担心起奴家来了,当时怎么没见公子担忧?”
东方白告罪道:“是在下的错,姑娘海涵。”
夏紫君只是不理睬,只顾拨弄杯中茶叶,却见余观潮说道:“夏姑娘不是小气的人,东方公子无需介怀。对了,东方公子,别来无恙啊?”东方白道:“晚辈见过先生,不知先生何时到的?”
余观潮答道:“老朽也是刚到不久。”
东方白又问:“怎不见方教主?”
余观潮道:“教主有事缠身,未能成行。东方公子,还请坐下饮杯茶歇息片刻。”东方白依言坐下,却听余观潮又道:“东方公子的事情,老朽适才已听夏姑娘说起,只是眼下夏姑娘也遇到了麻烦,此事我神教不好插手,还望公子能相助一二。”
东方白当即说道:“在下虽然落魄,但绝非薄情寡恩之辈,夏姑娘对在下义薄云天,如今遇到麻烦,在下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余观潮赞了一声,说道:“公子高义,只是那苗疆来的三人也非等闲之辈,还需借助外力才是。”
东方白问道:“莫非先生已有对策?”
余观潮以手捋须道:“公子出自名门,虽说眼下落魄在外,但与关中剑派之渊源非是一般,此事,若由关中剑派出面再好不过。”
东方白苦笑道:“先生有所不知,在下以往行事荒唐,如今的关中剑派皆是金无畏心腹,在下之言,何人能听?”
余观潮悠悠喝了口茶道:“金无畏虽有意霸占关中剑派,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终究名不正言不顺,公子定然有办法让其就范不是?”
东方白思虑片刻,道:“先生所言甚是,在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余观潮点头道:“公子聪慧,一点就透,教主之言甚有道理。”东方白心思一转,羞愧道:“是在下辜负了教主的期望。”余观潮何许人也,自然看穿了东方白的心思,悠悠说道:“教主神功盖世,只是苦无子嗣、弟子,还望公子谨慎行事,让教主刮目相看才是。”东方白听他如此说,心中欢喜无法言喻,面上郑重道:“先生放心。”三人在亭下饮茶毕了,各自起身,东方白问道:“在下唐突相问,不知那苗疆三人所来为何?是寻仇还是别的?”余观潮答道:“夏姑娘本是出身于苗疆,只是备受排挤,性命堪忧,不得已私拿了师门一件贵重物品逃了出来,那苗疆诸人觉得面上无光,兴师问罪而来。”东方白愤道:“好个不讲理的南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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