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力去拿竹简时,于怀掂了掂xiāng zǐ,在惊诧其重量的同时,看了看老族长,原本想说些什么,犹豫片刻后又忍住了。
回忆这段时间来到这的历程,心里暗道:
“我本来主要是寻找楚宏的下落,人没找到,却先找齐了血精矿石。
这段时间虽然遇险两次,但都有惊无险,实力也因此得到提升,总的来说算自己运气好吧。”
而此时的老族长则坐着回忆过往,想去记起关于矿石的来历,他感觉这矿石有点眼熟,但却想不起有用的东西来。
寻灵鼠由于之前食用过血精矿石,此时虽已吸收,却怕食用后会继续睡下,便强忍着没敢吃。
由于习惯,它便只能不停的围着xiāng zǐ转起圈来,仿佛看着过过眼瘾便能得到满足。
好一会后,柳力便一瘸一拐的走进房间,把关于记录部落历史竹简摊开到桌上,其他放到了旁边。
老族长示意他们两人坐下后,便重点盘看起于矿石的内容来。
“月圆143年,首领柳絮结合前人经验和10年实验,米酒的用量得到规范度量,同年,喝米酒突破实力的人比往年多了一倍。”
“月圆149年,部落人口达1235人,部落勇士达381人。”
“月圆153年,狂暴之夜,袭击部落的妖兽数量是同年的两倍有余,战役致使族长柳絮重伤,部落勇士锐减,同年族长传位给柳蔚文,柳絮族长于同年初冬逝去。”
看完部落一百多年的史记,于怀只看些近几十年的和部落重点的事,发现里面记载的内容十分简单。
重点是里面并没有记载关于血精矿石的信息,而看完的老族长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于怀见无收获,便小心摊开记录地图的竹简来,这些竹简材质都是一样的,都是由三十六片打磨好的竹片,并由不知名的细小藤蔓编织两头。
看起来虽然原始了些,但好处就是,这些竹简正常情况下能放个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竹简里面的地图各点标注并不详细,大至描述了部落周遭几百公里的地形图。
地图上每个特殊地方有另一部竹简详细介绍着,而在地图上,他发现多处都标明“蛇”的字样。
看另一部竹简介绍他才明白,所标记的地方都表示那里曾多次出现血蟒,其中一处便是他和血蟒相遇的地方。
看着地图上几十处标记,地图以部落为中心,他发现钢毛猪王的huó dòng范围在地图的最右上角,一个叫沼泽之地的地方,且它们平时的huó dòng都没有超出那个范围。
更让人不理解的是,沼泽之地离部落几百里,钢毛猪王是靠什么确定部落位置,这里不显眼,为什么平时懒惰的它们,会在狂暴之夜集体袭击部落。
怎么想也想不透后,于怀便苦逼的看起地图上每个细节来,并对着详细介绍的竹简,双管齐下的背着,心理的暗道:
“要是有shǒu jī就好了,就不用记这些,头疼啊……”
柳力看着专注的两人,因为不认字,又怕打扰到两人,便安静的数起寻灵鼠转圈的次数来,边算边掰弄着手指。
“1,2……10,11,……20,不好,手指和脚趾不够用手拿着了,怎么办?借他们的手又会打扰他们,哎,算数是谁发明的?就算到20多好,那样大家都不用担心手脚趾不够用了。”
此时老族长缓缓闭上双眼,接着把身体放空,并开始弱化五感,只留一丝意识,便沉浸到回忆海洋中,搜寻更深层次的记忆来。
在思绪良久后,于怀撇见闭眼的老族长,此时如同沉睡般异常安谧。
就在他盯着老族长时,老族长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仿佛记起了什么。
老族长便拿了颗血精矿石,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般,此时他的眼神中竟流露出了一丝惧意,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
“这东西,唉,这东西是妖兽身上的东西,并且只有王级妖兽胃里才有。
这东西我曾经见过一次,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的我无意发现了上代族长让部落勇士服用微量的矿石粉末。
吃下去的那人没几秒便爆体死亡了,那人死时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说便成了血雾,最后那人便消失了,只留下地上一摊血液。
那死去的人,可是当时部落排的上号的勇士,因为当时场景太恐怖,要不是再次见到这矿石,我永远都不愿意记起。
人老了,话就多了,这东西不能乱用,危险的很。”
于怀听到后,诧异的看着老族长,心理暗道:
“你们上代族长如果跑到现代,肯定是疯狂的科学家,重点的为什么要用人做实验,就不能用老鼠吗?
对了,说来也奇怪,这二十多天里,除了见到妖兽,连其他动物的毛都没有见到,真是奇怪。”
吐槽归吐槽,要不是部落人不断的实验创新,很多东西也不会诞生,也不会衍生出那么多的勇士。
特别用米酒溶解内核的技术和量的突破,不然谁也不敢保证能在这个妖兽横行的世界里存活并发展。
还真是什么时代都有这样的疯狂科学家,真不知道该称赞他们智慧,还是该否定他们的残忍。
“那后来呢?”于怀试着问道。
而柳力则惊讶的看了看血精矿石,又看了看寻灵鼠,一脸不可置信的呆住了。
不过老族长的权威不容置疑,他虽然憨厚,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他便也不说话,如鹌鹑般安静的听着。
因为他知道自己即使吭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安静的听着。
老族长也不卖关子,望向门口,徐徐说道:
“第二天族长便通知族人,以后发现到这个都统一交给他,由他处理掉。
我惊讶的是,这些竟没有被族长扔了,而是统一收到这xiāng zǐ里,不知是何用意。”
于怀挠了挠头,想告诉老族长他的想法,但又停止了,毕竟人死为大,你总不能告诉老族长,他的族长收集这些估计是准备以后做实验用的吧?
