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漆的小路上走着,芷依不免有些紧张。小路两旁是高大的小叶榕,行人极少。平时人们都习惯在大马路开车从正门进入省医,只有像她那样不会开车的人才会穿过小路从hòu mén进医院。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男子,像喝醉酒似的脚步踉跄地摇晃到她的身旁,一只摩掌在她丰满的胸上一抹,另一只手又在她圆润的臀部一摸,揩完油还没等芷依反应过来,就哈哈大笑快速地走开。
芷依一下清醒过来,不由得望着那男子的背影愤怒地呼喝起来:
"你乱摸人家做什么?"
那个男子回头猥琐地笑了,说道:
"小姑娘,你身材挺有料的嘛,摸摸怎么了?你又没损失!"
"你……"
芷依气得说不出话来。
男子意犹未尽地走到芷依跟前,笑说:
"我怎么了?看你那张俊脸就让爷有了冲动!měi nǚ,跟着我,包你吃喝玩乐不愁!哈哈!"
说着,他竟然步步进逼,把芷依逼到榕树下。
芷依心下大慌,正想逃跑,却被那男子像老鹰抓小鸡般拎了起来,直接扔进了一辆停靠在路旁的黑色小车。
小车迅速离开了,那个男人马上拿绳子绑住芷依的双手,笑嘻嘻地对开车的司机说:
"凌爷,这个女人当真水嫩,不如赏给我了吧!兄弟就喜欢这种嫩嫩的雏儿!"
"你就想得美!我们总裁抓她是有用途的,你别动这种歪心思!假如李总开心,说不定就赏给你了!老七,当心别让她跑了,这女的不是那种顺从的小女生!"
"越是刚烈我越喜欢!小弟我就好这一口!"
说着那个男人就伸手在芷依脸上掐了一下,那只手又滑到了芷依胸脯。
芷依忍受不了这种侮辱,一气之下就朝男子那只脏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哟!"
一阵钻心的疼痛让男人霎时惨叫起来。
"臭女人,居然敢咬七爷?嫌命长了是不?"
那男人一阵暴怒,"啪"的一声,芷依的脸上就多了一个手掌印,半边脸马上肿起来。
芷依恨恨地盯着那个男人,心里懊悔怎么不早点跟温颀学点武功?
"老七,怎么这么猴急了,你帮我们总裁办事,好处不会少了你的。现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老七"嘿嘿"笑两声说道:
"好久没碰女人,一时没忍住。这女rén pí肤真细嫩,摸上去滑溜溜的,让人心痒。凌爷放心,为总裁办事,哪敢不尽心尽力!"
芷依心想原来这两人是李琳派来的,这下完了,不知李琳会怎么折磨自己!她这么做目的何在?
车子开到了野外一处小屋,芷依就被人连推带拉扔进了屋里。
这房子是个单间,看起来像个仓库,里面摆满了杂乱的货物。墙角有张小床,有个小女孩正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们两个就在这里作伴吧!别想着逃跑!这里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烟,还没跑出去就要饿死在路上!你们在这乖乖呆着还有口饭吃,说不定总裁心情好,过两天就会把你们放出去。你们好自为之!"
凌飞回头又叮嘱老七道:
"老七,你在这里看着她们,别让她们逃跑!没事别打她们主意!假如她们少了一条毛,你就去太平洋卖咸鸭蛋吧,知道了吗?"
老七连声应允,他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心里已经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了。
凌飞狠狠盯了老七一眼,再次警告了一翻,就转身走了出去。
见凌飞把门关上,车子已经开走了。那老七就慢慢走到芷依跟前说道:
"小měi nǚ,老哥看见你真的好心动。你长得真水灵啊,那皮肤真是能掐出水来呢!哈哈!今天就跟了老哥吧,好不好?"
老七一说话露出一嘴黄黄的哨牙,两条眉便挤到一起了,那削尖的脑袋像个蛤蟆似的伸到芷依面前,芷依感觉一阵恶心,便朝他脸上啐了一口,两眼冒火地看着他。
"啊,小妮子,你脾气还挺大的呢!不过大爷我喜欢!"
说着,他便毛手毛脚地欲摸芷依的脸。
芷依想,此时不能冲动,要智斗,拖延时间!于是她便冷静地说:
"我说七哥,你没听那位凌爷说吗?你要是敢动我一条毛,他会让你去太平洋卖咸鸭蛋!"
"我怕他?就算我动了你,他真敢对我怎么样?我烂命一条,不怕死!"
"你家里就没有亲人?你死便死了,他们怎么办?也跟着你送死?你可知道李琳的手段,她连这个三岁的小女孩都抓了来,未必就不敢动你的家人!为了你一时的色心,便要全家跟你陪葬,划不来!"
芷依冷静地说着,看着男人的反应。近几年在保险公司的工作,训练了她察颜观色的能力和谈判的技能,她知道此时只能智斗,不能力敌。
"小丫头,你还挺能说的!我只有一个老母亲,没什么牵挂!"
"难道你想白头人送黑头人?你去卖咸鸭蛋了,你老母亲怎么办?谁来养她?你买了充足的保险没有?"
没辄了,职业病,危急关头还在谈保险。
"买什么保险!我烂命一条,不值钱!死了便死了!别说这么多废话!"
"要是你不死不活残了呢?还要拖累你老母亲照顾你?我跟你说,最明智的做法便是照顾好我们,就能顺利地拿到赏钱,否则你的下场不是李琳毙了你便是jǐng chá废了你!"
芷依继续跟那男子谈判着,希望能劝他泯灭色心,回头是岸。
男子眼珠溜溜一转,似乎在权衡着利弊。两人僵持在那里,小女孩在一边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静谧得连苍蝇飞动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