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山剑宗在北荒是一个不输于大剑宗的超级门派。
两派宗门虽然远隔数千里,但是,两宗宗址无疑不都是在血妖岭周围。
因为,北荒宗,立宗之意本就是为了镇压血妖岭这片妖族禁地。
大剑宗,巴山剑宗,钧天道场,北境宗以大剑宗为主,宗鼎立,拥有无上权柄。
方浩正,巴山剑宗弟子。
身为巴山剑宗年轻一辈的骄楚,方浩正自然是有些道行的。
筑基境圆满的修为让他足以在这血妖岭周围随意出入。
但是,他依旧苦闷不已。
苦闷的不仅是同宗的几个认识的后辈弟子被人切成肉块,更多的是根本就找不到所谓的妖族圣物以及黑衣年轻人。
他已经将恶虎山来来回回翻了个底朝天,但是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腰间古意盎然的法剑散发着温热正的气息,仿佛想要让方浩正安心下来。但是,看着远处那个风骚至极的男人,他实在是无法安心。
传言强夺妖族圣物的是大剑宗弟子,若是想要从大剑宗弟子的里将圣物夺回,便不可避免的要与眼前之人交恶。
而不远处的这个男人,即使是他也不得不忌惮分。
大剑宗紫山数万筑基只取百人入凤雏之榜,而眼前之人就是筑基圆满半步金丹,位列凤雏榜眼第二的清风剑,宁白衣。
宁白衣。光是听这样的名字就觉得骚包的厉害,然而事实上,他本人比名字还要骚包。
一身白衣如飞雪,腰间一把纤细古剑更是让众生倾倒。
俊美的面容加上飞起的剑眉,这样的俊杰美男子是任何女人所无法抗拒的男人。
方浩正不是女人,所以他并不怎么喜欢这个人。
白衣的身影宛如雪花般轻飘飘的从极高的树顶飘落下来,不带起一丝风,身影轻柔的像是一片落下的鹅毛。
轻轻落在地上,脚尖亦是轻轻一点,然后那白色的身影便贴着地面横掠出数十丈来到了盘坐在树下的方浩正身前。
呼。
有风来,宛如春。
白衣男子甩了甩刚才落下来吹乱的流苏,这才轻柔的笑声开口,对方浩正打招呼。
“方兄,别来无恙啊。”
“呵呵,许久不见,想不到宁公子风采更胜往昔啊!”
方浩正站起身子,这才不卑不亢的笑声说道。
“是啊是啊,与方兄巴山剑宗一别,都已经有年之久了,不知方兄近来还好?”
宁白衣依旧轻轻的笑着,他仿佛非要问个方浩正过得好不好。
方浩正走着恼怒,他有些生气。生气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年前的那一败,更多的是他听出来宁白衣满挑衅的语气。
冷冷的笑了笑,方浩正这才笑着回到。
“还算好些。若是没有几个混账给人赌气,也许会更好一些。”
“哦?什么人物敢给方兄赌气?”
宁白衣云淡风轻的一笑,还骚包的捋了捋额前的长发。他好似一点都不在乎方浩正话里的一丝怒意。
方浩正冷哼了一声,然后笑容便消失了。他觉得宁白衣有些欺人太甚。
“也不知是哪里跑出来的小畜生,杀了我宗的几个弟子,这次出山,方某为众师弟来讨个说法。”
方浩正面无表情的说着,眼角的一丝冷意已经毫不遮拦。
“原来如此,只是,什么时候巴山剑宗也成了这幅模样?后辈弟子斗法,死伤再所难免,你们这杀了小的来了老的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
宁白衣毫不在乎方浩正的的冷眼,他依旧自顾自的笑着说着。只是,那如沐春风的话里似乎多了一些异样的情绪。
“呵呵,欺人太甚又如何了?”
方浩正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便冷笑着说了句充满刺头的话。
方浩正的一句话说的宁白衣有些怒火烧,他不由的脸色冷了下来,就连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
“欺人太甚啊,欺人太甚容易作死!”
“作死?呵呵,笑话。我到要看看这片土地上有谁能让方某作这死!”
方浩正说完这句话,他的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剑柄,体内真元不可抑制的一瞬间开始快速运转起来。他,已经起了杀意。
“哈哈,方兄这话说的大气啊。可是,这漫漫山林,总归会出现一些意外啊,假若方兄真的有个长两短岂不是太可惜了?”
“呵呵,那又有何妨,想要方某得命还得先过了我的剑。”
“哈。方兄真英豪矣!”
