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从被领班的逮了回去后,就被他看的死死地,想要再做什么小动作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认命般的站在原地动都不动,仅听吩咐。
一直到最后,我都没有碰到什么机会,在一行人离去的时候还不敢抬头,等到人都走光了,这才抬起头,默默地往来的地方赶去。
“唉,谁让你长相不怎么样,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生生错失了去。”回去的路上阮圆圆止不住的嘲讽道。
我心里因为刚刚的事而烦躁着,所以也没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她以为说中我的痛处了,所以,越说越来劲。
我低着头、皱着眉,想着要不要甩掉这条烦人的尾巴,可她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时之间我也跟着下意识的停了下来,抬头见到对面那个半坐在咖啡桌上的人,惊得连退了几步。
阮圆圆以见到来人,紧张的捋了捋头发,手也不自在的摆放在两边,我没有注意这么多,而是侧过了头去,不敢面对他的目光。
“我在等你。”在三个人都僵持在那里的时候,赵有冰率先开了口,他起身慢慢地走了过来,“你以为躲起来我就看不到你了?”他绕过了阮圆圆站在了我面前。
“我。”我发现在说完这个字后,竟不知道后面还能说什么,只能就硬生生的闭了嘴。
“既然见到了,就一起吃个饭吧。”他完全不顾我的意思,拉着我就往外面走去。
阮圆圆看着这一幕,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明明自己比那个女的漂亮,明明是自己去端茶递水,明明是自己先接触他的,为什么!!!!她想破了脑袋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你先放开我。”看着周围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我有些急切的想要甩开他的手。
见我有些急了,倒也不为难我,直接松开了手,并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继续往前走去。
我也没敢开溜,他刚刚那眼神明显就是在**裸的警告我,所以,我只能认命般的乖乖跟在他身后,如果现在有认识的人在场的话,会明显发现我的心虚已经完全表露了出来。
从坐上车开始,他就不再看我,一句话也不说,我的心里十分的忐忑不安,他这算在生气?还是根本不想理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去知道。
从小到大,无论我们之间再怎么吵架,都不会出现我很被动的情况,这次是第一次,我不知道怎么去处理,怎么去面对。
“吃什么,中餐、西餐。”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赵有冰突然看向我说道。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傻愣愣的看着他,直到他动了动身子,我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中、中餐。”
我们的谈话伴随着这句话结束了,他又板起了他那pū kè脸,说实话,见惯了他嬉皮笑脸、毫无节操的样子,突然变得严肃冷酷还真的不适应。
以前他也经常带我出来吃饭,虽然也蛮贵的,但绝对算不上很高端,可今天来的这个地方,我看了一下菜单,估算着人均也还有两千左右了吧,我咂了咂舌,虽说我现在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但见过归见过,让我要变成这样,却是难了,毕竟从小根深蒂固的思想很难改变的。
fú wù员走后,我拿着水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就这样,我们的气氛又沉闷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那里。”赵有冰看着我,眼里的冷峻稍稍消散了些。
我挠了挠头,寻思着怎么回答他,突然,我想起了之前有人好像说过今天欣晨老总的儿子要来,是,赵有冰?
本来我脑中思路相当的清晰,可当看见他的时候,什么都抛之脑后了,忘了自己的目的,忘了自己的来意,突然被他一提,这才想了起来。
“这件事,说来话长,先别说这个了,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你。”我停顿了一下,见他神情毫无波澜,这才继续说道:“欣晨公司是你们家的?”
