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够了吗?”陆之行冷冷地说道。
陶俊强忍着笑意对他说:“好了好了, 不笑了行吧,哈哈哈。”
陆之行很想对着那张脸狠狠揍一拳, 他白了陶俊一眼,起身准备离开, 陶俊拦住他说:“我错了错了, 来来说点正事。”
陶俊正襟危坐, 一脸严肃地对陆之行说:“我给你点资料你回去研究研究吧。”
陆之行皱了皱眉头。
晚上下班, 陆之行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苏然, 苏然穿着家居服, 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ipad在翻看着。
陆之行走到客厅的时候故意咳了一声,苏然这才抬起头, 他将ipad往沙发上依放,然后站起来对陆之行说:“陆少, 您回来了。”
陆之行对着他点点头,眼神乱飘,不敢跟苏然对视。过了一会, 他才摸了摸鼻子问:“你今天好点了吗?”
苏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脸上也一热,点点头回答道:“好些了, 明天可以正常上班。”
陆之行看了看他, 接着说:“那我先上楼了。”
苏然问道:“陆少您吃了吗?”
陆之行一下班就急冲冲的往家赶, 哪还顾得上吃饭, 此时听见苏然这样问,这才觉得饿了。
苏然接着说道:“李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陆少您要不要先吃饭?”
陆之行点头。
吃完晚饭后,两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之行打开电脑,收到了一份来自陶俊的文件。文件名是《学习资料》,陆之行打开之后,才发现是几十个g的gv小huáng piàn,还附赠一份来自陶医生的技术指导。
陆之行愤愤地将那邮件给删除,过了一会后,他又重新将邮件从垃圾箱里恢复,然后开始认真观摩起来。
时间慢慢地过去,很快就到了月底,距离陆之行跟苏然的婚礼只有三天。
苏然这天下班之后,接到了来自陆文综的diàn huà,让他跟陆之行晚上一起回家吃饭。等陆之行开完会回来,苏然便告诉了他,晚上两个人一起去了陆家主宅。
这是苏然距离陆之远跟他告白后的第二次见面,饭桌上,苏然能够感受到陆之远放在他身上的眼神,但是他全程都不跟陆之远有眼神接触。
木婉容端坐在陆文综的身边,她低着头优雅地喝着汤。陆之远神色惓倦的,似乎满腹心事。
苏然放下筷子的时候,陆之行凑到他身边小声问了一句:“饱了?”
苏然点点头。
陆文综将他们两之间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中很是满意。
等从餐厅去到书房的时候,陆文综这才开口问书房里面的两个人:“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陆之行回答说:“已经准备好了。”
陆文综点点头,示意他继续,陆之行接着说道:“我们准备在游轮上结婚。”
苏然看了一眼陆之行,当时他跟他说,结婚的事情全部由陆之行安排,所以他也是才知道自己跟陆之行的婚礼在游轮上面。
陆文综看了一眼苏然,问:“你的意见呢?”
苏然摇摇头说道:“我没有意见。”
陆文综眉头轻轻皱了皱,接着换了一个话题说:“那个刹车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人也找到了,是交给你们处理,还是我来解决?”
陆之行看着自己父亲的脸,然后对陆文综说道:“您解决吧,我跟苏然就不参合这件事了。”
陆文综嗯了一声,目光放在陆之行身上,然后开口道:“你妈妈的忌日也快到了……”
他话还没说完,陆之行打断道:“我知道。”
陆之行的母亲一直是他们父子之间的芥蒂,陆文综眼神缓缓地盯着陆之行的脸,接着沉声说道:“好了,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陆之行这才牵着苏然的手,拉着他一起从书房走了出来。两人一出来就碰见了陆之远,陆之远的目光死死黏在他们相握的手上,陆之行看都不看自己弟弟一眼,径直拉着苏然走了。
等上了车之后,苏然这才偷偷打量着陆之行,陆之行神色倒是正常。
苏然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却没想到陆之行主动对他说:“明天带你过去吧。”
苏然:“什么?”
