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花,一蒂双花,同时开放,一朵必须不断吸取另一朵的精魂,否则两朵都会败落。 因此,其中一朵必须湮灭, 以换取另一朵的生存。 双生的花朵,会一起摇曳一起旋转。但是,最后却只会一朵生长,一朵枯萎。</p>
——摘自网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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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绵绵细雨如丝如缕久落不止,屋里灯光黯淡且不失暧昧,那张大床在两人的挤压下已是变了形,低吟细语声不停地缭绕在房间里,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疯狂。</p>
“砰!砰!砰!”</p>
忽听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撞门声,好似有人迫不及待地要破门而入,走廊之中不断有脚步声发出,房间外面显然是来了不少的人。</p>
这时,房间里的一男一女恰好完事,这两人的神色丝毫不显得紧张,女人拿起浴巾随意地裹在了身上,又从样式精致的烟盒里取了根香烟,惬意地倚在床头吞云吐雾,笑道:“小弟,我老公找shàng mén来了,你还不赶紧逃命去?”</p>
房门被外面的人撞得梆梆响,也幸亏这家酒店用的装修材料质量过关,否则还真就会被人从外面破门而入。</p>
“陆惠岚,你竟敢背着我勾汉子,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女人的丈夫情绪已经暴走,揪住了紧随而来的fú wù员的衣襟,怒吼道:“赶紧给我把门打开。”</p>
“这,这位先生,您请冷静一下,我们无权进入有客人的房间。”fú wù员被吓得脸色一阵发白。</p>
“滚!把你们的经理给我喊来。”女人的丈夫面容扭曲极为可怖,身上的肌肉全部鼓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对着fú wù员怒吼道。 </p>
“先,先生,我,我就是这里的经理啊,不过请您冷静一下,您的要求违背了我的工作守则,恕我无法接受您提的这种要求。”fú wù员打扮的酒店经理面有难色。 </p>
“我去你的吧,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最好立即给我把门打开,惹毛了我就杀了你全家信不?”女人的丈夫瞬间怒不可遏,反手就给了酒店经理一巴掌。</p>
酒店经理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吓的四周旁围观的人脖子一缩!</p>
此刻在灯光下望去,女人的容貌虽是妩媚,眼角却已是隐现鱼尾纹,眼神之中荡漾着一抹笑意,最底下却是掩饰不住的沧桑,竟是一位年过四旬的有夫之妇。</p>
“胆子可真够肥的,你就不怕死吗?”女人将床边的内衣收拾一下,翻身下床朝浴室走去,散发热气的喷头水花飞溅,透过淋浴间对窗台前的何季媚笑道。</p>
“哼,你是在问我吗?”何季伸手到窗帘下的桌上,从中干瘪的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点上。</p>
“当然,试问这世上有谁不怕死?”他望着外面灯红酒绿的街道,很是惬意的吐了一个烟圈,笑道:“不过,活得有意义的人才有资格去怕死,但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怕死做什么?”</p>
此情此景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屋外的喧杂怒骂声,屋内的柔和水花声,竟是和谐地交织在了一起。 </p>
