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经睡下的众骑士们在听到寂静的夜里的那一声呐喊,每个人几乎本能的从床上翻了下来,蹲在地上,大部分人都是穿着皮甲睡下的,此时并没有因为那一声敌袭而慌乱,没有人出声,屋子里很安静。
“刚才那一声是谁?我听起来像是卡斯的。”兰伊趴着,用耳朵贴着地面,在听着什么。
“汪!汪汪!”坦库关键时刻居然双手成喇叭状趴在窗户下学起了狗叫。
几声狗叫后,夜晚依然静如死水。
“不好,敌人很强。我安排的几个暗哨都被悄无声息的拔掉了。”坦库此时已经顾不上为已经恐遭不测的几个暗哨同伴默哀,致命的危险还隐藏在他们周围不知什么地方。
“等等按照三三阵型冲出去,我和坦库去大人那里。巴斯你带着人周围警戒,亚罕你藏起来,看情况待命。”兰伊快速做出了安排。
“明白。”之前在门口出言逗弄卡斯的那个骑士和另外一个身形更加瘦弱,戴着一个兜帽,看不清楚脸的骑士同时答到。
“行动。”兰伊挥手。
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原来众骑士三人一组,同时撞开窗户冲了出去。
坦库更是直接,居然一肩膀把墙撞了个大洞冲了出去,兰伊压低身形,紧随其后。就是没有人走正门。
二楼的木屋里,骑士大人也听到了卡斯的那一声呐喊。此时正在镜子前面整理衣领,看着衣架上那半截披风,想了一下,还是取下来,披上了。
砰的一声,楼下的门被撞开了。
骑士大人显得有些无奈,抓起了放在床头的剑,打开房门,顺着楼梯向下走去,却看到一个人正要顺着楼梯上来。
“大人!太好了您没事!”来的人居然是卡斯。
“你怎么先来了,为什么不陪在妻子身边?”骑士大人对于第一眼看到的是卡斯有些意外。
“我这里离您最近,阿卡莎我已经让她抱着卡索斯藏好了,您不用担心。”卡斯显然对于骑士大人的关怀很是开心。
“也好,让我们看看是谁在大晚上不请自来,拜访我。”骑士大人显得很是从容,这种从容不迫的气势感染着卡斯,让卡斯觉得骑士大人仿佛亚兰西的山峰一般伟岸,让人安心。
卡斯跟着骑士大人向外走去,来到小楼前的院子里,迎面正好遇到急急忙忙赶来的坦库和兰伊。
“大人,您没事吧?”兰伊和坦库同时开口。
“没事,其他人呢?”骑士大人轻声答道。
“正在戒备中。”兰伊刚刚回答完,就听到了从那边院子传来的兵器交击声,以及惨叫声,看样子战斗已经开始了。
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发现奇袭被识破,只好强攻了。
“我们过去。”骑士大人马上做出了决策。
“别急啊!我亲爱的阿尔库斯团长。”众人回身后,发现一个壮硕的男子挡在路中央,正是此次夜袭事件的领头人库尔勒。
“你是谁!”卡斯,兰伊人直接拔出了剑,挡在了骑士大人身前,坦库从后背上取下了两把斧子,冷冷的盯着库尔勒。
“哼,我是谁?我当然是你们团长的老相识了。不是吗?阿尔库斯团长。”库尔勒冷哼一声,抓着剑,双手环抱在胸前。
“你们不用管我,绕过去,去那边帮忙。”阿尔库斯双手搭在了挡在自己前面的卡斯和兰伊,将两人向两边推去。
“坦库你也去那边帮忙,你们三个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阿尔库斯此时异常的冷静。
“大人!”三人异口同声,似是要反驳阿尔库斯的话。
“这是军令!卡斯带他俩走!”
