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美丽的xiǎo jiě,敢问此处是何地啊?”示意贺伟把堕天使放下,骆维和蔼可亲地问道。
遍体鳞伤的堕天使被拔掉双翼,原本邪魅的样子此刻却像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这……这里是深渊。”
“深渊?”骆维这时才注意到四周幽幽弥漫的硫磺味自不远处宽阔的岩浆河传来。脚下踏着坚实的岩层,抬望眼,不见天日,只有同样乏味的岩层罩在上空,零零星星沾着某种不知名的苔藓状的发光植物,和流淌的岩浆为这个黑暗的岩洞tí gòng光明。
这根本不是什么岩洞,它的广袤足以称为一个世界,地底世界——深渊。
众人神情凝重。
“这也不奇怪,只有恶魔的老巢才能穿越出恶魔么。”骆维倒是淡定。
“那这位xiǎo jiě姐,请问你为什么要跑到我们的地盘去呢?”
堕天使怯生生地答道,“我今天出来随便逛逛,不小心就过去了……啊!”话没说完她又发出一声惨叫。
骆维的右手伸出几根利爪,像梳头发一样“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创口。
“梳”了几下,他收回手,慢条斯理地剔出指甲缝里的肉丝。
“哥……”杨燕的脸色有些发白,当然贺伟也是,只是他一副死人脸看不出来而已。而张安琪更是终于忍不住蹲下干呕起来。
骆维沉默了一会,回头看看他们几个,“算了,你来问吧。”随后他慢慢地踱到一边。
背着手,看着眼前滚滚奔流的岩浆河。默默念了几遍清心咒。
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他的心智十分清醒,折磨那堕天使本意也只是尽快获得情报而已。
最近自己增长的法力都投入到了梦境里的星灵上,虽然梦魇豹在不断的战斗中也有所增长,但基本两者还是平衡的,甚至星灵还有所占优。
那我还烦恼什么呢?
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念过几遍,心情平复下来。晃晃脑袋,回头向众人走去。
看见伊芙琳担忧地皱着小脸,他忍不住凑上去捏了一把,自然惹来了几记粉拳。
“阿维,”两人打闹了一会,伊芙琳还是忍不住说,“我小的时候,我妈妈去世了。从那以后,爸爸虽然还是屡立战功,但终于有一次,他从战场上被抓了回来。那时候的他真的很可怕。我去看他,有时候他认识我,有时候又想杀了我。”
“后来我听姑姑说,他在和人类作战获胜的时候,下令屠杀了近万士兵和民夫,杀完之后,他就疯了。现在也不知道他在监狱里好不好。”
“他也是德鲁伊?是因为梦魇吗?”
伊芙琳点点头,“是的,自从妈妈死了以后,他也不像以前一样爱和我玩了,总是很阴沉,就和你现在的样子差不多。”
骆维沉默了一会,牵起伊芙琳的小手。“你爸爸会好起来的。你也不用担心我,我不是还有你吗?如果你妈妈那时候还在,我想你爸爸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也是为了我,好不好?”说道这里他又想起了好几次她都为了自己奋不顾身。
女孩认真地点点头。
两人温存了一会,杨燕走了过来,“哥,她招了。”
原来她又把魅魔安雯招来了。也是,有什么比阴险狡诈的魅魔更适合干刑讯逼供的活呢?
此地正是魔界都市鄂多兰的郊外,这只堕天使是受鄂多兰领主派遣在各地搜索传送门的斥候。
看见骆维走过来,安雯扭动着身躯迎上来,但却没有像平时一样发骚,而是很认真的对他说,“如果问完了话,你最好杀了她,要是让她跑了。那我和你妹的关系就会暴露,那我恐怕就回不去了。”
这也没什么好考虑的,安雯自然比这个杂兵重要得多,即使这杂兵长得再漂亮。“好吧。”
话音刚落,身边的伊芙琳直接一个冲锋上去,堕天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熊掌拍碎了脑袋。
完了熊脸还对他傻傻地笑笑。
“傻丫头”
让我少点杀戮吗?没有必要吧,我都快麻木了。
不过还是谢谢你。
把堕天使的尸体往岩浆河里一扔,转眼就消失不见。
毕竟这堕天使是军事人员,失踪后很可能会有人员前来查看。骆维、伊芙琳、杨燕、贺伟、安雯五人正在进行长跑运动,离开原地。张安琪也气喘吁吁地跟在他们后面。
但她毕竟只是普通人,没跑多远就上气不接下气了。作为歌迷,骆维自然想去扶她一把,但看看伊芙琳,“算了,让贺伟去吧。”
当然贺伟也是这么想的。
两女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谁也不想让自己的男朋友去扶她。所有最后只有无法拒绝命令的安雯碎碎念地拉上了张安琪。
说起来张安琪的心脏也已经很强大了,好好地唱着歌,就被怪物抓来在天上兜了个风,随后这些人类又变成怪物把怪物肢解了。她却一直都不喊不叫,乖巧地跟着骆维这个带头的人。
她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命还得靠着这些人保护才行。
所以当安雯这个怪物měi nǚ跑来扶她的时候,她强行忍住发自内心的恐惧,甚至还说了声谢谢。
安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吭声。不过没走两步又忍不住她的话痨本能。“这位mèi mèi多少岁了?”“保养得不错嘛?”“喔,护肤品?地球上有很多?”“老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下回召唤加钱啊,要再附带护肤品才行!”
跑了快一个小时,张安琪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安雯身上了。听到骆维喊了声“停。”她几乎整个人都要瘫了。
一行人钻进了一个小小的岩洞。
“这里应该可以躲一阵子了,现在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吧。”安顿停当后,骆维开口了。
“一会再说吧,搞口水喝吧,跑那么久渴死了。”
众rén miàn面相觑,最后还是贺伟卸下了背包,掏出半瓶矿泉水。
一人一口轮了一圈,到骆维手里,他看了看还在低着头喘气的张安琪,叹了口气,只轻轻抿了一滴润润嗓子,就递给了她。
“吃的也只有这些了。”贺伟掏出一条士力架,还有两包mī mī。
“本来还有不少的,刚看演唱会的时候吃完了。”吃货老妹不好意思地说。
一路走来,到处都是荒芜一片,这首先吃饭喝水的问题要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