陆之行扭过头看了他一眼说:“去看看我的妈妈。”
这还是陆之行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他的母亲,苏然轻声“嗯”了一声。
车子缓缓行驶在路上,苏然坐在陆之行的旁边,夜晚的霓虹灯在车外闪烁。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陆之行忽然开口对苏然说:“我妈是出车祸走的。”
苏然呼吸一窒。
陆之行接着说:“那个时候我还小,四五岁左右吧,我记得那天是周末。我爸好不容易有时间,同意一家人出去游玩。”
“可是中途他又改变了主意,说是公司里有些事情要他处理一下,让我妈妈带我先过去。我跟我妈就先上了那辆车。”
“然后那辆车就出事了,也是刹车被人做了手脚。但是我妈护住了我,是我害死了她,要不是我非要闹着出去玩,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苏然偏过头,看着陆之行发红的眼眶,他忍不住开口安慰他道:“陆少,这不能怪您……”
“我知道凶手是谁。”陆之行咬着牙,死死盯着前方,“为什么那天他没有上车,为什么会临时改变主意,为什么偏偏就那一次出了事。”
苏然看着陆之行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冒起了青筋,他忍不住伸手握住了陆之行的手。
陆之行这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苏然,接着他轻声对苏然说:“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苏然看着他的眼睛,低声回应:“我相信你陆少。”
车厢里的气氛变的温暖又暧昧,两人就这样深情对视着,这个时候陆之行后面的车子疯狂的按着喇叭。
苏然这才耳尖一红将脸转到了一边,陆之行回过神来,发现红灯已经变绿。
第二天早上,苏然拉开窗帘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气有些阴沉,他换了一套深色的衣服,然后从楼上走了下来。
陆之行也起床了,两人吃完早餐后,便开车准备前往陆之行妈妈所在的墓地。
苏然买了一束菊花,陆之行跪在自己妈妈墓前,墓碑上的女人温婉明媚,苏然发现,陆之行的下巴跟他妈妈很相似。
苏然将花轻轻放在墓碑前面,陆之行这才站了起来,对着墓碑上的zhào piàn说道:“妈,我带你儿媳妇来看看你。”
苏然脸色一红,陆之行转过头对他说:“跟我妈打声招呼吧。”
苏然喊了一句:“伯母好。”
陆之行皱了皱眉头说:“我刚跟我妈说带媳妇来看他,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苏然很不好意思的小声喊了一句:“妈妈。”陆之行这才放过他。
两人从墓地出来的时候,陆之行想了想问苏然:“我还没有见过你的爸爸妈妈。”
苏然愣了一下,然后问:“你要去看看我的爸妈吗?”
陆之行点头。
两人又开车前往苏然父母所在的墓地。
等到了墓地之后,陆之行发现墓碑上并没有苏然母亲的zhào piàn,苏然跟陆之行解释道:“我也没有见过我妈妈,听我爸说她生我的时候去世的……”
陆之行转过头看着苏然,苏然脸上带着几分悲色,“说起来,我才是害死我妈的凶手吧。”
陆之行像那天在车子里那样,也伸手抓住了苏然的手掌。
“我想你妈妈肯定不愿意听到你这样说自己。”苏然转过头看着陆之行,接着叹口气说:“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回去吧。”
陆之行望着墓碑上苏然父亲的zhào piàn,问:“你爸爸没有给你留下你妈妈的zhào piàn吗?墓碑上只有你爸爸一个人,看起来挺孤单的。”
苏然心中一紧,其实他是有一张他父母的合照的,但是他却不能放在墓碑上,因为zhào piàn上的两个人都是男人——
苏然是被一个男人生下来的。
虽然这个秘密陆之行迟早都要知道,但是苏然现在却不敢告诉那个人,他害怕陆之行知道以后会不会嫌弃他。
苏然摇摇头,撒谎道:“没有zhào piàn,我也没见过我的妈妈。”
陆之行倒也没再执着,牵着苏然的手就下了山。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这一天正是苏然的生日。
陆文综讲究一些传统,要让陆之行开着车队将苏然从陆家主宅接到陆之行的别墅。
陆之行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睡好,早上一大早就醒了,心情一直很激动。
他任由造型师给自己坐着造型,心里却想着苏然会不会也像他一样激动的睡不着觉。
而另一边的苏然,给他弄造型的造型师走了之后,他便独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房门被人从外面敲了敲,苏然站起身,给门外的人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陆之远,苏然一看到他就想关门,没想到陆之远一脚伸进房间里面,然后伸手一推,整个人挤了进去。
苏然见他都进来了,于是将房门打开,然后站在门口对陆之远说道:“陆二少,您有什么事吗?”