“可是”
“没有可是!你忘了成为我部下的那一刻起,你的宣誓了吗?”阿尔库斯对于部下要反抗他的命令有些意外和恼怒。
“遵命!”卡斯一跺脚,举起右拳锤了左胸一下。说罢拽着兰伊人和坦库从右面就要离去。
“混蛋卡斯,不要拽我!”坦库有些生气,要挣脱卡斯的手。
“坦库!我们先去解决那边再回来帮大人。”一直没有说话的兰伊突然张口。
坦库看了眼兰伊,又看了眼阿尔库斯大人,还是一拳打开了卡斯拉着自己的手。
“不用你拽!我自己走!”坦库闷声答道,转身头也不回的越过兰伊和卡斯。
“错了,坦库,不是那边!是这边!”卡斯有些无奈的喊道。
此时院子里只剩下了阿尔库斯和库尔勒。
“好了,这里只剩下你和我了。但是我还是没有想起来什么时候见过阁下。”阿尔库斯先开了口。
“正合我意,没有人会来打搅你和我了。您还真是容易忘事儿啊。是那些死在你手上的孤魂拜托我向你讨债来了,阿尔库斯!”库尔勒怒目而视,觉得阿尔库斯依然在装作不认识他。
“我从不会杀无辜之人。”阿尔库斯回答的干脆利落。
“答得真是好呢!”库尔勒居然为阿尔库斯的回答鼓起了掌,啪啪啪的掌声混在远处传来的厮杀声中,莫名的怪异。“我弟弟那年只有十四岁,被强迫加入了地方的守备部队,正好遇到你的家族远征。我弟弟所在的部队尽数被俘虏。你父亲坐在马上问还是少年的你这些俘虏如何处置,你居然回答全部杀了!”库尔勒陷入了回忆当中,愤怒的指着阿尔库斯。
“好吧,我想起来了。既然进入军队,拿起了wǔ qì,那么死神便会跟随左右。无需多言,动手吧。”阿尔库斯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拔出了自己的剑,冷冷的看着库尔勒。
“好!好!很好!今天你就要为二十年前的滥杀无辜付出代价!阿尔库斯!”库尔勒见阿尔库斯毫不在意,随即举剑冲了上去。
阿尔库斯也是举剑迎了上去。
两人上来便是正面举剑硬撼,两柄剑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一声巨响,迸射出了火花。
阿尔库斯只觉得这一剑硬撼,传来的力量,令自己的双臂有些发麻,倒是小瞧了对方,自己已经达到了五阶剑士,居然还会手臂发麻,对方的力量应该在自己之上,不能硬来。
库尔勒有些惊讶,原本以为自己这一剑能将对方的剑斩断,顺势一剑砍下对方的脑袋来,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正面接住了自己这一剑,而且毫发无伤。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这fù chóu,自己投入背后的大人门下,得到了多少好处,这二十年的时间,让自己早已脱胎换骨,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战士。
两人皆是后退。
“哈哈哈,阿尔库斯。倒是小瞧你了,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自己的弱小无力!”库尔勒笑了起来
“求之不得。”阿尔库斯淡淡的答着。
“三连斩!”库尔勒一声大吼,身形速度暴涨,再次举剑上前,随着这声吼,库尔勒手中的剑突然涌现出一阵淡红色的光芒。
对方速度突然加快,阿尔库斯来不及躲避,只好举剑硬挡,只见库尔勒一剑砍在了阿尔库斯的剑上,然后奇异的快速收剑,加速一剑再次劈了上来,连续三剑皆是如此。
一剑力量大过一剑,最后一剑竟然令阿尔库斯单膝跪在了地上。
不等阿尔库斯站起来,库尔勒挺剑对准阿尔库斯的脑袋就是一个直刺,阿尔库斯大惊失色,用力侧过脑袋,锋利的剑刃还是贴着阿尔库斯的脸穿了过去,不待阿尔库斯躲避,库尔勒又是对着阿尔库斯的脑袋横扫。阿尔库斯左手贴着剑刃,右手抓住剑柄,硬是挡了下来。
稍微慢上一点,恐怕此时已经身首异处。
阿尔库斯用力将库尔勒的剑推了出去。
库尔勒呼吸有些沉重的站在原地,双手用力的抓着剑柄,看样子刚才的武技加上快速挥剑,体力消耗不小。
阿尔库斯重新站了起来。
此时鲜血才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库尔勒的剑,很锋利
阿尔库斯伸手抹了一把侧脸,手指上都是鲜血。
“极斩!”阿尔库斯也使用了武技,突然身形速度暴涨,明显超过了库尔勒,挥剑向库尔勒冲去,库尔勒举剑准备硬拼,双剑撞击在一起,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的巨大声响以及火花,对方的剑上并没有多大力量。
库尔勒突然胸前一痛,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原来阿尔库斯的剑是个幌子,实际上在双剑交击的一瞬间,将力量都集中在了右腿上,一脚将库尔勒踹得飞了出去。