“哼,宁兄客气。”
这个世界的仇怨大多没有多大的道理可讲,也许因为自己的暴脾气被别人看着不爽,然后这时候不爽的自己想要挑事而不得又上去揍别人一顿。打的轻些,自然好说话,陪些钱财也就是了。但是,若是下狠了,动了真火自然就得下死。
丁虎从来下都是死,因为他很多年前就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的好人不多,没有人是会在你对他做出一件对不起的事情之后还可以与你说笑的过日子的。
一个人,记住别人对他的好是不容易的,但是记住别人对他的坏那简直是刻骨铭心。
十年前你欠我的十块钱,都能让我在十年后半夜想起你这个渣子,恨的牙痒痒。更何况,还是伤人性命,夺人道缘的大事!
所以,丁虎的大刀挥的卖力极了。
一指厚的刀背切进人肉里,很难想象那是一个什么场景。
粗暴的大刀没有多么细腻的招式,有的只有砍!
kǎn rén,这他娘的才是kǎn rén。
数百斤的大刀在丁虎里轻若无物,之所以丁虎能够在这恶虎山混迹下去,他那一膀子可怕的力气就足以让他的修为比别人高上数分。
冰冷的刀光砍下来,煞气逼人。
这样的刀可怕,毫不讲理。
所以,眼前娇弱的身躯被一刀切成两段。
尸血飞舞,丁虎淋了一身血,赤红的双眸杀意正盛!
从掉在地上的半截尸体上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储物袋,丁虎这才长出了口气。
一株五阶的灵草足够丁虎等人获得一笔不菲的灵石了。
宝物在怀,丁虎将身上的绿色草叶编织的披风一把扯下,然后冷冷的看了眼眼前已经杀破胆的一帮子猎匪,随意的挥挥。
身后的四人已经如同大鹰般飞了出去,滚滚风浪,兵刃呼啸而出。
杀意的喧嚣在这片清净的山林里再次响起。
丁虎很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更何况要杀的还只是一帮猎匪。
猎匪,猎者的恶狼。以掠夺修士而生存的一帮渣滓。
对付好人也许丁虎会有些许的障碍,但是,对付这些渣渣他的刀可不会软一下。
噗!
黑色的乌虹从密密麻麻的树林深处射出来,然后一道带着冰冷寒光的铁箭便射在丁虎身前一人的眼眶里。
血溅起尺高,红白的脑浆甚至都溅在了丁虎身上。
这样恶毒诡谲的一箭,除了秋玲玲丁虎还从未在任何人的见过。
秋玲玲,那个漂亮有些xìng gǎn,看上去似乎像是初入江湖的小姑娘,下死的时候就连丁虎自己都觉得寒毛直立。
谁会喜欢一个随时能在身后放冷箭的姑娘?丁虎不喜欢,他们一队人里的其他人也不怎么喜欢。
但是,平时这样的姑娘你还不得不好言好语的对待。
就像前世的夫妻一样,你万一哪天躺病床上,只有老婆才有选择继续治疗还是放弃治疗的权利。
所以,这样的姑娘他们都得罪不起。
若是要得罪,也必须一下子得罪死。
丁虎转过头深深的看了眼身后。他的心里对这个女人的忌惮越发的深了。
之前对这个姑娘的感观还好,但是,如今他却彻底的变了心思。
在这个地方,在这样的环境下,防人之心才是活下去的第一要素。
丁虎面色有些冷,并没做什么,只是踩着地上的血泥继续往前走。
刀,被再次扬起。
冰冷的反光跌进翠绿的树林里,看起来凄美的厉害,更何况还有那一朵朵盛开的鲜血。
噗噗噗!
威猛霸道的刀身只要掠过这些猎匪的身子,剩下的就只有一节节的尸体。
这样的刀,无人可挡。
所以,只是二十多个故意,十多人被杀了个干净。
长长的舒了口气,丁虎这才杵着刀站在血泥里休息。
四位兄弟开始打扰战场,一些有用的东西都会被留下来。
他们,本就是靠这种类似秃鹫的生活方式而活着的。
丁虎闭着眼,感受着杀戮带来的最后一丝欢愉。
“大哥,你快来看!”
许胜的略带焦急的话让丁虎心头一抖,他真的怕遇到什么情况,此刻他们可经受不起再一次的袭杀了。
“什么事?又有猎匪嘛!”
“不,不是。”
许胜的面色苍白的厉害,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然后他哆哆嗦嗦的指着身后的树林!
“那里,那里!”
许胜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丁虎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他不知道什么事可以让一个shā rén不眨眼的猎者吓的失声!
没有再多啰嗦,丁虎扛着刀往许胜所指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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