陆之远眼神弟弟地盯着苏然地脸,然后说:“你今天结婚,你说我找你来能有什么事。”
苏然抿了抿唇不说话。
陆之远沉默了片刻后对他说:“当然是来祝福你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对苏然说:“这是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苏然看了一眼,伸手接了过去,然后对他说:“谢谢陆二少,您破费了。”
陆之远见苏然对自己态度如此疏离,心中忍不住一痛,明明以前苏然跟他那么亲近,当初为了救自己还受伤了,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都是因为他那个大哥,如果他大哥不出现就好了,不存在就好了,那么现在跟苏然结婚的肯定是他。
苏然见陆之远不说话,似乎在那思考这什么,他皱了皱眉对陆之远说:“陆二少,您要是没事就出去吧。”
陆之远脸上的表情似乎很受伤,他看着苏然的眼睛说:“苏然,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就算你跟我大哥结婚了,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苏然没有说话。
陆之远接着说:“我承认,我上次抢我大哥的生意是我做的不对,我已经把那个订单还给他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做这种事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苏然神色淡淡地对陆之远说:“首先,我并没有声陆二少的气,还有,如果陆少少想要道歉的话,我觉得应该不是对我道歉,而是对陆少道歉。”
陆之远眼神闪过一丝恨意,跟他大哥道歉,凭什么。他紧紧握着拳头,过了好一会才松开。
苏然仍旧站在门口,陆之远说了一句:“打扰了。”然后从他身边侧身走了出去。
苏然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小盒子,然后放到了一边,似乎并不打算将它带回陆之行的别墅。
时间很快就到了,外面传来了qì chē的声音,陆文综这才出现,对着苏然说:“以后要是之行敢欺负你,就回来告诉我,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苏然点点头,心中很是感动,不管陆文综对陆之行如何,最起码,这个人对他是真的好到没话说。
苏然坐进了qì chē的后座,然后车子缓缓启动。
陆之远站在窗户旁边,看着车队越来越远。
木婉容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也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别看了,从现在起,那是陆之行的东西了。”
陆之远狠狠捏着拳头,木婉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妈妈肯定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陆之远抿了抿唇,“我只要苏然。”
木婉容叹了口气然后说:“你怎么还这样小孩子气,你说,你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妈妈没有给过你吗?这苏然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就偏偏要他。”
陆之远不说话。
木婉容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语气无奈地说:“好吧好吧,谁让你是我儿子呢,只要你听妈妈的话,苏然迟早会回到你身边的。”
婚礼是在陆之行选好的场地举行的,陆文综坐在最前排,看着两个人交换完了戒指,脸上这才露出笑意。
陆之远跟木婉容坐在陆文综的旁边,木婉容笑着对陆文综说:“这两个孩子真配。”
陆文综满意地点点头。
晚上所有来参加婚礼的人都去了陆之行准备好的游轮上,陆之行带着苏然给那些亲朋好友敬酒,苏然不能喝,所以陆之行顶替了他那一份,被那些人灌的神志不清。
最后到陶俊那里的时候,陶俊对苏然说道:“你去给他到点热茶解解酒。”苏然点点头,陶俊将陆之行拉到一边,啧啧道:“结婚的感觉爽不爽。”
陆之行得意地挑了挑眉,意思很明显。
陶俊一脸受不了的模样,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塞到陆之行的手上说:“我给你的学习资料都看了吧,别说哥们不够意思啊,喏,这个你拿着,晚上肯定用的上。”
陆之行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陶俊坏笑一声说:“润滑剂跟套套,怎么样,我考虑的是不是很周全。”
陆之行眉头皱了皱,接着从陶俊手上接了过来。这个时候苏然正好也端着热茶走了过来,陶俊将陆之行送到苏然手上,然后对他说:“好了好了,后面的酒我就替你们挡了,你先扶陆之行回去休息吧,再喝下去,我怕他小命都要没了。”
陆之行给了陶俊一个够意思的眼神,然后装作醉醺醺地样子被苏然扶着上了游轮的二楼房间。
这个房间是特意为他们新婚准备的,房间里的装扮一看就很有结婚的感觉,苏然扶着陆之行躺倒在床上,想要去拿毛巾给他擦擦脸。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手指却被陆之行给勾住了。
苏然坐到床边,问陆之行道:“怎么了陆少?”
