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昨天大哥找到我,为了老家地契的事情。”进屋后,易秋对易真父亲说道:“我琢磨着他今天估计得来找你,所以一早就赶过来,担心你被他说动了。”
易江摆了摆手,笃定道:“放心,这事我绝对不会同意。”
“大哥开出的价码不低,说是筹到本钱后,做生意给我们利润分成。其实大哥的为人如何,我们都清楚,这事嘴上说得好听,但做起来是怎么回事,我们大概也能猜到。”易秋说道:“我就怕二哥你一时糊涂,听到他蛊惑。”
易江点了点头,如果大哥易杜说得自己可伶,又许下高额的利润,说不定脑子一热还真同意了。
易真的爷爷去世后,留下了一大片土地,包括一块放养牲口的草坪,足足二十多公顷。虽然不是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但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家中地契分成三份,分别遗留给三个儿子。
其中,老大易杜继承的土地,在最中间,如果他那份地契卖出去,等于是将老家的地彻底分割,不完整的土地,价值就大大降低了。
而易杜之所以要劝说兄弟二人将地契拿出来卖,其实也是因为价值的原因。他的地在最中间,单独拿出去卖的话,别人开出的价格很低,买家肯定也不愿意自己买下的地被分割包围,那样做些什么都很不方便。
所以,将地契一起卖出去,才能最大地发挥出它的价值,这也是易杜一直找上他们的原因。
“老家的地不能卖,反正我们死咬着不松口,大哥也拿我们没办法。”易秋在跟易江通气,达成共识。
“小秋,今天就在这里吃饭,我待会儿出去买点菜回来。”苗念善道。
易秋连忙笑着点头:“好勒,多谢二嫂。”
苗念善说着,去收拾易真带回家的东西。她一边收拾,一边得意炫耀:“小秋,看看你侄子,刚工作一个月就给我们老两口带礼物了,这条围巾就是小秋送我的,还真挺好看,”
“哈哈,说明小真有孝心啊。”易秋正笑着附和,突然看见那条围巾的品牌标志,脸色一凝:“这是小真买回来的?”
“对啊,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易秋看了易真一眼,开口笑道:“看来我这侄子是真有出息了,这条围巾的价格不会低于一百金币。”
苗念善双手一抖,围巾差点没拿稳:“你说什么?一百金币?”
易秋点头道:“嗯,这是我国最好的一个奢侈品牌,一百金币只是最dī jià。”
易真看到父母震惊的模样,也有些得意,摆了摆手谦虚道:“也就一百三十个金币,不算什么,我背包里可是还有……”
然而话还没说完,只见母亲抄了一个扫把,怒气冲冲朝自己走来,举起扫把就抽:“好你个败家子,刚赚了点钱就不得了了,叫你乱花钱,我叫你乱花钱……”
易真一脸懵逼,连忙躲闪:“有话好说,别打。”
“算了算了,二嫂。”易秋过来护住易真,劝道:“小真也是一片孝心,再说也是自己赚到的钱,有什么好打的。”
父亲回过神来,也道:“对,小真刚工作第一个月就能买得起这样的围巾,说明工资很高,你没夸他就算了,怎么还打人呢?”
“工资高也不能乱花钱啊!”苗念善气还没消,扔了扫把,又将那几袋东西拿出来:“小秋,你见识比我们多,帮忙看看这鞋子衣服要多少钱?”
鞋子拿出来的时候,易秋还没多大反应,但看到那两套衣服时,他明显一愣,支支吾吾道:“那个……还好,还好,鞋子也就三五十金币的样子。”
他自然看出了那两套衣服,是国外最著名的奢侈品牌之一,但想到刚才二嫂那么大反应,愣是没敢说出真正的价格。
凌月宗现在的工资都高成这样了吗?侄子刚进去一个月,就能买得起这些东西,也太夸张了吧?易秋心头,疑惑大过于震惊。
“你说了败家到了什么程度。”苗念善余怒未消,瞪着眼睛骂道:“你以为自己出生什么家庭呢,有资格这么大手大脚花钱吗?围巾十个银币就可以买一条,两三个金币可以上上下下买一套,你花这么多钱买这些东西,穿戴了能长块肉吗?”
爱炫耀归爱炫耀,但花了这么多钱,要说不心疼是假的,苗念善心疼得都要滴血。要知道自己丈夫,一年也才赚三四百金币,一条围巾,一双鞋子,半年的收入就没了,换谁都得心疼。
易真只能摇头苦笑,被母亲念叨得头都疼了。
“对了,小真,你现在一个月收入是多少?”父亲易江问道。
易真道:“凌月宗是按年算的,我进的是研发部,工资会稍微高一些,一年底薪是两千,另外项目利润分成会高于两千,具体得看自己能力。”
“等等……”苗念善愣声问道:“你说的是两千金币?”
“对,两千金币。”易真不敢说自己已经cí zhí,将之前的工资待遇说了一遍。
“竟然有这么多,凌月宗不愧是禹国最大的势力之一,小真他大伯生意做得这么大,最好的一年也才赚六千多金币。”苗念善顿时便咧嘴笑了,不过想了想,还是板着脸呵斥道:“就算现在能赚钱了,也不能乱花,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易真赶紧点头,生怕母亲继续念叨。
易秋向他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真了不起!”
“行,你们在家里坐会,我出去买菜。”苗念善哼着小曲,换鞋准备出门。
易江交代道:“你出去可别到处乱说,不然那些讨债的都shàng mén了,小真刚参加工作,要还也得等到一年之后。”
“知道了,我心里有数。”苗念善随口答应道。
易真笑道:“爹,没事,那些债务也别拖了,总归就几百金币的事,还得起。”
“还是还得起,但别人要是知道你工资这么高,借钱的还不得把家里的门槛踏破了?”易江坚持财不露白,说道:“你说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借也不合适。不是爹小气,如果你工作几年了还好说,但你刚参加工作,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对!”苗念善也道:“其他人不说,你大伯要知道了,第一个shàng mén借钱。就凭他开除你爸这事,借谁也不能借他啊!”
“你这婆娘,胡乱说些什么呢?”易江微怒道:“大哥那边生意确实出了点问题,我呆在那里也没事做。”
父亲很少生气,这时候一发怒,苗念善也不敢多说什么,老老实实换好鞋子出门买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