他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我顿时犹豫了起来,莫名其妙的就接触到了欣晨这个公司,可,要套话的对象却偏偏是自己最不想的人,我无意识的捏紧了杯子,虽说他本来就是要卖掉它,但我宁愿从别人口中得知这里面的事,也不想从赵有冰口中得知。
我有太多太多想问他、想和他说的话,可当真见到本人的时候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这个问题从刚才见面时就萦绕在我心头许久了,终是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进了玻璃房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你了。”他托着腮,不停的摇晃着杯中的水。
“你以为躲在人群后面、低着头我就认不出你了吗?好歹和你一起长大的,这点眼力劲我还是有的。”他的语气没有刚见面的时候那么僵硬了,面部的线条也慢慢缓和了下来。
我心里五味陈杂,最懂、最了解我的还是他,“你怎么这么快的接手了你爸的公司。”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的问道。
“在我不懂事的时候,一个人给了我当头棒喝,让我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没用。”
他在怪我,这么明显的责怪,我又如何听不出来呢?嘴角的苦涩蔓延了开来,虽说有苦衷,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原本想着以后不再和他有任何交集,谁知,老天爷就是这么爱捉弄人,你越是不想见、越是不想面对的,他偏要你见、偏要你面对。
我最后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就默默闭了嘴,专心吃我的饭,低头的一瞬间错过了赵有冰那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心疼。
原本,他是恨她的,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说断就断,真把他当成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了吗?从那以后,他开始自动屏蔽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她不是说自己都是靠父母吗、那我就证明给她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欣晨公司只是他一个跳板,他的野心可不止这点。
就在自己以为可以在她面前好好奚落她一顿然后潇洒的走掉的时候,操场上传来的消息让他一时失了魂,在那一刻,他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己从一开始都只是在赌气,真当她遇到什么危险和困难的时候,原本对她的怨恨都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只是关心和心疼。
他想也没想,直接去医院找到了她,直到脱离了危险才松了一口气,看着病床上那苍白无血色的脸颊,他想恨也恨不起来了。
他和沈凌说好了,不要告诉她自己来过,然后趁她醒来之前悄悄的离去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去面对她,所以,也刻意的避着她。
这次的相遇可以说出乎了两个人的预料,他本可以装作没有见过她一般抽身离去,可还是没有亲眼见到她身体恢复的程度,始终是担心的,所以,直接在半路拦住了她。
“我就问一个问题,现在的我,你还想舍弃吗”赵有冰盯着自己的筷子,低着头幽幽地说道。
回去的路上他便不再搭理我了,刚刚在餐厅,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之前和他所说的话,大部分是违心的,小部分则是迁怒,时间长了,我倒也是想通了,妈妈那件事,和他完全没关系,只是自己的悲愤强加在了他身上。
时间长了,觉得和他这样也挺好的,以后的他,终于可以摆脱我,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且,以现在的他来说,我所做的事情一旦牵连到他,后果则会比较严重,所以,现在这个状态对谁都好。
把我送到家门口后,他头也不回的就走掉了,我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笑了笑:好了,没事了,你做得很对,这样就行了。
就在我烦闷自己的事情时,却不知道公司下午因为我也发生了大事,那时候因为赵有冰的横插一脚,所以,我半路就被拉走了,并不知道我顶替的这个人找上了门,当时因为闹得比较大,好多高层都知道了,了解完这件事情后他们震怒,连连辞退了好几个人,理由是观察不周、办事不力。
我第二天想了想还是照常去了李氏集团,谁知在刚进门的时候就被门口的前台给拦了下来,还没等我说什么的时候,叫来了保安把我给扣了下来。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这阵仗,怎么回事、睡了一觉就变成了这样?没多久,来了几个人,指着我说道:“好啊,你还敢来!”那语气,那模样,用恨极了来形容也不为过。
我从一开始就不明白到底怎么了,现在被他们这么一说,更是不懂了,连忙说道:“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弄错什么了。”
“你还敢狡辩!冒充别人来上班,妄想偷听什么机密,说,你是谁!”
我听完后顿时明白过来了,原来他们知道我我冒名顶替的了,那,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当然不知道,本来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但我又接触到了欣晨集团这个核心的事,再加上那天那个玻璃房领班的说我鬼鬼祟祟的想要偷听什么,这才使得高层震怒,本来和欣晨谈论的就是商业机密,万一被别人偷听到了什么关键消息,这可是一大笔损失,所以,把原本负责这些事情的人员都裁掉了,算是给公司里那些吊儿郎当的人敲个警钟。
“你算什么,还敢冒充我的身份,知不知道我舅舅是谁?人事部部长!你懂吗。”这时,那个身份的正牌主人也来到了这里,气势汹汹的看着我。
我看着来人,倒有些意外,这个女生看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善茬,而且还颇有些趾高气扬的样子,让人看得很不舒服。
“那又怎样?”我虽说被人束缚住了,但气势上却不甘示弱,开玩笑,仗势欺人,这东西,不需要学,一点就通。
“你!”她没想到,这个女生竟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简直可笑至极,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形吗?
“你就是那个冒名顶替的人?”从人群的外围走进来一个穿着很正式的女人,周围那些人见到她都恭敬地打着招呼。
“你是谁。”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很不礼貌的反问道。
她听完后也不气,只是笑着说道;“我是李总的mì shū,听下面前台说抓住你了,李总让我下来看看。”
周围的人都惊讶于这个从来都不近人情的徐mì shū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脾气了。
只有徐芳自己才知道,眼前这个女生估计来历不小,不然,被人抓住了为何在她眼里一点都看不到惊慌的神情,做了这么多年的mì shū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所以,在听到她的话时,倒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