陆之行眉头不悦地皱了皱说:“都结婚了,还喊我陆少?”
苏然脸色红了红,他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陆之行,然后喊了一句:“之行。”
陆之行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苏然将手指从陆之行的手中抽了抽说:“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吧。”
陆之行却抓着苏然的手指不放,然后说:“没事,一会就要去洗澡了。”
“可是你这样……行吗?”苏然的意思是你都喝成这样了,能一个人洗澡了,但是陆之行却想歪了,他盯着苏然的脸,认真地回答道:“行不行的,一会你就知道了。”
苏然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色登时一红。
“去洗澡吧。”陆之行撑着手臂想要起来,苏然连忙扶住他说道:“陆少……之行,你醉成这样能去洗澡吗?”
陆之行转头看了他一眼说:“所以要我们一起洗啊。”
苏然听到陆之行这样说,心跳忍不住加快。
陆之行见苏然脸色红了,心中很是得意。
苏然扶着陆之行一起进了浴室,浴室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浴缸,陆之行看了那个浴缸一眼说:“泡个澡吧。”
苏然:“我来放水,你先去房间等会?”
陆之行想起上次他在房间等着等着就睡着的事情,坚决地拒绝了这个提议,然后对苏然说:“我帮你。”
苏然笑了笑,说了声好。
等水放好了之后,苏然准备去帮陆之行tuō yī服,这时从他的口袋里掉出一个小袋子,陆之行一眼便看到那是刚刚陶俊给他的,他正想捡起来,却被苏然快了一步。
“这是什么?”苏然好奇地问。
“没什么。”陆之行一把抢了过去,却没想到袋子的封口没有封好,里面的东西咕噜一下全部滚了出来,那润滑剂上都是英文,苏然第一眼倒是没有认出来,可是套套他熟悉,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两人盯着地上的东西,沉默了片刻后,还是苏然将他们捡了起来。
陆之行耳尖一红,然后义正言辞地对苏然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口袋里,肯定是陶俊那小子刚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塞进去的。”
苏然红着脸不说话,对陆之行说:“你还要泡澡吗?”
陆之行这才发现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了,他点点头,然后苏然开始帮他tuō yī服。
等陆之行的上身脱光后,他忽然双手扶着苏然的腰对他说:“我也帮你脱。”
苏然躲了躲,眼神闪烁道:“不用了陆……之行,你先去泡澡吧。”
陆之行板着脸,看着苏然不说话。
过了一会,苏然妥协道,“我自己来,你,你喝多了不方便。”
陆之行则是站在一旁欣赏苏然tuō yī服的美景,苏然脱了上衣之后,转过身发现陆之行已经脱完了裤子,他赤/裸着身体站在苏然的身后,苏然顿时心跳如擂鼓。
陆之行跨进浴缸了,这个浴缸很大,像一个小型的游泳池,陆之行靠在浴缸的边缘,眼睛却放在苏日娜的身上一动不动。
苏然咬了咬牙,将自己脱光后也跨进了浴缸。
两rén miàn对面的坐着,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陆之行清了清嗓子对苏然说:“水温怎么样?”
苏然回答:“还行。”
陆之行继续问:“要加点精油吗?”
苏然摇头:“不用。”
陆之行盯着苏然看了好一会,才幽幽开口道:“那要我帮你搓背吗?”
