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没有心仪之人呢?
哪怕是身在这烟花之地,终究是幻想果自己的未来,待到年老色衰,是嫁与商人妇,还是贵人妾?
楼洛卿就曾经想过,若自己所爱之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无拘无束……那该多好。
……
元修之换好衣服,给楼洛卿打了招呼,楼洛卿也是进入房间之中,看着元修之身上的书生服,有些欣喜,不大不小,恰好合身。
“多谢洛卿姑娘了。”元修之摆了摆衣袖,觉得很是舒服。
楼洛卿不免有些害羞,她微微点头,对元修之盈盈一礼,道:“如今天色已晚,公子还是赶紧回去吧。”
感觉怪怪的,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元修之微微拱手,然后抱起衣服就想要离开。
楼洛卿却是一伸手,微微迟疑,道:“元公子,你出去不便,还是把这些衣物留下,来日再取吧!”
元修之一呆,只是觉得楼洛卿真是一个好人,他重重的谢道:“在下再谢姑娘,姑娘若有何事,在下绝不推脱。”元修之表态。
“当真?”“自然!”
“那公子半月之后的七月初七,可到秦淮河畔,花魁大比之中相助洛卿吗?”楼洛卿满怀期待的问道。
这和元修之的事情并不冲突,而且他终于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他点头说道:“七月初七,在下定然到秦淮河畔。”
楼洛卿浅笑盈盈。于是乎,元修之留下湿衣物,带着银两和新衣服回家去了。
楼洛卿伫立在门口,望着元修之的身影,在月光照射之下,变得渺小,越发细微,直到完全看不见,这才是幽幽的叹了口气,回到自己闺房之中。
在后庭一处隐蔽地方,一双眼睛,注视着楼洛卿的房间,这人正是玉娘。
看见楼洛卿方才所为,玉娘似乎心有所感,谁没有意中人,哪个女子不希望能够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呢?
可是生在这个时代,许多东西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就像此刻的玉娘,她只能够这般安静的看着,她不可能去撮合元修之和楼洛卿,也没有去打断他们。
她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安静的守护她们,不说让楼洛卿这些姑娘如何如何,最起码在红妆楼中,没有人敢在姑娘不同意的情况下,发生什么,这也是她唯一能够做的。
抬头看了看天空,月明星稀,她嘴角划过一抹微笑,点了点头,好似自我安慰:“一切都会好的,不是吗?”
……
元修之心情大好的走在路上,虽然已经夜深,但是繁华的金陵城,依旧是许多灯火,说不上灯火通明,但是路是绝对看得清楚。
又是走过那条熟悉的小巷,元修之忍不住一哆嗦,完全是下意识。被打出心理阴影来了。那一棍子的快感,他记忆犹新。
不过他也是知晓,那人下手已经是手下留情,否则他后脑勺现在就不只是一个包了。
元修之壮了壮胆子,踏步走入这漆黑小巷,果然是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元修之松了口气。
地面上安静躺着一包中药,正是他给元父抓的药,元修之将药拿在手中,这下是真的天黑了。
他快步走着,过了好几刻钟,终于是回到家中。家门紧闭,元修之敲了敲门。
没有多久,屋门打开,一人杀气腾腾站在元修之面前。
仔细一看,正是元父,此刻元父已经醒来。虽然身体依旧虚弱,却已经是能够huó dòng。
元父杀气腾腾的目光锁定元修之,冷声说道:“进来。”
元修之唯唯诺诺,连忙遵命,不知道为啥,他现在表现得很怂,应当是元父平日就极有威严。
到了庭院之中,元父直接怒喝一声:“孽障还不跪下?”
元修之又是一哆嗦,直接跪倒在地。他也是很无语,今天为啥老是受无妄之灾。
“你是不是又去逛青楼了,你这孽障当真以为家中的钱财是白来的吗?今日看为父不用家法让你记住教训,呼……”元父表情愤怒异常,说话气势凶猛,然后说得气喘吁吁。
啥?要不要这么玩啊?元修之的身体,完全是下意识的,元修之都还没有来得及控制,直接双手死死抱住元父大腿,求饶道:“我滴亲爹啊!孩儿知错了,饶命啊!孩儿不敢了……”
元父这才是缓缓的恢复平静,似乎颇为受用。元修之一阵沉默,他表示刚才的行为完全不是本意,应该是元修之身体本能反应在作祟。
这也是人元修之清楚知道自己前身经历的磨难,不但在青楼只敢牵手,在家里还要挨抽,这么可怕的反应,得挨了多可怕的折磨啊!
“你若是记住还好,若是你再敢如此,为父必定不饶你。”元父微微点头,摸了摸小胡子,说道。
元母并没有出现在庭院之中,很有可能习以为常,司空见惯,根本爱理不理了。元修之觉得如今处境安全一些。
他赶忙对元父解释道:“爹,孩儿今日虽然去了青楼,但是并不是花钱而去,而是赚钱去了。”
元父闻言一呆,顿时吹胡子瞪眼,喝道:“你小子当真死性不改,看来为父今日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拿起旁边扫把。
元修之打了个冷战,连忙把荷包取了出来,足足一百一十两白银,重量还是有的。
元父一怔,丢下扫把,接过荷包,打开一看,白花花的银子亮瞎他的眼,元父从来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银子,然后元父一手抱着荷包,一手却是异常敏捷的扯住元修之耳朵,说道:“好啊你小子,不务正业就算了,如今居然去青楼偷东西去了,我元家如何有你这般不肖子孙。”元父表现得痛心疾首。
元修之耳朵火辣辣的疼,他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说道:“我滴亲爹啊!孩儿咋会去偷钱啊!那是人家比诗词的彩头,不信您可以明天去街上问问啊!”
“当真?”“当真!”元修之信誓旦旦。
元父松开拉着元修之耳朵那手,双手捧着荷包,忍不住老泪纵横,喃喃自语道:“修之终于是有出息了……”
这让元修之也是颇为感慨,他走上前去安慰:“爹,莫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谁知道元父表情一变,又是一伸手捏着元修之耳朵,愤怒说道:“说,你这身衣服哪来的?还有胭脂香味,你是不是瞒着为父和你娘在外面有了女人?”
元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