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苏生》 第六十九章 反目

    苏生徒步行走在镇北关内，心生悲哀，天色灰暗，一天一夜的战斗葬送了成百上千的人族和妖族，关内硝烟弥漫，破破烂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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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孤立的城楼，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回响着呼啸的风，充斥着腥臭的味道，当时就像一座苦难的孤岛在哀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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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感受最深刻的就是莽元的离开，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骄傲的汉子，一点点的离开这个复杂的世界，而失心的董无奇也一去不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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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北关一片惨淡，连祥和都说不上了，他突然感觉有些疲惫，这段时间心里的石头总是沉下去又浮上来，他虽然没在战斗中出生入死，却绝不轻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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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疲惫中的苏生突然听到一声焦急的大喝，“和尚，莽元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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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天傲带着刀阁的一众伤员赶了过来，身边还有水若寒，紫青涟和许思柔，苏生抬头看了一眼，平淡的说道：“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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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莽元死了，你就在这里安闲的散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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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没有抬头，淡淡的说了一句：“那我该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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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天傲的脸色有点冷，“你可知道莽元为了你的安危，差点和柳子风打起来，你离开的时间你知道他有多担心吗？他为你付出这么多，如今他受难了你就眼睁睁的在这里呆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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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又能如何？我想救他可是我拿什么救？”苏生情绪也有些激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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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天傲冷淡的转过了头，“刀阁，随我去给咱们的莽元报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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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大喊一声，“许天傲，你给我站住，你看看你那一身伤，你能给谁报仇？你看看你刀阁的前辈，他们还能陪你去送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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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你是个懦夫！刀阁不是。”许天傲气的回头就给了苏生一拳，凡躯的苏生应声倒地，恰好是左臂落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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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小璃紧张的把咬牙坚持的苏生扶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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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对小璃摆了摆手，慢慢站起来，回手给了许天傲一拳，“许天傲，我好不容易让勾陈退兵，保住了你身后的这群人，可是你转身就要去送死，是他妈的我傻，还是你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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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吵的面红耳赤，更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刀阁中有人激动的喊道：“你就是人族的叛徒，否则勾陈凭什么听你的，这种战场你凭什么没有受伤，你没资格对我们指指点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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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天傲冷视着他，“苏生啊，苏生，你到底是被勾陈蛊惑了还是你身边的小丫头蛊惑了，你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嘛，你口口声声你帮人族退兵，可是莽元却死了，你又无动于衷，你让我如何信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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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天傲，你说得对，我就是人族的叛徒，我口口声声的都是骗人的。”苏生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抱起小璃，继续说道：“我总以为我能拯救谁，以为自己是个圣僧，可以拯救人族上千的生命，可是这个想法背叛了我，我就是个一文不值的臭和尚，我能救得了谁？我时常问自己，苏生你能活下来吗，我没找到dá àn。我苏生这么弱，我高攀的起谁，我能为谁负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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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莽元死了，难道我要像你一样哭天喊地，骂爹骂娘，或者像莽元一样冲出去，拼了命的证明自己，然后死在路上。这样做才对嘛，这样做我就忠于人族，忠于兄弟？这样你就会激动的称我一声‘好兄弟，你没让我失望’。我告诉你我做不到，我当不起你的兄弟，如今你诋毁小璃，我再告诉你这个结拜我二人退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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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臭和尚太卑微了，既然你刀阁护短，你刀阁去报仇吧，生与死不要跟我说。我是个懦夫，我会学会贪生怕死，我要躲起来变强，这样才能保护好我身边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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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说罢甩身离去，与许天傲彻底反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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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沉凝，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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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天傲，你过了。”紫青涟对他摇了摇头，“苏生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没有他局面会更坏，他不比你们轻松，你们只知道打打杀杀，而他考虑的却更多，他想彻底止戈你懂吗。他之所以不顾及人族的看法，就是因为他觉得有人会相信他，我相信他以为这个人会是你。莽元的死他也心痛，当时他用力地摇着我的肩膀，攥的我生疼，我想你的话会让他更加心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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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若寒也是气愤的掐着腰，指着他的鼻子一顿臭骂，“许天傲，你就是个傻子，你明明很珍惜他，却非要让他从你的身边离开，我不知道是你的珍惜是假的，还是你的勇敢无畏胜过了他在你心中的地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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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让你回北云，我要跟和尚一起回去，你好自为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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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若寒这个直来直去的小丫头也挥身离去，将许天傲晒在了原地，离开时还忍不住的嘀咕着，“长得帅有什么用，傻头傻脑的，就知道杀来杀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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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青涟幽幽一叹，跟着水若寒离开了，许思柔至今一言不发，从莽元离开她就很少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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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天傲呆愣在原地好久，眼眶通红，突然歇斯底里的回头怒骂了一句，“刚刚哪个不要命的说和尚是叛徒，给我滚出刀阁，我的兄弟轮不到你们来指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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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世南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天傲，你回去冷静冷静吧，这里我来处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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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天傲麻木的走开了，许世南无奈的苦笑一声，对刀阁人说道：“天傲他太激动了，大家不要介意，你们为刀阁打打杀杀，刀阁不可能对不起你们。苏生他不可能是叛徒，希望大家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话了，否则刀阁恐怕真的会对不起你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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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阁人沉默，没有开口，那名说苏生是叛徒的人也不敢随意诋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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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世南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大家各自去修养吧，这十五天妖族不会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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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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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着闷酒，小璃安静的陪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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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倾，紫青涟与水若寒找到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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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青涟犹豫了一下，对他说：“苏生，天傲就是直性子，容易冲动，刀阁的人都这个毛病，你担待一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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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摇了摇头继续喝酒，两个女孩子知道他心中有气，也没敢再说什么。喝着喝着苏生突然激动的说：“莽元死了，我他妈的不心痛吗，难道心痛就要表现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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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青涟拿过他的酒，安慰的对他说：“我们理解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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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转头看向水若寒，“水丫头，你知道我为什么劫富济贫突然停了下来吗，因为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他们，我连自己该往哪走都不知道，我又能拯救谁，这个世界只有自己变强，弱者活该被淘汰，逝去的纵使谁也挽回不了。