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摇曳,映在轩老干枯脸庞,显得有些落寞。
可以说东方云复现在的处境与自己有着很大的关系。
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身为至尊他有自己的责任,他必须得为人界九州着想。
“九州不乱,血红阁无法进入。”东方云复双目无神,好似在想些什么。
如今人界有四大家族守护,再加这几年人界天才如雨后春笋,势头直逼当年的自己,此番怎么可能轻言进入。
“本就暴露在幽影界眼中,若是此时再直挺挺地跑到九州中央无疑找死。”
细细想来,人界近几年对于血红阁的围剿在轩老的暗中操作之下倒是不那么频繁。
但也是仅此而已,若此时再大摇大摆的进入九州,到时的局面恐怕就连眼前的至尊都控制不了。
“看来你跟我想的一样”
轩老面色如常心想果然没有选错人。
“葬神界将启,到时由于其独特的法则,与界内众多机缘,到时各方势力必定会提前派人,那个时候天都城就乱了。”
葬神界每隔十年便会开启一次,其为上古众神陨落安身之所,其内帝坟仙碑众多,更有史册中记载的强**器。
当然最主要的如果能从通过虚神界重重磨难便会获得神界灌顶,修为再上一个台阶,这或许才是众人趋之若笃的原因吧。
可是逆天的事物不可能无尽的为人所用,一人一生只得进入一次,且年龄不得超过三十岁方才有资格进入。
“看来你应该是找到了第二次进入葬神界的方法了。”
其实东方云复三年前就进入过葬神界,因为当时身体情况日趋严峻,所需仙灵草药只有葬神界才有,当时还没有到开启之时,无奈只得打穿壁垒,强行进入。
此时轩老当然也是知晓“当年你进入葬神界,寻找的三株神药也只找到一颗。”
“但愿吧!”
躺在树梢揉了揉太阳穴,东方云复好像也没有什么把握。
呵!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紫色神光内方月轻呵一声将之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只见神光散去,方月还是穿着之前的素衣碎裙,没有变化,但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
“好暖和啊!”
醒来之后方月感觉体内有一股热流流淌在四肢百骸间,十分的舒服。
东方云复和轩老眼光何等毒辣,一眼看出她已经将神果仙力完全吸收了。
“你们这么看着我看干嘛!”
感觉一丝异样,抬眼一看对面二人一直盯着自己脸颊,好像自己脸上有花似的。
“你把你脸上的rén pímiàn jù撕了吧,你娘也真是的。”
东方云复倒是早就看出来了,也不诧异倒是轩老,一直没有注意过这方面。
“啊?”
疑惑中,方月伸手朝着自己脸上摸去,这不摸还好,一模吓了一大跳“我的脸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随后猛然想起来在修罗海上东方云复说过自己脸上的东西是不是可以拿下来了,开始以为对方只是故作神秘,原来自己脸上还真有东西。
由于神果仙力的关系,将原本毫无破绽的miàn jù给撑的皱巴巴的,光看着就怪渗人的,别说自己亲手摸了。
撕下miàn jù的方月此时可以算是说是祸国殃民了,原本带着miàn jù光看轮廓都感觉十分好看,而此时miàn jù撕下,一张小脸樱红可人,吹弹即破,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继承了洛云的美貌。
“这是怎一回事啊”看着手中被撕下的rén pímiàn jù方月也是一脸疑惑,显然这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只能说一句红颜祸水。”轩老老人成精已是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想来洛云也只想让自己女儿过一些平淡的生活,如果将miàn jù撕下,那恐怕青岭村shàng mén求亲的人恐怕挡都挡不住。
再者自古红颜多祸水,若是让别人看见了,如果是个讲理的人都还好说,如果是不讲理的,那。。。。
再万一被修仙的人看到那可想而知这一家子都有危险了。
“好了,此地也是不便久留,相信你应该也知道,你血红阁应该已经混入幽影族的奸细了。”
见方月没事了,轩老也是要走了。
东方云复不答,被枕着双臂,此时震慑九州的修罗倒是跟一个邻家男孩一般,百无聊赖。
“天都城之事,很快便会有消息传来,你且耐心等候。”
轩老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对方的无视,丢下这句话便带着方月进混沌空间内,消失不见了。
“奸细么?”
好半晌一声低吟缓缓响起。
“师傅,我们就这么走了啊,我能不能在看看我娘一眼。”
从修罗海出来方月也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就要走上另一条路了,她十分不舍。
想来娘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知道轩老要来收徒时娘亲居然没有反对了。
“哎,修行路,十分漫长,你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不可能一直让你娘亲陪伴你左右。”
带着方月穿梭在云端间,当到青岭村上空便停了下来,让她好好看看。
“爹娘,月儿走了,月儿会想你们的,月儿一有时间就会回来的。”
眼眶内腾起一股水雾,不一会便湿了双眼。
“走吧!”
轩老深深的吸了口气,好像也被她感染了,但此时不是不舍的时候,该来的总会来,雏鹰必须学会自己翱翔于天空。
说完裹带方月化作一股长虹,直奔天际。
屋内洛云手持长线,正在床上绣着刺绣,方大山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女儿走了。”洛云眼眶有些泛红突兀毫无预兆地说道。
“嗯,女儿或许想的跟我们不一样,对于修仙她很是向往,况且她的师傅可是至尊大人,想来不会出什么意外。”方大山也是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尽管再舍不得,再爱自己的女儿但她选择的路,做父母的都会在背后默默支持。
“山哥,我有点害怕,我害怕我们的女儿在外面出什么意外。”
手中的刺绣也绣不下去了,眼中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
方大山将其揽入自己怀中,紧紧抱住,用下巴轻轻摩擦着她的额头“没事的,没事的,要相信我们的女儿。”
离别的的悲伤弥漫着整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