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好计划后,我们跟着霍兵一起走出了小会议室。到了楼下,我和卢蝶上了霍兵的车,而贾峰兄弟俩和段永贵坐另一辆车,两辆车开始驶往紫竹苑。一路上,霍兵和卢蝶一直在前面闲聊,我插不上话,靠在后座上打算稍微休息片刻,也许是太累了,我不知不觉中竟睡了过去。
在梦里我又回到了大学时代,而且正是我和林甜热恋的时期。我和林甜、陆勇、陈静怡一起在校园的广场边嬉闹,我们玩得很开心。但玩着玩着,天就变了,转眼间就下起了大雨,我们只好向学校楼区跑去。跑着跑着,他们三人就不见了,我急了,便拼命大叫着他们的名字,但没有任何回音。
这时我忽然看到校园一侧的小树林边站着一个女孩,她背对着我,面向小树林。这身影好熟悉,但是一时竟想不起她是谁。
出于好奇,我慢慢地走向她。
她依然呆呆地站着,似乎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
“同学,雨太大了,赶快回去吧!”我边走边说。
但是她没有反应。
我又说了一遍,她还是没有反应。
“同学,是你在叫我吗?”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没有,我是在……”我随意地应着,转过身,看到的也是那个女孩的背影。
我再转过身去,还是女孩背影,慢慢地左边、右边,我的周围密密麻麻的都是女孩的背影。
“同学,是你在叫我吗?”
“同学,……”
一时间我的周围,全是女孩的声音。而且她们开始转过身,伸手来拉我。
我拼命地推着,挣扎着。
“乐衡,乐衡。快醒醒、醒醒。”我仿佛听到霍兵和卢蝶在叫我,一下惊慌失措地醒了过来。
这时,车子已经到了紫竹苑。看我满头是汗,霍兵笑了,他说,“兄弟做恶梦了吧!”
卢蝶到没笑,她用手背在我额头上探了一下,然后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个小茶盏和一张符纸,在嘴里默念了几句,再用火柴将符纸烧了放入茶盏中,最后拿出茶水倒入杯中并将杯子递给了我。
“接着,压压惊。”卢蝶微笑着说。
我呆了一呆,还是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这符纸茶水实在不好喝,但是毕竟是人家卢蝶给的,我只能是勉勉强强地将其喝完。
这时,他们下了车,我连忙跟着也下了车,车外的紫竹苑大门外前全是警车和jǐng chá。要是没有霍兵他们在,要进去的确是比登天还难。
霍兵和贾峰他们走过去,在jǐng chá面前亮了下证件,并跟他们说了几句话,jǐng chá就让我们进去了。
又走进紫竹苑时,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下来。此时的紫竹苑,楼层并没有什么变化,变化的只是楼层旁边的广场上建起一大片huáng sè帷幄。而且huáng sè帷幄四周每隔几米就站着一个身穿huáng sè法袍的僧人。
看到我们进来,有几个僧人就迎了上来。其中有一僧人走上前,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这里正在做道场,实不方便再进入。”
霍兵知道他不过是在下逐客令,他走到他们身边出示了下证件,说,“我们今天是执行公务,到a幢再做下调查,不会干挠到你们。”
“施主还是退回去吧,这里现在已经很不太平了。”僧人说着一挥手,他旁边的僧人纷纷散开,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几个意思?你们要动手不成?”霍兵说。
“如果你们要硬闯,我们就不客气了。”僧人说。
“我今天就硬闯了。”霍兵一怒说道。
霍兵先冲了上去,他的身手还真是快,我都没怎么看清,就有三个僧人倒在地上shēn yín了。
那领头的僧人见势不妙,远远退到这些僧人后面。
我起初以为他是害怕了。他退过去以后,前面的僧人就开始有节奏地移动起来。当霍兵要攻他们当中的一个或是两个僧人时,他们就会有序地轮着向霍兵身上的要害部位攻去。霍兵就不得不撤手来做回防。这样一来二去,霍兵占不到一点便宜,自己反到几次都处于危险之中。
贾学、段永贵、卢蝶见情况不妙,就要加入战阵。不过却被贾峰拦住了,他对着弟弟贾学低低说了几句,贾学听完,从背包中抽出一把软剑冲了进去。
那十多个僧人又想故技重施,未曾想却被贾学轻易化解了。所幸贾学手下留情,要不早横尸几条了。他们又加快了攻击,结果又都被贾学化解了,并且贾学已经来到之前逃跑那个僧rén miàn前,僧人见势不妙就想开溜,却被贾学一下抓住后领拎了起来。其余的僧人顿时乱了。
紧接着贾学、段永贵、卢蝶又加入战斗,僧人们就只有全趴在地上哼哼的份了。
远处留守的僧人见势不妙,急忙匆匆走进帷幄中报告去了。
很快,从帷幄中走出一女子,身后带了数人。我看见她就很眼熟,我敢肯定我见过她。
看对方是女人,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而且她带的也都是些女人。霍兵他们就不方便直接动手了。受伤的僧人也纷纷站起身向帷幄中跑去。
之前带头的僧人跑到女人身边耳语了几句,女人听完却丝毫不动声色。
霍兵又亮了亮自己的身份,并说明来意。
女人笑了,她说:“他们太不懂事了。你们jǐng chá执行公务我们应该支持,请随便去查吧。”
霍兵向女人握手表示感谢,然后向我们示意了下,我们就跟着他向a幢走去。
我记得这个声音,那天假装120,来带走林甜的就是她,她的声音我记得。我最后向女人看了一眼。
她似乎也认出了我,微笑着对我眨了下眼。
我知道被她认出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有机会估计又会被她算计。我把我的想法跟霍兵他们讲了,结果霍兵对我说,火来水淹,水来土挡,万事由他们来挡之。
我总有种感觉,我们进来是不是太过容易了?