“陆惠岚,你他妈有种就开门,看老子不活劈了那杂碎,竟敢动老子的婆娘,我看他活腻了。”门外喋喋不休地传来丈夫的声音,但都没能影响到这位女人的心情,兀自洗刷着下身流出的白色黏液,她刚才竟是没有让何季戴上安全套。</p>
吹风机的声音没能盖过外面的声音,陆惠岚面带不屑地哼哧一声,道:“吵什么吵,老娘爱跟谁睡就跟谁睡,你背着老娘在外头搞女人,现在却不让老娘找男人,这是什么道理,赶紧给我滚,别在外边丢人现眼。”</p>
“小弟,今天的事姐不怪你,你也是一个男人,既然老刘玩了你的女人,你也能玩他的女人,在这件事上谁也没吃亏。”陆惠岚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缓步走到何季的身边,从包里取出了车钥匙,然后塞进他手里,又道:“姐奉劝你一句,赶紧离开这座城市,最好别让老刘逮到你,否则,你的下场会佷惨。”</p>
“我知道怎么做,他要是真的咬着我不放,我看他也是活到头了。”何季脸上虽是不动声色,心里面却是紧张的不得了。</p>
陆惠岚白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眼,倒是有些喜欢上眼前这个人了,叹道:“年轻人血气方刚是好事,但千万不要低估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p>
“光脚的人是不会害怕穿鞋的人的!”</p>
何季抓着车钥匙转身朝窗口走去,几经折腾攀上了空调架上,沿着水管一直往下滑,下方正是酒店的停车场入口,仅是花了半分钟便从四楼落了下来,接下来确实如陆惠岚所言,能逃出这座城市才是当前的重中之重。</p>
何季出身于普通工人家庭,父辈皆是从事建筑业的工人,而他更是十四岁就进了城打工,浑浑噩噩的他虚度了十几年光阴,直到如今仍是一事无成。如果说人能够活够一百岁,那么他早已经活了生命的四分之一。</p>
本来他有一份安稳的工作,也有一位颇合心意的姑娘,姑娘也是挺喜欢他这人,愿意替他操持家务过日子,或许有人不待见他过得安稳,首先是丈母娘这一关过不了,婚房他就没有,何况报价二十万的礼金呢,作为一个标准的九零后,何季的存款从未超过五位数,因此他就带着人家姑娘私奔了。</p>
也许两人就能安生的过下去,可上天就是爱拿人开玩笑,尤其是发生在何季身上,七天前,他发现那姑娘背叛了自己,他是亲眼目睹陆惠岚的丈夫,带着那位姑娘来到了这家酒店,同样是刚才的那一间客房,做了今天他和陆惠岚所做的事。发生这样的事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不过他并没有丧失理智要去kǎn rén,而是精心计划了一下,早早地在陆惠岚的公司楼下候着,藉着下班的高峰期挟持了这个女人。</p>
何季本是一个冒险主义者,他行事不喜欢随波逐流,甚至有些逆势的心理,正因如此他才会如此肆无忌怠,何季本想着自己的计划会有障碍,毕竟独自绑架一个成年人是很难的事情,可是当他将前因后果告之陆惠岚后,这个同样具有冒险精神的女人,竟然是毫不抵抗地跟着何季上了酒店,无论何季如何撕扯她的衣服,肆意地玩弄她的身体,这个女人都欣然迎合。</p>
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他目前只需要发动qì chē,倒后镜中映出了一张憔悴的脸颊,湿润的眼眶中满是悲愤的怒火,当下他已经看到了电梯的大门打开了,陆惠岚被丈夫摁在电梯门前,身后一众打手鱼贯而出,手持锋利的kǎn dāo急追上来,冰冷的刀锋闪烁着瘆人的寒光,隔着车窗都让人心底发毛。</p>
“何季,你个王八犊子,敢玩老子的婆娘,哥几个给我砍死他!”老刘状若癫狂地怒吼连连,指挥着手下蜂拥上前杀了过去。</p>
陆惠岚嘴角溢血,脸上却是笑开了花,放荡地趴在墙上任自己丈夫踢踹,身穿的名牌巴宝莉风衣渐渐撕裂,从腰间缝隙可见其白皙如玉的肌肤,以及肿得发紫的伤痕。</p>
“贱货,老子一枪嘣了你!”漆黑的枪口抵住了陆惠岚的太阳穴,这位近似疯狂的丈夫,看着自己的女人用出卖**的方式报复自己,而他除了狠揍这女人一顿之外,甚至发疯似地掏出了一把shǒu qiāng。</p>
陆惠岚昂首挺胸丝毫不惧,嘲讽的目光显露无疑,冷笑道:“老刘,你可得悠着点儿,这里边到处是jiān kòng,一个不留神你就上新闻联播了哟,哈哈哈……”</p>
