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排山倒海,白辆巨龙卡车从陇甘省总库到平积市,再到康源县拐弯处的金塔煤业……场面如此壮观,很多人在惊叹,这有事一个来康源县煤炭行搞事情的厉害人物。更有人在嘲笑,又是一个不怕死的,这么多年,还没有真正的一个外地煤业在这里扎过根!
不管是震惊的,还是嘲笑的,父亲却都没有听在耳里。从昨天的diàn huà之后,父亲安排了吴老板一切的事后,只身一人来到熟悉的小镇,或许有些东西,需要做一个必要的道别!
小镇上,寒风凛冽,路上行人欲断魂,这真的是一个需要煤炭的季节,父亲进了小镇,踩着寒风,踏着冷气,行走在自己熟悉的每一个街头!
小芳杂货部,一个期盼的眼神,时不时望着门外。一种期待,一种奢望!一个姑娘就这样慢慢的憔悴下去了,虽然董先生去了县城,可董夫人还在,瞪着两个眼睛,盯着她,寸步不离,一个想念,一个憎恨,指的却是同一个人,父亲。
想念,原本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惜男人总是可以心宽的承受,父亲一直在门口的远处的度步,真想一个箭步,深深地把她搂紧自己的怀里,可以,不能,不能叫她在那个家没有了立足之地,事业还是如此,远走高飞也还是做不到!
无可奈何,一个转身,这转身,有委屈,有不甘,却也是一种动力:“小芳,等着我,不过多久,我带你远走高飞!”
小镇的另外两个地方,不同时间也出现了父亲的身影,远远看着眼里熟悉的恩人,各自都忙忙碌碌,虽说没有当时父亲在的时候,过的心满意足,可还算可以,父亲欣慰,并没有上前,远远的看了一会,“谢谢你们曾经,等不久的未来,我可以正大光明了,带你们发财!”
离开了小镇,父亲去了孙家沟,不,是边缘,一个立得格外高挺的坟头,早已不是光秃秃,如今已经丛草荒凉,上面似乎还有白色纸条的飘动,父亲明白,不是王叔,就是刘叔,还替父亲为爷爷奶奶上过坟,父亲此刻满脸泪水,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很多事,怪来怪去,都怪不得别人,只怪自己不够强大,在别rén miàn前被当成软柿子,捏来捏去!
三个响亮的叩头,第一叩,感恩爷爷奶奶的养育之恩,第二叩,刘叔王叔的嗯不能忘,第三叩,赵家,董家的或许还有走在路上的仇人!不能忘记!
擦干泪水,还有很长的路,父亲离开了小镇,康n县城有了父亲的身影,恍恍惚惚匆匆忙忙,此时除了崔老板的商铺,父亲还真没有要去的地方。
崔老板的门口,父亲蹑手蹑脚的进去了,“崔老板,我来看你了,给你买的茶叶!”
崔老板正带着手下在店里谈论的自己大米的生意,听见父亲的生意,便只开了所有人,微笑的接待了父亲,又看着父亲递过来的茶叶“浪费了,我都不会品茶。哈哈哈”
“转了一圈,不知道买啥,就买了这个,学呀,以后我们可要以茶论道了,”父亲笑着说到!
崔老板看着父亲此时一身轻松,问了句:“一切准备好了?”
“好了,货应该在进库,我安排了,有人操心呢!哦,康n县你又认识用煤炭的大企业吗,”父亲一个弯问到自己的考虑!
“哦,没有多少,就是一家供暖的公司老板我一起吃过饭,聊的来,你看?”崔老板想起了一个人,康源县第二供暖公司的杨经理!
“够了,我就需要一个,打开个口子就行,呵呵我要回去了,等我的捷报”父亲转身就要离开!
“等会,送你个礼物,你看……”说着话带父亲出了店铺,指着不远处的一辆旧车,“小孙呀,以后可是忙的时候了,这车,我开了也不过几年,我就送你了,我再换个新的,你别看不上,呵呵”
“哪能,就是我不会开,咋办,”父亲也是之言,真的拖拉机父亲都没来过!
“哦,哦,我知道,我在外赠一个司机,还有过户什么的就不用了,你学会了就把司机退回来,你换车了就把旧车退回来!行不”崔老板一口说完了父亲所有的焦虑!
“好,好,崔老板想的周到,小孙我不再说什么了”父亲一手搭着一手道谢着崔老板!
