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哭,但是,在人群中,我看到一个不同寻常的人影,那个人,就是总理吴天辰。他的表情,严峻铁青。眉头紧紧地锁成了川字。整个人看起来,失去了往日的睿智和蔼,感觉,他现在的心情,悲愤不已。
我飞了过去,站在他身边。他的眼神,紧盯着那些受伤的军人,眼眶泛红。整个人,颤抖着。双拳紧握。
“总理。”我叫道
“我是罪人,是罪人。”他喃喃自语,“一百一十五万将士,就这样,牺牲了。是我害死了他们。”
“别难过,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会赢回来的。”我安慰道。
“都怪我,我拟的作战计划。”他看着那些战士,说道。
“外面冷。我们回去说。”
“不。”总理推开了我,拿起一个喇叭。对着所有人说道“诸位,我是中国总理吴天辰,各位参加这次战斗的战士们。我吴天辰,对不起你们,要不是我的刚愎自用,也不会落得如此败境,是我,害死了那一百一十五万战士,你们是好样的,你们尽到了一个战士的义务,可我呢?制定了一套不着边际的战略,使得十个集团军损失惨重,我是罪人,是人类的罪人。所以,我吴天辰,不配在当这个总理了,我犯下如此大的罪行,只能以死谢罪了。”说完,他丢下喇叭,掏出了自己的配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劈手夺下那把**shǒu qiāng。
“你干什么?还我,我是一个罪人,害死了那么多的生命,把枪还我。”总理歇斯力竭的喊道。
“你不能死,你死了,中国怎么办?”
“我已经不配当总理了,我要下去赎罪。还我枪。”
“把总理带下去。”我对他身边的警卫说道。
看来,总理需要冷静一下了,我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毕竟,自己的错误战略,使得一百多万名军人埋骨他乡。给谁谁也一下子接受不了啊。我想,总理一定是良心上过不去。责任也不全在他。这是议会所有人的决断。可怜的总理,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别的国家元首呢,怎么不见他们。
我直接飞到指挥室,他们果然在这里。
“回来了?”阿布拉姆轻描淡写的问道。
“什么叫回来了?你不关心你的士兵?”
“被战术碾压了,看不出来吗?”
“你就丝毫不心痛?”
“为了人类而死,他们是烈士。”
“自欺欺人的部分就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好吗?如果当初你们肯听我的,会是现在这么惨吗?”
“你要是厉害你咋救不那些士兵呢?”
“我不是上帝,懂吗?我告诉你,都是因为你们这些蠢货,我们才伤亡惨重的。要不是你们瞎指挥,会是这样的结果吗?”
“你只是一个士兵,我是一个总统,注意自己的态度。”
我真的发现,这些人真的只是一群局囊饭袋。现在开始怪罪起我来了。真是的。我真的想一巴掌呼死他。
“一百一十五万人,一百一十五万人纳,就这么没了。谁的责任?难道是我一开始让你们打的?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的那些花花肠子,为什么你这么急着打这场仗?还不是惦记着你那土地?盲目自信,坐井观天,以为打了几次胜仗,就了不起了?还不是我们在前线拼杀,你们在后方观战?不是吗?”
“你,你,你一个士兵教训起我来了?来人啊,押下去。关禁闭。”他大声吼道。
门外冲进了两个士兵,俄罗斯籍的士兵,人高马大,夹着我往外走。巴基斯坦总理普勒直接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对着阿布拉姆说道“我觉得算了吧,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吧?大家都有火,都收敛一点。冷静一下。”
普勒总统,是以为难得的好总统,他始终,和中国站在一起。现在,他试着圆场。
“不做出点惩罚,他还真的目无王法了。沃尔怎么死的?你忘了?我看,他现在都敢过来杀我了。”阿布拉姆轻蔑的说道。
“我告诉你,你迟早要后悔的。”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带下去。”
我身躯一震,推开了这两名士兵,一脚踹开门,走了出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样的阵营,会赢吗?我呆在这里,有用么?阿布拉姆,都要对我动手了。面对这次失败,他倒是表现的泰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当初是他竭力要求出兵,现在,他到反过头来怪罪我。作为一个总统,就得对这件事情负责,可他倒好,推卸责任。
我站在甲板上,看着码头,那里,依旧是人山人海的。
忽然,心头一紧,危险降临。
我感觉,我的脑袋,被贯穿了。我倒在了地上,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直至变成一片虚无。意识开始变得迷离,只有死者,才能得到解脱,而生者,却在无尽的痛苦中轮回。我忽然,有了这么一个念头。光荣,只属于死去的人,活着的人要记住,这些牺牲。
突然感觉好累啊,现在又轻松了不少,没有担子了,世界也不需要我去拯救了,再也不需要了。我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呢。
耳畔,传来了死神的低语,我感觉得到,他那黑色的羽翼,已经触到了我。那锋利的镰刀,正架在我脖子上。没想到啊没想到,在俄罗斯,我没有和那一百一十五万英烈死在一起,却在北极,在自己人的领地上,被杀了。开枪的,正是自己人。我已经感受到希特勒死是的绝望与不甘了。
这个世界,慢慢的离我远去,我剩余的生命已经不多了。我现在动弹不得,只能感觉到,血液,从我脑袋里流出。那种感觉,好微妙啊。
我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我被人搬了起来。慢慢的移动着。
就算我是超级英雄,拥有着超级基因,但是,这次的子弹,非同寻常。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
管他呢,反正,我已经快死了。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