与这个世界相比我们都太渺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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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若寒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会努力变强的，和尚，我们一起加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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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我不会让眼前的尘埃遮住我的光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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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若寒看苏生消了气，继续对他说：“许天傲他就是个傻子，他会想明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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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要理他了，明早我随你回北云，我不能让这些事影响了我的脚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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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青涟长呼一口气，把酒还给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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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姐姐，谢谢你，你真的很善良，一直在帮助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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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青涟微微一笑，调侃的说：“苏生，要不我做你姐吧，异姓姐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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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一愣，有些谨慎的问：“和尚，也可以有姐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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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青涟闻言心里一疼，走过来把苏生抱在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悄声对他说：“和尚，就不能被人照顾，有人心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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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吗？”苏生眼神迷离，第一次体会到被人照顾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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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青涟笃定的回答他，“当然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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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苏生小声的唤了一句，让紫青涟的母性心理彻底激发，心疼的拍着他的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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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心理那柔软的地方狠狠地一颤，喃喃道：“这就是亲人的感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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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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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青涟赶紧打断了水若寒，离开苏生，给水若寒使了个眼色，“好了，水丫头，我们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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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若寒跟着紫青涟走远后，忍不住的问她，“紫姐姐，你为什么不让我问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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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的事不要问了，他的过去一定很不一般，我能感觉得到他对亲情的渴望，他那不一般的过去让他足够坚强，我们不要去触碰他的过去。”紫青涟慢慢给她解释，可是水若寒还是有点不理解，忍不住的称赞了一句，“紫姐姐，你好聪明贤惠，通情达理，谁娶了你肯定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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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青涟拍了拍水若寒的头，笑骂道：“就你会说话，古灵精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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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若寒眼睛眯成一道缝，乖巧的吐了吐舌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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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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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常人看不出苏生有任何不同，那平淡的表情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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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前，水若寒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不等许天傲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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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摇了摇头，“他不愿意回去，就留在这里吧，我让紫姐盯着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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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若寒翻了翻白眼，调笑道：“呦，我们和尚也有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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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介意多个随时出气的mèi mèi。”苏生攥着拳头恐吓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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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我才不。”水若寒讪讪的回了他一句，“跟你回北云，一定很无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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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这一程的确很无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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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发现，五行天堑有些偏离轨迹，这细微的改变却让人很容易察觉到，原来五行阵法真的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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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北云也不同往日，气氛有些沉凝，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哭泣，那恐怕都是等待征夫回归的妇人，最后这一战根本数不清战亡了多少人，也分不清死的是谁，妖兽杀到镇北关内，无人能幸免这一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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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突然脚步一顿，悄声对小璃说：“小璃，有人跟踪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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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清楚，不过不是九尾狐，与妖族的追踪感觉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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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犹豫了一下，继续赶路，对小璃警告道：“我的直觉果然没错，竟然连你都抓不住他的痕迹，我们就当没发生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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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虽然没当回事，却暗中警惕，至于那个没心没肺的水丫头则一路蹦蹦跳跳，极其的不老实，为自己老爹的突破满怀期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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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小丫头，看来你爹这突破不一般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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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若寒骄傲的噘了噘嘴，“突破大帝，当然不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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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不知道你爹突破，会被很多人窥视阻拦吗？”苏生给她指了指天空，“你看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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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若寒紧张的抬起头，却什么也没发现，便问道：“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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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耸了耸肩，“没事，就让你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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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杀了你，臭和尚。”被戏耍的水若寒气的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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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赶紧按住她的头，“停停停，你没发现风云动吗，这就代表许多大人物开始不安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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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怎样？”水若寒皱了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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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啊。”苏生又摆了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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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若寒气鼓鼓的，差点上去咬他一口，“我再也不理你了，跟你说话，不能认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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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没对她说什么，心里却有些计量，“选在这个时候突破大帝，水无痕绝不是无的放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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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渐的，水若寒也发现了异常，水无痕证帝这件本来秘密的事，仿佛被人走漏了风声，而许多势力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