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瞪着大眼睛,看着南宫信,她没有想到这个跟自己一起进来的少年,还有如此坎坷的人生。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苏鱼招了招手,“你且上前,让我帮你诊脉看看。”
苏鱼作为一个习武之人,粗通一些诊脉的手段。
搭在南宫信的手腕上,诊断了一下南宫信的脉搏,又在南宫信身上揣摸了一番他的骨骼。
南宫信的病症苏鱼有所了解了。
南宫信骨骼特异,身体里的经络堵塞,血管细小,诚如他所言,过度用力后,会导致发烧、呕吐,而且不能正常吃东西。
这在医学上并没有治愈的办法。
苏鱼也觉得有些棘手,若是南宫信早来几日,他或许还能通过朱果和通络草帮他舒缓病情,可惜朱果和通络草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天财地宝,很难遇到。
南宫信的这种症状苏鱼以前也遇到过,想要治愈,有三种办法。
一种是以天财地宝,疏通他的经络,扩展他的血管。像是之前苏鱼帮步枪和聂休洗髓一样,异曲同工。
二种,习练少林寺镇寺之宝,《洗髓经》,《易筋经》两书,能够让南宫信脱胎换骨。传闻少林寺三德大师,少年时就患了和南宫信一样的病症,后来习练了两部经书以后,坐镇少林寺三十六房,成为了一代高僧大德,活了近百岁。
第三种方法有些冒险,苏鱼只是通过推测更够治愈,但是具体的他从来没尝试过。
苏鱼思考了良久,对南宫信道:“现在有两条路给你选,一条路是你去嵩山,拜入到少林门下,求寺里的高僧大德传下《洗髓经》和《易筋经》两部经书,可以治愈你的病症。第二条路,你留在武馆里,用我推测的方法,但是不能保证治愈你。”
南宫信沉默了,他虽年少,但是很聪慧,从苏鱼的话里,他听出了苏鱼的意思。
去少林寺,只要习得两部经书,就能治愈自己。留在武馆里,苏鱼会想办法救治他,但是不能保证治好。
从佛山到嵩山,万里之遥,凭借现在得他,根本不可能活着到少林寺。
留下来,虽然不能保证治好,但是起码有活命得希望。
南宫信跪在地上,向苏鱼叩头,道:“弟子愿意留在武馆里,听从师父差遣。”
南宫信很滑头,苏鱼并没有说收他为徒,他倒是先拜师了。
苏鱼也懒得跟他一个小孩子计较这些,让他起身后,说道:“既然你选择留下来,那我也会不遗余力得救你。你的问题在经络和血管上,寻常的功夫恐怕不能练习,容易伤及自身。为师这里有一套古瑜伽术,能够缓解你的症状,你先练一练试试,若是不成,为师再想办法。”
南宫信点头道:“但凭师父做主。”
苏鱼前世,对古瑜伽术略有研究,古瑜伽术对人体的开发非常恐怖,练习到一定境界,能够打破自身屏障,做出一些违背常理的事情。
前世,苏鱼曾经听闻有古瑜伽术大师,能够脱离地心引力,飞翔在天空上,于是就去拜访,在一座深山老林里,找到了这位大师,跟大师交流过。
古瑜伽术,其实也算是一种以外功,引导强化自身,从而产生真气的功夫。
和苏鱼从外界吸入到体内的真气不同,古瑜伽术完全是从体内产生真气。
“你随我到后堂,我传授给你。”
苏鱼带着南宫信到了后堂,铺上了一块凉席后,脱掉了鞋袜,盘腿坐在了凉席上。
古瑜伽术有三十六个动作,苏鱼根据难易程度,决定先传授给南宫信十二个简单的动作。
即便如此,南宫信也被苏鱼做出的十二个动作震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这十二个动作,完全违背了人们认识中的常理。
身体站直了,头缓缓向下,最后可以做到下巴触及脚面。
身体站直了,双手后仰,可以触及到脚后根。
……
十二个一套动作做完了,苏鱼额头上浮起了一层细汗。
见南宫信一脸目瞪口呆的,苏鱼解释道:“这些动作看似很难,等你以后熟悉了,就会发现很容易。习练古瑜伽术,切记不可操之过急。若是达不到动作要求,可以先做一些减缓的动作,增加身体的柔韧性,然后慢慢去尝试,总会成功的。”
南宫信目瞪口呆的点了点头,然后迫不及待的扑到了凉席上,开始尝试做十二个动作。
做了半天,南宫信额头上挥汗如雨,可是一个动作都没有做出来。
他心里不得不敬佩苏鱼,居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出这些违背了常理的动作。
苏鱼嘴角含笑的看着南宫信,他并没有告诉南宫信,这些动作看起来非常难,非常危险,其实上也存在着一些心理上的障碍。
比如后仰身体,双手触及脚后根,很多人在练习的时候都怕闪了腰,或者栽倒在地上。
这就是心里障碍,既然有人能成功的做出来,并且没有伤及自身,那么就证明这个动作的存在是合理的,只不过是很多障碍没有功课而已。
比如苏鱼教给南宫信的这十二个动作,看似危险,其实最主要的就是克服心里障碍,一旦克服了心理障碍,这十二个动作很容易。
打发南宫信在后堂演武场里自己琢磨,苏鱼回到了正堂,找到了东伯。
有一件事他必须跟东伯好好谈谈。
“东伯。”
“少爷,您有事儿?”
