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久久,林甜忽然轻轻把我推开,嗔怪道。
“你还说是我的守护神,要时刻保护我。”
“我有啊!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一时被她说的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甜,刚刚你做恶梦了吧?”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不成我们做了同一种梦。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现在想都不敢想。都怪你,明明在梦里和我一起走的人,走着走着就丢了。害得我跑回我们原来住的小屋去找你。结果就遇到那些人……”说到这里,她顿住了,抬起头幽怨地看了我一眼。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女孩们有时候发脾气,竟是如此的不讲道理。
不过,我此时更想知道她的梦是否和我的一样。我又哄了她好半天,她才定了定神,让我去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开始把之前的梦说给我听。
不过梦里有些具体的东西,醒来后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只记得,在梦里,我和她就像平时一样从外面回到老小区。
那个时候是白天还是晚上,她记不清了。后来我们走到老小区我们住的单元楼下。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她的名字,她答应着转过身去,结果一个人影都没有。她再转回身时,我却没了踪影。她叫了我几声,也是没有回音。她有些懊恼,怪我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她想,我是不是一个人回了住处。就只好匆匆向楼上我们的住处走去。来到我们住的那一层楼下时,她看到房门果然打开着。
她生气地叫着我的名字,跑上了楼。不过在房门口时,她停住了。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小客厅里没有我的身影,却多了好多个陌生人。她意识到有些不对头,转身就想跑。但已经晚了,房间里有几人冲出,一下就到了她身边,她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们抓回房中,按着跪在地板上。
林甜惊悸不已,她不明白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们。
她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按住她的其中一男子狠狠地打了一耳光。
林甜又懵又气又惊又怕,她怕再吃亏,没敢再说话。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红衣妇人,她的身边跟着一对和她一样衣服的青年男女。
看到林甜被按着跪在地上,红衣妇人生气了。她火焰色一样的衣服,一下像火一样地飘舞起来。她的脸和手也瞬间像烧红的黑炭一样通红。
几个男子见此情形,忙放开林甜,乖乖地退到一边。
红衣妇人又恢复了原样。她走上前,轻轻扶起了林甜。她用手抚摸着林甜俏丽地脸蛋笑了,笑得非常慈祥,眼神里充满了温情。
客厅里此时又陆陆续续走进好多人,男女老少都有,就像插筷一样把小客厅挤得满满地。
进来的人中,有一老者看到红衣妇人,就来到她身边,先是给她鞠了个躬,随后对她低语了什么,红衣妇人和那对青年男女就出去了。
周围的那些人一下就骚动起来,只过了片刻,他们就向林甜围拢过来。然后他们就像分食食物一样地开始拼命地撕扯着林甜。林甜哪见过这种阵势,她立刻吓得哇哇地哭叫起来。
林甜说,那些人就跟diàn yǐng里的吸血僵尸一样的可怕。
唉,这还真是委屈了林甜这样的软妹子了,还好我把她弄醒了。我直接怀疑是不是我们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但是我没敢这样说,她在梦里已经吓得不轻了,要是我再刺激她,她的小心脏定是承受不了。
这一夜,我和林甜都没睡好,林甜一直要我陪她说话,后来快天亮了,我俩实在太困了,才勉强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却发现林甜不见了。我一惊,忙坐起身,推开了卧室门。却看到陆勇、陈静怡和我的林甜正在客厅的餐桌上摆放着餐具。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们看到我,忙招呼我过去。我向他们歉意地笑了笑,说我去下卫生间就来。
吃早餐时,我习惯的翻看了一下shǒu jī上的新闻。却发现一个惊人的新闻。
向阳小区11幢居民楼昨夜发生意外火灾,多家房屋受损,此次事故共造成17人轻伤,8人重伤,3人死亡,具体火灾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这不就是我们住的老小区11幢吗?我们几人都是一惊,再也顾不上吃东西,匆匆下了楼,打车赶往向阳小区。