接着他便没有接话,而是跳过这个问题,整理语言后,试着说道:
“这,嗯……这么说吧,这东西对我们没用,但对妖兽来说,它就是大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族长听后,便惊诧起来,手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如同发现了惊天大秘密,略微颤抖的说道:
“小于,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妖兽袭击部落的主要原因?”
于怀看到老族长一点就通,便点了点头,表示他也是这么想的,并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这矿石是妖兽渴望得到的,某些原因,在狂暴之夜,它们能靠某种联系感知到矿石的具体位置,这就解释了妖兽为什么能精准的找到部落位置了。
而这矿石到底什么来历,我就不清楚了。”
柳力听了后,看着木箱里满满的血精矿石,他心里捧腹道:
“这些石头是宝贝?怎么看都不像?还没妖兽牙齿漂亮呢。”
老族长接受了于怀所说的,便想把血色矿石给统一销毁,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只要有提升部落生存率的可能,他便愿意去做。
而在清楚老族长的决定后,于怀便支开了柳力,和老族长说了他需要那些血精矿石。
因为老族长不知道他要来干嘛,他也不再遮掩,说出了他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和来这里任务就是寻找血精矿石。
老族长听完并不相信他说的,还以为他是受伤时把脑子给摔坏了,开始说胡话了。
毕竟于怀所说的信息量太大,已远远超出了老族长的阅历,甚至颠覆了他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这就像你朋友突然有一天告诉你他是外星人,而且是那种喝水都会死的人,听完你估计只会当他在开玩笑而已。
他理解老族长的不理解,他便把桌子上的竹简统一摆到了穿上,然后拿出了血蟒肉。
桌子上的血蟒肉此时还什出血来,滴答滴答的沿着桌角掉到了地板上。
当老族长看到突然出现的血蟒肉,看的眼珠仿佛都要掉下来,接着便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想看透他一般。
老族长在观察他好久后,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被盯的于怀只能苦笑的面对着。
虽然老族长刚才听他说了这件事,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老族长此时的行为还算正常的。
沉默一阵后,老族长便释怀的说道:
“小于,你说的我信了,你是我族永远的朋友,要不是你,我族早就被灭族了。
按理说,这东西对妖兽有特别的吸引力,那为何平时却相安无事呢?令人费解。”
于怀摇头苦笑道:
“老族长,按现在的信息,我也仅能推断出妖兽的袭击和这血精矿石有密切联系,其他只能慢慢去了解。”
老族长看着说话的他,仔细的把他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柳力毕竟符合他心目中勇士的定义,接着便笑道:
“既然这东西对你有用,你全拿去便是,不过我要留两三块做实验。”
在得到一小箱血精矿石后,任务便完成了,并拒绝马上返回。
他便计划离开部落的准备来,因为距离回去的时间只剩一个月,他便想用剩下的时间去寻找楚宏的下落或者多去了解这个世界,好为下次到来做准备。
在和老族长交代后,于怀告诉他们钢毛猪身上的钢毛可以作wǔ qì,特别是钢毛猪王所射出的毛,尽量收集起来,在打磨好头部后,能做钢毛刺了。
他也告知了他们弓箭的制作方法,由于没有适合做弓弦的材料,他告诉老族长,如果遇到韧性好,且又细又长的东西便可做弓弦,而剑羽则已精钢箭做为模板,他便描述出精钢箭的特点让人记录到了竹简上,供他们参考。
当柳樱裳听他人说于怀三天后便要离开,她便放下手中的活,跑向了他的房间,但在他门口又止住了脚步,她便偷偷摸摸的在门口看着骚头弄脑拿着地图的于怀,在看了好一会后,她便安静的走了。
三天里,他在记忆地图的同时,也担忧起部落未来的的安危来,。
由于钢毛猪王的袭击,现在部落实力大不如前,如果钢毛猪王再次袭击,那么部落的唯一结果就是毁灭。
每个妖兽都不好对付,特别是这些妖兽王,重点是它们都很记仇,所以他想离开部落后,找到钢毛猪王,并解决这个大后患再离开。
当于怀来到这世界的第26天早上,在和柳力熊抱和简单沟通后,他便准备出发了。
在离开前,老族长便叫人烤了上百斤钢毛猪肉给他带路上吃,并且此时他戒指里还多了十根打磨好的钢毛王刺。
当时老族长给钢毛王刺时,他拒绝了,但老族长告诉他,一共获得了53钢毛猪王的毛和108根钢毛猪的毛。
由于钢毛猪的钢毛加工后获得的钢毛刺攻击力比不太高,老族长便准备把钢毛猪王制作的钢毛王刺全给他防身当wǔ qì。
而钢毛猪王的毛在这三天日夜加工下,已全部打磨成了钢毛王刺,作为战利品而言,老族长告诉于怀他可以全部带我,但他并不愿意,因为他觉得留下这些对部落更为有用。
在讨价还价下,他便无奈的拿了十根,看着钢毛王刺的属性,每根有2攻击,让他感叹着钢毛猪王实力不凡的同时也觉得它是个好妖兽,因为它是妥妥的金主啊。
于怀走了几步后,回头看去,看着住了二十多天的地方,不舍感油然而生,接着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这三天里,柳樱裳似乎在躲着他,连送饭什么的都换成了别人。
他也想过去找她,但去女孩房间找人,他还没那个胆,在叹息后,心里暗暗的保佑着部落能好好发展。
渐行渐远的走出了部落,有那么一刻,他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个中滋味便入潮水般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