“哼,贱货,等我杀了那小子再回来收拾你。”被戴了绿帽的老刘怒气上涌,再次飞踹了妻子一脚,将她彻底打晕在了地上,旋即举枪朝着正在发动qì chē的何季喝道:“老子现在就一枪嘣了你!”</p>
何季嗤了一声,眼神微眯,冷笑不已,宛如狂兽咆哮的引擎声响彻四周,将老刘的喝骂声盖了过去,旋即伸手出车窗外,一根中指竖了起来,狠狠地挑衅了老刘一记,接着猛踩油门,一溜烟地冲出了停车场,紧随而来的枪声及车窗玻璃破碎声响起,何季的右脸已是血花飞溅,子弹穿过了挡风玻璃不知去向。</p>
“我靠!”何季只觉脸上如火烧般刺疼,子弹的高温从脸颊表皮擦过,这种感觉无异于直接把脸贴到了烙铁上。</p>
“都他妈上车,给老子追!”老刘一声令下,四辆跑车冲出了地下停车场,车速比何季的车更加地快。</p>
凌晨一点的高速路上,充斥着一幕速度与jī qíng的追逐,何季双手颤巍巍地打着方向盘,这是他拿驾照以来最为疯狂的一次开车,老刘的四辆车已经追了上来,自从枪声响起的那一刻,附近就有人报了警,警笛声很快就响彻在背后,红蓝两色的警灯灯光耀人眼迷。</p>
“刘哥,条子追来了。”</p>
“怕个什么,老子有的是钱,不会让哥几个蹲号子的,赶紧给我追上去杀了这杂种。”</p>
老刘状若癫狂地催促手下加速追击,完全视背后的警车如无物,手下们得到了老板的许诺后,更加卖力地狂踩油门追击不停。</p>
“砰!”</p>
何季的身体突然往前一冲,只觉车都快要飞起来一般,背后老刘所驾的车野蛮地冲撞着他的车,差点就将何季的车撞飞出护栏。</p>
“妈的,要完了!”何季大口地吸着气,时不时看向倒后镜,刺眼的远光灯折射过来,令他感到小命随时要玩完。</p>
“哈哈哈,小杂种,等死吧你!”老刘把头伸出窗外,迎着疾风放肆地大笑,心中充斥着兴奋的快感,同时风打在他的脸上显得极其凶恶。</p>
后方的jǐng chá见此情形都不禁心中发寒,副驾驶上的jǐng chá咽了口口水,惊道:“队长,那是刘毅龙的车,他们疯了吗?多大的仇啊,这是要shā rén啊!”</p>
“赶紧呼叫总部,尽量出动大队lán jié这车。”</p>
“是!呼叫总部,呼叫总部……”</p>
“小杂种,老子看你往哪逃去!”刘毅龙紧握枪托扣动扳机,耀眼的火花喷溅而出,一颗逆风的子弹冒着烙铁般的光焰射出!</p>
“轰!”</p>
一辆面包车司机后脑勺突然爆开,流出了红白两色的血脑浆,旋即车辆失去了控制,瞬间撞在了高速护栏上侧翻飞出,时速一百二十迈的车速瞬间爆发的撞击极其震撼,何季心脏几欲骤然停止跳动,极度的紧张令他呼吸变得尤为困难,因为子弹就在他的耳垂边擦过,几乎撕掉了他整只耳朵,但这次他没感到半分疼痛,过度的紧张已然令他暂时性失去了知觉。</p>
“妈呀!”</p>
接连不断的枪声吓得过往车辆几乎撞在了一起,此时天空传来了直升机螺旋桨发出的声音,警方已经出动了大批的警力,甚至从军区调来了军用直升机及狙击手,必要时射杀下方的嫌犯。</p>
“刘哥,我,我,我们收手吧……”</p>
“去他妈的吧,给老子老实点开车,否则老子现在就先一枪嘣了你。”</p>
“刘……刘哥,别别别,我开,开……”</p>
刘毅龙显然是失去了理智,常年混迹于黑白两道的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尊严不能丢,尊严是什么?是他的面子,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他活路,因此何季的行为早已踩到了他的底线,有的人生存的底线是有限的隐忍,很显然他已经到达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此刻他最后悔的是刚才没有杀了那女人,如今他已经被逼上了绝路,那么就去他妈的吧,老子的钱都便宜那贱货好了,先杀了前面那个小杂种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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