我们赶到现场时,火已经被扑灭了,不过四周还处于一片混乱中,jǐng chá在11幢周围围起了警戒线。我们抬头向曾住过的5楼上的房间看去,墙上的窗子已被火烧掉了,那里现在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墙洞。
我们都呆住了,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整幢楼6层3个单元一夜之间被烧毁大半,烧死烧伤那么多人。
我们还沉浸在悲伤中时,来了两名jǐng chá,询问了下我们的身份。当知道我和林甜昨天之前也住过这里时,他们让陆勇和陈静怡先回避下,又单独询问了我和林甜,记录下我们的shǒu jī号码和**号码,并要求我们近期不要离开本市,而且24小时之内必须随传随到。
我和林甜相视着苦笑了下,想不到我们现在会成了人家的怀疑对像。不过也难怪,谁让我们才搬走,就发生那么大的事故。
中国人喜欢看热闹的劣根性真是千古不变。他们都快要把出事的11幢3个单元围成一圈了。出于安全考虑,jǐng chá用喇叭喊着驱赶他们好几次了,但还是收效甚微。尤其在我们被jǐng chá询问以后,就有人开始对我们指指点点了。
楼层可能是年代久远了,也可能是此前火势太大了,破坏到房子的一些重要骨架。一单元这边的楼梯间墙体忽然间坍塌了一部分。
周围围观的人见此情景,一下像炸锅了一样,四散逃去。
我们四人也是普通人,也还是不想把小命搁在这,就跟着走人群逃得远远的。还好大家慌归慌,还没有乱了神,都没有再次发生意外。这下不用jǐng chá赶了,大家都老实了不少,人群也开始慢慢散去。
在人群中,我们遇到了刘婶,她是居委会的,平时对我和林甜也挺好的。今天,她到没有去凑热闹,她家住9幢,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她下楼时,刚好是人群逃散时,她也吓了一跳,又以为又发生什么大事了,也跟着逃跑。
这次火灾毁了不少家庭,也毁了她的大孙女。大孙女在熟睡中,被这该死的火烧成重伤了。
我知道这个女孩,她叫刘枝,她的父母在外省工作,一年中只有过年过节,才偶尔回家几天。从小到大都是刘婶把她带大的。不过女孩大了以后就没跟她奶奶住了,而是住在11幢2单元,她父母留下的房中。女孩长得虽然没有我家林甜漂亮,但也不错,性格脾气也好。可惜天妒她,让她年纪轻轻就受这么大的罪。
“昨晚我睡得早,在我刚要睡的时候,我明明听到小枝在敲外门,并喊我,奶奶、奶奶。可当我穿上睡衣,打开外门时,外面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一定是她的魂魄来叫我,想要我去救她,可是我什么也不懂。我要是当时就去把她叫来这边睡,可能她就不会有事了。怪我啊……真是老糊涂啊。”说到这时,刘婶一下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我们几个忙蹲下去,把刘婶搀扶到一旁的石凳上。
刘婶过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11幢出事的人中,我和林甜好多都认识。我和林甜决定陪刘婶一起,一同去医院看看他们。我征求了下陆勇和陈静怡的意见。他们俩也同意陪我们去趟医院。
我们来到医院二楼的烧伤科和外科,那种惨景,真是惨不忍睹,真是触目惊心。两个女孩看到这些伤者,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们跟认识的老七、小马、任叔,苏师等人都打了招呼,他们都基本是轻伤,应该没什么大碍,再住几天估计就好了。
我们最后和刘婶来到重症监护室看望小枝,小枝还在昏迷中。刘婶说,医生说了,小枝还有生命危险。让我们时刻注意小枝的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对,要尽快通知她。
在病房里,我们陪着刘婶坐了会。我忽然一下犯起烟瘾来,和他们说了下,我又给陆勇递了个眼色,他似乎不想去。那只好我一个人去了。
我来到楼梯间,点了枝烟,刚吸了两口。突然从我旁边走过一个人,朝着楼上走去。
看背影,我忽然意识到,这不就是小枝吗?刚刚在病房里她不是还伤得很重,还……但直觉告诉我,这就是小枝。我是不是该跟上去看看,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几步跨上去追赶她。她走得不紧不慢地,但是我不管怎么走,离她总有那么一段距离。事情太过蹊跷了,我都有点想不跟下去了。
走到5层时,她忽然停了下来。难不成她发现我在跟踪他,我赶忙低下了头。我感觉她真是发现我了,并向楼下走了两步。
我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她似乎又折了上去。等我抬起头时,她已经进了5楼过道。我忙几个大跨步,登上5楼。当我推开通道门,看向5楼过道时,我彻底呆住了。
5楼通道根本就是一条没有经过任何装饰的毛坯通道。通道里阴森森地,而且只有前面两个顶灯亮着,再往后就是漆黑一片,我犹豫片刻后还是走了进去。
这时,一个女声嘿嘿地笑出声来。紧接着,又一阵强烈的冷风从漆黑的过道中飘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