告别之后,目前属于父亲的qì chē,行驶在康n县的康庄大道上,前面是崔老板找的司机,“孙老板,以后叫我小胡就行,还有直接回康源县,还是……”司机问到!父亲听着司机的问话,并没有立即回答,考虑了很久!说到。
“这个,别,去一个地方,我给你指路!”父亲说完话,指使着父亲,康n县的郊区,一路走来,三个皮革厂辉煌紧致!“芳华皮革,好,对,就是,小胡,停车,”一个宽敞的门口,四个大字,父亲摇下车窗,盯着看了半天,而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父亲盯着的门口!后边还有二三人,而父亲并没有看清楚后面,而最前边的董先生父亲看在眼里,立马摇起车窗,而这空隙的时间,几人的目光早已投向了父亲!
“怎么这么熟悉,他是,我也说不清楚”董先生对着身后的老者说到!
“你们快去拦下,我看看是谁”说话的正是赵家老三!
两人冲向了qì chē,而此时的司机小胡并没有接到父亲的指使,抢先一步,启动开出了距离!两人身后猛追,却无济于事!
开出了一会之后父亲才缓过神:“小胡,亏你了,我都懵了!”
“孙老板,不用这么客气。不过,后面好像有车尾随,我们去哪里!看来是甩不开了!”小胡看着后视镜说到!
“你先随意的开,我想想,”父亲看着光秃秃的县城郊区,迷茫的看着!
两辆车一前一后从康n县的郊区一路开进市区!看着一座座的农家院,整齐的排列在县城的边缘!父亲灵机一动,“小胡,开进这个居民区,多拐两个弯,我趁机下车,然后你再开出去,到附近的加油站加个油,等他们看过之后,再来接我……”
qì chē一头扎进了居民区,连续两个弯,后面的车虽然离的近,可这紧接的弯子,还是看不清了前面!一个开着门缝的人家,父亲趁机推开车门,钻进了院子!qì chē照常前进,后面的车根本没有注意到前车有没有停留过,一路跟了下去!
“谁呀,找我的还是,”一个老太太开了屋门走了出来看着闯进来的父亲问到!
“哦,没事,有人找我事,我进来躲躲,言麻烦,我就出去了”父亲看一个老太太,身后一个孩子,十四五岁,看着有一丝熟悉的问道!可心里想着,这里他从没来过,哪里的熟悉,这是幻觉!
“哦,没事,进来躲躲,这世道,恶人就是多!”老太太念叨了一声把父亲领进了门!
“谢谢,奶奶,谢谢”父亲叫声道谢的着跟进了屋里!
“快去写作业,快过年了,你爸妈,过年就来了,好好叫你妈领着玩去!”老奶奶说着一边的孩子,父亲过去翻开孩子的作业,封皮上的名字,父亲一阵惊叹,怎么这么巧合,真是缘分!
“刘小军,你叫刘小满”父亲看着熟悉的名字,心里想着刘叔的模样,真是一阵感叹,真是神似!
“嗯,我就是,大哥哥,你认识我”刘小满问着父亲,一旁的老奶奶也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哦,不认识,你的名字我熟悉,以前有个熟人就叫这个名字!”父亲躲避着回答!
而此时,康n县北街的加油站,两车相聚,小胡听了父亲的安排,没事人的一样在给车加油!后面的车下来几个人,其中董先生也在!“哎,奇了怪了,人呢!哎,师傅,刚才你车的人呢!”
“啊,你说那个,今天拉了好几个呢,你说的那个!”小胡故意的说着!
“最后那个,别给我扯”一人愤怒的喊着!
“哦,下车了,早就下车了,你可别唬我,我报警小心”小胡一看就是老道,跟着崔老板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真是了得!
无可奈何,董先生一众人只能离开!而看着他们远去,小胡开车去了熟悉的居民区!
推开门:“孙老板,走了,那些人走了”
“哦,好好,”父亲转过身准备离开,可又看了一眼破旧的屋子,孤独的老人孩子,心里一阵愧疚!“小满过来,给你,谢谢你们收留了我!”父亲说着话递给了小满一塌钱!“别要,还给叔叔……快,”老人喊着小满,可父亲早已转身走出了门外,老太太夺过钱追了出去,可看到的只是一股浓烟!
康n县通往康源县的马路,一辆qì chē疾驰而过!车上的两人,一阵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