苏然依旧摇头,陆之行忽然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向着苏然走了过去。
苏然看着他身下还在沉睡的巨龙,忍不住将头偏到一边。
陆之行走到苏然身边后,这才重新坐了下来,他们的距离很近,陆之行看着苏然的眼睛问:“你在害羞吗?”
苏然愣了一下,接着诚实地点点头。
陆之行没想到苏然承认了,他笑了笑说:“还真是老实,害羞什么啊,我们都结婚了。”他伸出一只手放在苏然的胸口上,苏然瞬间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之行的手指从苏然的胸口慢慢向下滑动,然后停在了他的三角区。
“况且,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已经坦诚相见了吗?”
苏然见他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脸色更红了。
陆之行身体前倾,凑到苏然的面前,他的呼吸喷在苏然的脸上,两人的胸膛此时已经贴在了一起。
心跳声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是从谁的心口传出来的。
陆之行其实也紧张的不行,他完全是打肿脸充胖子,故意装作一副很老成的模样。他手指在水下已经握住了苏然的腰,将那个人再次拉向了自己。
“那天之后我去学习了很多,要再试试吗?”陆之行低哑着声音在苏然耳边yòu huò着。
苏然早已情动,他呼吸加重,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陆之行,咬着唇点点头。
陆之行一下子就硬了。
陆之行将气喘吁吁的苏然从浴缸中报了起来,然后用浴巾将他裹着放到了床上,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还顺手拿走了陶俊给他的小袋子。
苏然全身都染上了一层粉色,他觉得有些腰酸,刚刚泄过的身体惓倦的,提不上力气。
陆之行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苏然湿漉漉的额角,然后凑上去吻了吻说:“我们来进行婚礼的最后一项吧。”
苏然疑惑地看着他,陆之行咬着他的耳垂,声音含糊道:“洞房。”
接着他抬手一按,房间的灯全部关了起来,在灯关上的瞬间,房间的房顶上布满了星光。
屋里所有的光源都来自这些星光,苏然身体裹在浴巾了,此时灯光暗了下来,他脸上的红晕终于退了一些。
陆之行将苏然身上的浴巾扒了,然后将他压在了身下。
“你准备好了吗苏然?”陆之行眼睛亮亮的,盯着苏然的眼神像是看着肉骨肉。
苏然深吸一口气,然后点点头。
他记得前世他跟陆之行的第一次,让他痛的死去活来,陆之行大概是没有什么性经验,所以毫无技巧可言,而苏然因为爱他,也一直忍耐,但是现在想起来,苏然还是觉得后面一阵阵的痛。
陆之行手掌贴在苏然的腰上,他底下头吻了吻苏然的眼睛,接着是苏然的鼻子,然后吻上了苏然的唇。
陆之行的吻技自然不怎么样,苏然仍由他胡乱地啃着,最后那个人才掌握了一点技巧,追逐着苏然的舌头跟他嬉戏。
苏然很快就动了情,他伸出双手覆在陆之行的悲伤,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两人身下贴的很近,自然能感受到互相的变化。
陆之行手指伸进被子里,苏然整个人一僵,然后全身微微颤抖着。
“陆少……”苏然颤巍巍地喊着。
陆之行的手指有些凉,苏然将脸埋在陆之行的颈窝。陆之行伸手拿过润滑剂,挤在掌心搓了搓,然后抚上了苏然的后臀。
[拉灯]
游轮在海面上沉浮飘摇,而此时的苏然沉浸在陆之行带给他的快乐中,也跟着那个人一起飘荡沉浮着。
海上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时候,苏然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苏然感觉身后有些异样,但是却没有撕心裂肺地疼痛,只是有些胀胀地,不是很舒服。
他扭了扭身子,陆之行正好睁开了眼。
“早”他沙哑着声音跟苏然打招呼。
苏然有些害羞,他张了张嘴,也说了一句:“早。”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可怕。
陆之行低笑一声,拿起床头的一杯温水,对苏然说:“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苏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接过陆之行手上的水杯。
陆之行看着苏然,又说了一句:“喊了一晚上,多喝点。”
苏然动作一动,耳尖变的通红,他灿灿地说了一句:“陆少……”
“陆少?”陆之行挑了挑眉头说:“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喊我的,你喊我之行,老公……”
“别说了。”苏然的脸都快埋进杯子里面了,他又没有失忆,昨天晚上喊了什么他自然记得。
陆之行勾了勾嘴角,接过苏然手上的水杯,也喝了一口说:“嗯,我也得润润嗓子,昨天晚上也喊了不少“老婆”呢。”
苏然重新躺下来,转过身不搭理身边的人。
陆之行从他身后搂着苏然的腰,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说:“怎么了老婆,你害羞啊,都老夫老妻了,害什么羞呢。”
“你,你别说了。”苏然浑身都开始泛红。
陆之行这才心满意足地在苏然肩膀上亲了亲说:“好了,不说了,饿不饿,要不要叫人送点东西进来?”