阿尔库斯此时双手将剑当作拐杖,按在地上,只觉得自己的右脚刚才仿佛踹在了凡尔特鹰盾上一般。
库尔勒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笑了起来。
“哈哈哈,是不是觉得踢在了铁板上一样?我这身肌肉可是比凡尔特重甲防御力还要强上不少。”
“那不知道能不能挡住我的剑?”阿尔库斯反问道。
“疾风之剑!”阿尔库斯双手举剑,浑身散发出淡绿色的光辉,隐隐中有一股银色得气升腾了起来,将周围的一片地方都包裹了进来。
阿尔库斯再次举剑向前冲去,库尔勒也再次居然迎上,不过此时库尔勒留了一个心眼,双手只用上了五分力,防备阿尔库斯故技重施。
两柄剑再次撞击在了一起,库尔勒只觉得对方得剑上依然没有传来多少力量。
“啊!”库尔勒只觉得身前一阵剧痛,赶紧向后退去,自己身上瞬间涌出了鲜血,身前中剑了?不可能!我明明挡住了对方的剑!库尔勒一边后退一边想,但是涌出的鲜血骗不了自己。难道是幻术?不可能。库尔勒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库尔勒低头看了一眼,果然是剑伤,伤口虽然不深,但是血还是流了不少。
“怎么回事!我明明挡住了你的剑!我怎么还会被砍到!”库尔勒想不明白,开口问到。
“你挡住了剑,能连风也一起挡住么?”阿尔库斯冷冷的回答到,看着库尔勒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尸体一样。
“混蛋!”库尔勒知道自己没办法挡住阿尔库斯的进攻了,随着时间的推进,自己最后只会浑身是剑上,失血过多而死。
库尔勒决定不再防御,再次举剑而上。
“裂地斩!”库尔勒突然举剑跳了起来,冲着阿尔库斯斩去,地面被这股巨大的力量劈出了一个大坑,阿尔库斯依然灵巧的躲了过去。
库尔勒希望用进攻代替防守,打断阿尔库斯的攻势。
在这月光遍洒的院子里,双剑相交的金属声不绝于耳。
不多时,院子里的地面上已经几乎到处是血色,血水混着之间积存的雨水,把泥都染成红色。
院子里的阿尔库斯和库尔勒都在沉重的喘着气。
库尔勒浑身都是伤口,血在肆意的慢慢流淌。
阿尔库斯情况相反,好很多,只是看起来更累,显然,这套疾风之剑,虽然厉害,令对手无法防御,但是负担也很大。
“哈哈,你输了,阿尔库斯,今天这里就是你的埋骨地,有什么想说的吗?”库尔勒双手抓住剑柄,插在地上,单膝跪地,一边笑一边说,很是得意。
“不出三剑,这里倒下的人一定是你。”阿尔库斯自信满满。
“好,让你看看为什么那位大人如此看重我,我最后的手段。”库尔勒站了起来,扔掉了手里满是缺口的剑。
阿尔库斯也扶剑而起,不过剑上依然如故,看来,一定是一柄宝剑。
“哈哈哈哈”库尔勒仰天大笑了起来,然后突然双手用力一握,身上原本慢慢流着血的伤口,突然被这股力量崩裂了,血液直接飙射了出来。
库尔勒的双眼突然变红了起来,身上原本就鼓起的肌肉更加突出,仿佛气球被吹的要爆炸了一般。原本单薄的上衣直接炸了开来,裤腿也全部被肌肉撑的撕裂了。
“狂战士!”阿尔库斯惊呼!
库尔勒没有回答,只是一脚跺地,脚下的泥地居然都裂了开来。粗壮的身形再次加速,冲着阿尔库斯而去,仿佛炮弹一般。
阿尔库斯举剑砍去,库尔勒右手直接握住了剑刃,锋利的剑刃直接割破了库尔勒的手掌,但是库尔勒没有感到疼痛,左手对着阿尔库斯的胸口,一拳轰去。
砰的一声,阿尔库斯直接被这沙包一样的拳头轰的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土墙承受不住这力量,直接被撞出了一个大洞,剑已脱手。
库尔勒左手接过从阿尔库斯那里夺来的剑,放在眼前,剑神散发着柔和的淡绿色果然是一柄宝剑。
库尔勒向后退了一步,左手倒抓剑柄,居然把剑当成标枪,对着躺在地上的阿尔库斯投射而去。
阿尔库斯躺在地上见此情景,狼狈的一滚,躲过了被自己的剑钉死在地上的悲惨命运。
阿尔库斯顾不上胸前传来的剧痛,爬了起来,把剑从泥地上拔了出来,对着库尔勒戒备着,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胸口略微有些凹陷,这一拳差点把自己的胸腔打爆,但是肋骨估计断了至少三分之一,好在呼吸还算勉强顺畅,应该没有伤到自己的肺。
阿尔库斯一手捂住嘴,突然一阵猛咳,伸手一看,满是鲜血,看样子自己高兴的太早了,阿尔库斯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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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