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下三株骨殇花,二人继续深入,在相互配合之下,将昨日追杀荆武鸣的巨蟒斩杀当场。
除去巨蟒,二人脚步不停,小心翼翼地钻进巨大的蛇洞中,荆武鸣在前,梁涛防后。
洞内光线虽算不上明亮,但却难不倒他二人。
向其内走,洞中阴暗潮湿,颇为阴冷,且腥臭之气扑鼻,让二人多有不适。
二人屏气凝声向内走,不多时,便听到此起彼伏的嘶嘶声。
荆武鸣下意识地向内凝神看去,只见七八条小蛇在洞内深处游走,且在其内一角,有着几颗破裂的蛇蛋。
除此之外,在山洞内还有一堆白骨,在白骨之上竟然长有一片白色的花朵,正是骨殇花无疑。
看清其内的情形,荆武鸣的嘴角挑起,轻声说道:“是几条蛇娃娃,没有危险。”
梁涛听在耳中,点点头,却是仍在警惕不休,以防突遭不测。
二人来到洞内深处,荆武鸣挥手将几条小蛇纷纷斩杀,而后来到骨殇花近前,小心翼翼地将骨殇花一一采下,随后二人环顾四周,见已无遗漏,这才退出山洞,扬长而去。
接下来,自然少不了一番搏斗,直到太阳快要下山,荆武鸣这才将任务要求的赤木草和骨殇花尽数采齐,当然也少不了采一些别的药材。
此行收获颇丰,远非昨日可比,荆武鸣对此自然是非常满意,不过最让他满意的,却是梁涛的身手,可以说梁涛的身手并不在他之下,甚至更强一些。
二人离开龙岗岭,穿过苍峰山与赤峰山之间的峡谷,来到苍峰山脚下。
路上,荆武鸣边走,边说道:“梁涛,此次采药任务能够完成,还要多亏你的帮助。这瓶药膏你拿着,回去之后,把身上的外伤都涂抹一遍,能帮助你的伤口快速愈合。”说着,他自怀中取出瓷瓶递给梁涛。
“这药膏若是我拿走的话,公子自己身上的伤怎么办?”梁涛并没有接过瓷瓶,而是看向荆武鸣身上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如此说道。
荆武鸣神秘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你无须担心,这药膏我那里多的是。”
听荆武鸣如此说,梁涛这才接过药膏,且拱手说道:“多谢公子赐药。”
“你无需言谢。”荆武鸣摆摆手,说道:“这次你帮了我的大忙,疗伤药本就该我出,而且后天咱们还要再行前往龙岗岭采药,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让你带着一身伤随我前往的。”
“后天?这么快?!”梁涛怔了怔,随后惊喜若狂地问道:“公子还要带我去,是真吗?”
“当然是真的。”荆武鸣一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一听还要来,就这么高兴?”
“跟着公子冒险采药很刺激,比在酒馆当小厮强上太多。”
“原来如此,之前倒是苦了你了。”
“公子说的哪里的话,为帮派做事,无聊是无聊,却并不苦,只是和跟随在公子身边一起冒险相比,我更热衷于后者。”
“我也正有此意。”荆武鸣仰面大笑,说道:“若是我一人的话,在龙岗岭太危险,基本上没有按时完成任务的可能,不过再加上你的话,倒是能帮我减轻很多的压力。”
听闻此话,梁涛连忙正色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梁涛愿常伴公子身边,为公子做事。”
荆武鸣点点头,仰面看了看天色,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记得后天午时仍在这里碰面。”
“是,公子。”梁涛回应一声,也不多加逗留,转身离去。
目送梁涛离去,荆武鸣回往宗门,抵达杂役舍后,他直奔医馆而去。
来到医馆,见少女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荆武鸣不解地问道:“师妹,怎么了?”
“不是给了你一瓶药膏吗,你怎么又来了?”少女直言不讳地问道。
荆武鸣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咧嘴一笑,说道:“药膏送人了。”
“谁啊?”
“我的一个好兄弟。”
“哦。”少女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问道:“那你来,是还想再要一瓶药膏?”
“是的。”荆武鸣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说道:“按照五十贡献币一瓶,给我再来一瓶。”
“不可能。”
“啊?”
“昨天,是我不想占你便宜,所以才会dī jià抵给你,今日你主动来买,绝不可能再以五十贡献币卖给你,而且即便是珍宝阁里最普通的疗伤药也不止这个价。”少女一脸正色地解释道。
荆武鸣心下一想,还真是这个理,此前他在珍宝阁换取的疗伤药没有一个是低于两百贡献币的,再者说,五十贡献币确实是有些便宜,单单药膏的制作成本想必都不止这个价。
沉吟了一会儿,他问道:“那师妹决定多少贡献币卖给我?”
“一百。”
“行。”荆武鸣爽快答应,当即取出自己的身份牌递给少女。
少女接过一瞧,整个人呆愣当场,而后不解地看向荆武鸣,问道:“丁级杂役弟子?才来一年时间?”
“是的,有什么不对吗?”荆武鸣有些茫然地问道。
“倒也没什么不对,只是希望荆师弟以后不要再叫我师妹,而是改口叫我师姐,我来宗门已有两年多,是名丙级杂役弟子。你叫我一声师姐,也不为过。”
说话之间,少女面露不悦之色,取出自己的身份牌在荆武鸣的眼前晃了晃。
“原来是叶凌香师姐,失敬、失敬!”荆武鸣看得清楚,当即尴尬一笑,说道:“之前是师弟不懂事,和叶师姐闹着玩,并非有意冒犯,还望师姐见谅。”
“闹着玩?我看你是故意为之。”少女冷冰冰地嗤笑一声,说道:“这次交易,我既已同意,就不会再反悔,不过以后,还请师弟要点脸,不要再来打搅。”
话毕,她划去一百贡献币,将身份牌扔给荆武鸣,而后不待荆武鸣解释,她快步走到药架前,片刻之后,她手中拿着一个比拇指稍大点的瓷瓶回来。
她将瓷瓶递给荆武鸣的同时,说道:“我很讨厌谎话连篇的人,更讨厌占我便宜的人,即便是口头上也不行。以后师弟的生意我不再做,你走吧。”
说着话,她向着门外指了指,其撵人之意昭然若揭。
荆武鸣暗叹口气,自知理亏,他也没解释,接过瓷瓶,在少女厌恶地注视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