“我想为娟儿姑娘赎身。”
“什么?”东伯听到了苏鱼这话,脸色铁青,捶胸顿足道:“你还是忘不掉那个狐媚子,武馆刚有了一些起色,你又开始乱来,老奴,老奴这就撞死在祖宗牌位前,不然死了以后九泉之下也愧对老爷。”
苏鱼上前拦住了作势要撞柱子的东伯,哭笑不得的解释道:“东伯,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跟你说。”
东伯瞪起眼睛,“这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敢带那个狐媚子进门,老奴就一头撞死,没商量。”
苏鱼叹了一口气,道:“东伯,此前馆中遭人逼债,任姑娘托人悄悄送银钱来解围,虽然我没有收下,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这样的女子,不应该沦落到清倌人馆子里。如今咱们也算是薄有一些钱财,就当做做好事?”
“不行!”东伯态度坚决,“别人还好说,但是救她不行。”
“少爷啊!您忘了当初她是怎么害得这个家家破人亡的。”东伯苦口婆心劝谏。
苏鱼正色道:“当初是我少不更事,跟她无关。”
东伯瞪眼,“老奴看,你就是被那狐媚子眯了眼,老奴要请家法。”
苏鱼还真拿东伯这个倔老头没办法,思索了一下,沉声道:“我答应了帮她赎身,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东伯想要反驳,旋即一想,试探道:“你不许娶她为妻?”
“行!”反正苏鱼对任娟儿也只能算是欣赏,又不是爱慕,肯定不会娶她为妻。
东伯又试探道:“不许让她住在武馆里?”
“行!”
“三年之内,你必须帮老爷报仇!”东伯态度坚决。
苏鱼思考了一下,仇人是铁指陈,铁指陈是化劲境界的修为,三年之内打败铁指陈,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她点头答应了。
“帮我找个老伴!”
苏鱼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着东伯,东伯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东伯啊东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东伯。
被苏鱼盯着看的脸皮有些发热了,东伯抬起头,颤声喊道:“老奴老了,按照我们家乡的规矩,没娶妻的,不让入祖坟,老奴想入祖坟。”
面对这种状况,苏鱼能说什么?
“行!没问题,今天来府上求医的郭大娘,听说夫家早些年出海的时候遭了海难,至今一个人。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东伯老脸通红,略微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东伯,我突然间想起来,今个儿是你提议留下郭大娘的,难道……”
苏鱼话说了一半,东伯老脸红的能滴出血,支支吾吾的跑出了正堂。
“快晌午了,老奴去准备饭菜。”
东伯一走,苏鱼一个人站在正堂里吧唧嘴。
活见久啊!
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没想到东伯老了老了,居然开始思春了。
苏鱼真不知道如何形容他。
东伯已经答应了他,他就叫过来了聂休和步枪二人,一个去塔坡街附近找个宅子,一个去庆芳馆里找任娟儿商量赎身的事。
任娟儿并非良籍,从庆芳馆里赎身以后,还要去衙门里报备,重新做一份户籍。
这些事庆芳馆里都有专门的人帮忙做,苏鱼不用操心。
晚饭的时候,冯远山回来了。
他告诉苏鱼,梁家的父母已经同意了三个儿子到武馆里学武。明日一早就会亲自shàng mén,带着三个儿子来拜师。
步枪和聂休也回来了,步枪找的宅子距离苏家武馆不远,准确的说就是一墙之隔。对师父金屋藏娇这种事儿,步枪很上心。聂休去庆芳馆里办事也很快,主要是他在路上碰见了自己的老爹。聂正在佛山也有些威名,打发手下的人去了一趟庆芳馆,任娟儿和小七的卖身契就到了苏鱼手里了。
苏鱼心头的事情全部办完了,心里也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