苏然其实有些饿了,但是现在让人进来看到这幅样子,他还是有些害羞的。
陆之行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于是从床上站起来,随便裹了一条浴袍,然后对苏然说:“你再睡会,我去把吃的端进来。”
苏然等陆之行出去了之后,这才从床上爬起来,进了浴室。
陆之行进来的时候,听见浴室里面有水声,知道苏然在里面洗澡,他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接着推门进了浴室。
苏然吓了一跳,见是陆之行后,他脸色一红对那人说:“你怎么不敲门。”
陆之行撒谎道:“敲了,你没听见。”
苏然将头扭了过去,背对着陆之行。陆之行看到苏然身上斑驳的吻痕,心中很是得意,因为这些都是他的杰作。
他将浴袍一扯,然后也赤/身/裸/体地站到了苏然的身后。
苏然转过身,盯着陆之行的脸,陆之行将那人抵在墙上跟他接吻。
吻了一会后,陆之行忽然搂着苏然掉转了身,自己后背贴在墙上,苏然疑惑地看着他,陆之行额头抵着苏然的额头,语气温柔地对他说:“墙上凉。”
苏然心中一暖。
陆之行手指顺着苏然的腰线缓缓向下,苏然呼吸越来越重,陆之行坏笑着问:“还要吗?”
苏然咬了咬唇,最后目含□□的点点头。
[继续拉灯]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后,苏然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陆之行倒很是餍足,他抱着苏然,然后将推车推到床边,对他说:“你吃点东西,然后继续睡一会。”
陆之行等苏然重新睡着之后,这才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游轮顶层的甲板上有许多人正围在一起聊天,陆之行出现之后,那些人都对着他恭贺道:“陆总新婚快乐。”
陆之行也笑着跟他们打招呼,这时陶俊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勾住陆之行的脖子,不正经地说:“怎么,新婚第一夜,今天感觉如何。”
陆之行瞥了他一眼,然后将他推开说:“想知道感觉如何,自己去找个老婆啊。”
“啧啧,有老婆了不起啊。”
陆之行点点头,“反正你没有。”
陶俊:“……算你狠。”
其实陶俊曾经有过一个快要结婚的未婚夫,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陶俊还在国外上大学,他那个男朋友跟他一个学校的,不过比他高一届。
陶俊大学没毕业的时候曾经就跟陆之行嘚瑟说他要走进婚姻的坟墓了,结果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陶俊后来回了国,便再也没有提过他男朋友的事,还装作一副花花公子的浪荡模样。
陆之行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所以他也懒得大厅陶俊的感情生活,现在自己结婚了,就恨不得身边的人都能够幸福,便对陶俊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感觉找一个吧。”
“擦,老子二十多岁的小鲜肉,哪里老大不小了。”
陆之行白了他一眼说:“要点脸吧,都快成老腊肉了。”
陶俊:“……你走吧,我没你这个兄弟,我去找苏然看看。”
“别去,他累了,刚睡着。”
陶俊顿了顿,然后说了一句:“禽兽。”
陆禽兽很是得意,接着不搭理陶俊,去招呼别的亲朋好友了。
陶俊大清早地吹着海上咸咸的海风,望着远处的灯塔发呆。这时,忽然一个男声在陶俊身边响起,那人温润有礼貌地对陶俊说:“这边有人吗?”