我们一行几人又走了片刻,终于来到a区3单元楼下。我一眼看过去,却发现楼下的防盗门锁似乎已经坏了,大门随意地打开着。
而且只是隔了几日,楼内的地上便已经积了些灰尘。大楼里的电也停了,电梯是用不了了。我们几个只好走黑洞洞地楼梯间了。
不过,还好进来之前我们已经有了准备。大家就很自然地看向了贾学,贾学忙从背包中拿出几把强光电筒,分给了我们。
他们几人是专门练过的,爬楼梯就和走平地一样快步如飞,我起初还能勉强跟上他们,但爬了几层后,我就跟不上了,被他们远远地甩在后面。
又爬了一会,霍兵几人来到了八楼,可清点人数,却发现少了我。
他让其他几人先去802室察看,然后一个人下楼去接我。
我看着霍兵他们离我越来越远,叹了口气。
“你们以为我跟你们一样能爬吗?跑那么快。”我口里念叨着,又上了几级台阶。
却发现前面还有一人一下转过了楼梯转角,凭直觉,我认为她是个女的。也许是卢蝶吧,毕竟是个娇小的女子,气力还是弱些。
“卢蝶,慢点。等等我。”我说着紧赶几步向上爬。
刚过了楼梯转角,又看到她的身影在上面的楼梯转角一闪而过。
“这妮子,是想证明比我强还是怎么的,还不理人。我一定要赶上你。”我咬咬牙,向上跑去。
结果转上楼梯时,却看到霍兵从上面下来了。
“兄弟,你缺少锻炼了。”霍兵站在台阶上说。
我白了他一眼,说,“那你以后多带带我啊。”
“好啊,没问题。就怕你吃不起苦。”他笑着说。
“卢蝶呢?”我又问。
“卢蝶一早就上去了,他们几个正在802室呢。”他说。
“刚才上去的不是卢蝶吗?”我惊道。“我明明看到卢蝶刚刚才上去的啊?”
“兄弟,这幢楼楼层是比一般的高,但你也不至于就累花眼吧。走不动,哥背你?”霍兵又说。
我摇摇头,心里在想,“别假惺惺了,你咋可能背我,况且我也丢不起这个人。也许真是我看花眼了。不过,之前真是我眼花了吗?我保持怀疑态度。”
“乐衡!”我跟着他走到了8楼,刚要进门时,忽然一个声音从楼下传来。
“哎。”我转身不经意地答道。却看到楼下根本就没什么人。
再转过去时,却看到霍兵一张瞪着我的大脸。我吓得赶紧退了两步。
“兄弟,你又发什么神经?”他说着,用强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把我拉入802室,并随手关上了门。
而此时,我们并没有注意到802室门外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白色女子身影走过802室向楼上爬去。
站在客厅里,我又想起了搬进802的那段时光,虽然有快乐也有伤感,但是它给我的记忆中美好的东西却是那么那么的多。
802室救援得还算及时,楼下大部分的东西还保持完整,最多也只是受到过烟熏的影响。楼上却有些损毁严重。
802的位置正好可以很好地观测楼下广场中huáng sè帷幄中的基本情况。
段永贵正用高倍望远镜看着下面的情形。卢蝶坐在客厅中的尚未被烧毁的沙发上做着笔记。贾峰贾学在整理着现有的设备。霍兵进门后抽了支烟,然后踱着方步在客厅中走来走去。
我插不上手,就坐在卢蝶身旁看看她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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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