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由大变小,不知什么时候下了最后一滴,地上坑坑洼洼的,积了不少水,一个不下心就会踩一脚泥,这样的天气和路况对路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辰时未到,路上没多少行人,大多数走在路上的人行色匆匆、眼神有些迷离,嘴一刻不停地咒骂着地上的路、天上的雨还有自己的老板。
此时,路上却有两个和周围环境特别不搭的人,倒不是因为他们身份尊贵根本不用在地上走,或衣着鲜艳、出淤泥而不染显得不搭,相反,他们的身上要比路面还要泥泞不堪,他们的不搭全是他们的表情使然,他们满身的泥泞却笑得那么的灿烂,在别人的眼里这俩人要么是怪人要么就是傻蛋吧?
很不幸,这两个怪人就是我和梵天音!虽然我们没能杀得了那个讨厌鬼柳自在,甚至也没怎么重创他,但我们可是让那个讨厌鬼落荒而逃了!
趁着开心,我得意忘形地跟她讲了很多我们那个世界的人和事……
“牛草,你们那个世界里的人真的都像你一样没用吗?”梵天音非常认真地道。
“这怎么叫无用?”我不甘示弱地辩解道,“我们那叫文明,我们的社会简称文明社会!”
“我觉得到目前为止这是你讲的最好的一个笑话了!”
“……”
“对了,听说诛魔山十五天后就要到你们天乾山选拔弟子了,就近选拔天乾门、水柔门和缥缈宗三家的精英弟子!”
“诛魔山?”这个名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念过。
“笨蛋!你该不会不知道诛魔山吧?”她满脸的吃惊,仿佛天地换位,“你是怎么进的天乾门?”
“一个白头发老头欠了我钱,给了我一个玉简抵债,他告诉我拿了那个玉简就可以进天乾门了,于是我就……”
话还没说完,梵天音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
“牛草,为什么所有不合理的事情都能发生在你身上?”梵天音缓了好一会儿气道。
又看了一脸无辜的我一眼:“你真的是一个lìng lèi!”
从她的口中我终于知道了诛魔山的底细,原来这诛魔山乃是天乾门以及火离门、缥缈宗、水柔门几个门派的中央机关,真正权力的中心。最让我震惊的并不是诛魔山是天乾门的上级,而是天乾门竟然和火离门、缥缈宗、水柔门这些门派竟然也是同一个单位的,这几个门派之间的人可是一见面就恨不得举刀砍死对方啊!我以前一直都以为这些宗门之间可是有着不共戴天的死仇的!
“笨蛋!你还真是天真啊!”梵天音满脸的不屑,“这些门派的门主和宗主们不但不是世怨,而且他们还都是正宗的血亲!”
又道:“他们所有的矛盾都来自‘帝位’!”
“诛魔山那位就不管吗?”
“只要不太过分就不管!”
“就不能先立个太子吗?”
“你们天乾门门主就是太子,不过已经被废了,第二次!”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会被废?”我还从来没见过我们门主,更不知道他还有这么辉煌的过去。
“原因有很多,但最主要的还是他过于骄纵!”
“那你说的遴选弟子该不会又是比武吧?”我心有余悸地试探着问道。
“当然了!”她说得很自然,像呼吸一般,“到时,你们天乾门、火离门、缥缈宗、水柔门的年轻弟子都会参加,优秀者就会被诛魔山选走,得到更好的资源更大的舞台!”
又道:“这可是诛魔山那位最高明的一招了!”
“为什么?”
“他每隔几年就会把你们这些门派中最优秀的弟子给选走,从根源上就断了你们这些门派造反作乱的路子!”
又道:“当然,也不只单单为了削弱他们,诛魔山也确实需要大量的精英,你们那个世界之所以若此的安宁,诛魔山可是功不可没,诛魔山一直都在和噬魂兽战斗,守护着这个世界也守护着你们那个世界!”
“听起来挺伟大的!可是,那些宗门的人就不会拒绝往诛魔山送门派中的精英吗?”
“不会!他们正好需要在诛魔山安排自己的人,为他们的争储而战斗!”
“那你们家扮演着什么角色?”我忍不住问道。
“和其他三个家族创造了诛魔山而已!”她轻描淡写道。
听了她的话,我就没有她那么淡定了!原来她的来头这么大!大大地超过了我最大胆地猜测!原来,我们之间隔着的不光是千山万水……
她见我不说话,又道:“你们天乾门早就大势已去,这对你来说可是个契机啊!”
“我并不打算参加!”我对这些门派间的权力争斗实在没有多大的兴趣,并不是因为我非常高尚根本不向往权力,离恨天幻境中的遭遇就充分证明了这个问题,我真地远没有自己想象的伟大。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并不喜欢这个世界,只想自己的修为赶紧上升到秋实境能回到那个我所熟悉和热爱的世界。另外,我对自己的智力和物力也都着实没什么信心!
“你真的参加过比武吗?”她一脸的好奇,“我真地很想知道败在你手下的人会笨到什么程度!”
“想听故事?”我卖着关子道。
“废话!这太让我好奇了!”她心痒难耐地道。
“我有故事,你得准备酒菜!”
“好!”
……
我们天乾门选拔弟子到桃源秘境的途径就是比武,我也是因为小胜了几场才能进入桃源秘境的!
其实,最初我是不打算参加比武的,我只想一心把丹药炼好,早日能有余粮,然后再靠着这些余粮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以早日回家!我作为炼丹师,本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可是我的手脚太笨,炼丹也是总不得要领,成功率并不高,每月交完任务税额,手里便剩下不了几枚了!
但是,我和独孤傲天作为灵药山“独两个”新弟子被制度给报了名。
百般无奈,只能把我的本职工作撇到了一边,开始“不务正业”地练起了剑,“飞龙九剑”,天乾门压箱底的剑法,好像也没听过其他的什么剑法了!这套剑法在我刚入门的时候跟着学习过一阵,姿势难摆的狠,再加上我的心思也全然不在此。一个月的学习下来,我只有两招用的比较熟,但也仅限于熟,动作很不到位,全都似是而非。
……
“笨蛋!”梵天音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笑道,“天乾门怎么可能只有飞龙九剑一种剑法,真正地压箱底剑法是天乾剑法,前者只是入门剑法!”
又道:“别吃了!你猪啊!接着讲!”
……
我终于认认真真地练了三天的剑法,所有的剑招也算都有个六七分的样子了,如火如荼的会剑也正是开始了。
尽管,我的比赛在第二天,但第一天辰时不到我就赶往了擂台,我要参赛选手的实力进行一个评估,也恶补一下自己更本就不存在的战斗经验。
随着一声锣响,两个矫健的身影便跃上了擂台,一起向台上的一个老头拜了一拜。充当裁判的老头向他二人点头示意,这二人相互行了个礼,分别自报了家门,一个是无尘山的李炙灵,另一个是赤虹山的陈炙刻。
又是一声锣响。
陈炙刻首先发起了进攻,用的是“飞龙九剑”的第一式“飞龙入渊”。只见他高高地跃到了空中,剑在身前左右飞舞,剑的刺、挑、削每个动作都在身前留下了灵力的光点,不一会儿,他身前至阳之力的光点连接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龙直向李炙灵撞去,看这架势势必会把李炙灵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