陶俊在听到那人声音的瞬间浑身像是炸了毛似得,他缓缓转身,等他看情那个男人的脸后,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就想离开。
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看着陶俊离开的背影,目光深沉。
陶俊一边走,一边给陆之行发短信。
“你邀请封宇了?”
陆之行没有回复,陶俊回到自己房间后,愤愤地将shǒu jī扔到了床上,过了一会,shǒu jī提醒有新消息。
陶俊拿起来一看,陆之行的回复只有四个字。
“封宇是谁?”
陶俊盯着那四个字看了很久,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对啊,封宇是谁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他们已经分手了那么多年,自己居然在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落荒而逃,怂,简直太怂了。
陶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
苏然一觉睡到中午才醒,他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拦腰,这才发现房间的窗帘被人给拉上了。
他从房间出来,走到围栏的地方,看着海面愣了愣神。脑海终于清醒过来,有来往的客人看到苏然,都笑着跟他说:“新婚快乐。”
苏然也害羞地笑了笑,然后跟他们打招呼。
陆之行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苏然闭着眼睛在吹海风,他走到苏然旁边,低声喊了一句:“老婆你醒了啊。”
苏然睁开眼睛,脸色一红。
陆之行继续说道:“饿不饿,我们去餐厅吃饭,一会还有表演。”他说完这句话就很自然地牵着苏然的受,带着他去了楼上的餐厅。
此时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餐厅里的宾客很多,但是陆之行是这座游轮的主人,自然不用跟其他宾客一起,他带着苏然去了甲板上单独的地方,这里视野很好,能看见海面上的风景。
陆之行拉着苏然坐了下来,餐厅的fú wù生连忙上前,给他们二人一人倒了一杯柠檬水。
陆之行对那fú wù生说:“可以上餐了。”
fú wù生点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不一会海鲜大餐就端上了桌,陆之行拿着刀叉,准备帮苏然切海鲜,旁边忽然坐了一个人。陆之行额头跳了跳,陶俊接过陆之行处理好的海鲜,然后笑着对他说:“哎呀陆少,您真是太客气了,来来来,我自己来就好。”
陆之行捏着手里的叉子,很想对着陶俊捅几下,他咬着牙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陶俊一边吃着大龙虾,一边说:“我来这还能干什么,蹭饭啊。”
陆之行瞪着陶俊:“里面是没东西给你吃是吧。”
陶俊吧唧吧唧嘴:“这里面的东西哪有你陆大少亲手准备的香,是吧苏然。”
陶俊对着苏然挤眉弄眼,苏然笑了笑。
陶俊接着问:“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然羞涩的摇摇头,陶俊啃完了龙虾,这才拍拍手道:“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你以为我稀罕跟你一起吃饭呢,我这是来关心关系苏然。”
他甩下这句话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进了餐厅。
陆之行嘀咕了一句:“神经病。”然后对苏然说:“别管他,我们继续吃饭。”
苏然乖巧地点点头。
陶俊进了餐厅之后,找了个桌子坐了下下来。他屁股还没坐热,身边又想起了一道熟悉的男声——
“请问,这里有人吗?”
陶俊眉头跳了跳,将桌子一拍,对着身后的人喊了一句:“封宇你阴魂不散了是吧。”
封宇看着陶俊气急败坏的样子,淡淡地开口:“我想这就是缘分吧。”
陶俊很想转身离开,可是想到自己已经临阵脱逃过一次,不能再怂了。
他转过身去,玩着shǒu jī不再搭理身边的人,而封宇坐下来之后,开口便对陶俊说:“这么多年没见,你难道没什么话想要跟我说的吗?”
陶俊将shǒu jī收了起来,然后抬起头看着封宇的脸,眯了眯眼睛微笑着问:“有啊,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还没死呢?”
封宇眉头一皱,盯着陶俊的眼睛说:“看来你心里还没忘了我呢。”
陶俊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他白了一眼后站起身不想再跟他扯皮,却没想到那个懒人拉住陶俊的手对他说:“陶俊,这么多年我很想你,你呢?”
陶俊仍由他拉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然后开口缓缓地说:“想啊,我在想你怎么还没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