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泄气，直接问，“你告诉我一个投资你的理由！”</p>
“抱歉，我无法给出这个问题的结论。”</p>
我失望的瘫坐在沙发上长叹。</p>
“我是不是让你感觉失望？”</p>
“我其实是很想喜欢你的，可是你也太贵了……”</p>
“我一直都在努力。”</p>
“今天我朋友说你连给个地址都是错的。”</p>
“我知道。”</p>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他很不高兴。”</p>
“我知道他是来找你，所以给了他一个错误地址。”</p>
“什么？你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这么做？”</p>
“你曾经透露不想任何人找到你。”</p>
“这……哈哈……干得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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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它故意的？开什么玩笑？”j博士在diàn huà里一口质疑的语气。</p>
“真的，不信你问它。”</p>
十分钟后j博士的diàn huà打了过来，怒气冲冲的说，“你搞什么？以后没事别拿我开玩笑！我错过了去西湖泊的班机你知不知道！”</p>
“我胡说了什么？”</p>
“我刚问过它，它说根本就没这回事。你说它是故意的不是胡说是什么吗？机器怎么会撒谎？它们比你要诚实得多得多！”</p>
“你等一下，把你的通信shì pín打开！”我急忙打开电视，调出之前托克凯普的那些字幕记录一点一句的让他看。”</p>
diàn huà里听见他反复叨着。“不可能……怎么可能……”渐渐他呼吸急促起来，大喊一声，“我马上去你那里！”</p>
他到了之后让我马上把托克凯普呼出来。我打开电视拨下七个九，不一会屏幕下出现了字幕：“您好，现在是奥林帕斯下午时间16:23分，3989号管理员为你fú wù。”</p>
我和j博士互望一眼，他眼神里透着疑问，而我同样也是疑惑不解，它这招呼方式跟平时不同啊，以前开始的字都是“嗨”</p>
“托克凯普，你今天中午是不是故意给这位先生指引了错误的地址？”</p>
“对不起，由于我们的失误给吴先生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感到万分抱歉，事情起因我们已经查明，地图错误原因是由于当时qì chē行驶的相对速度导致通信量子态不稳定造成的瑕疵。”电视字幕上还配上了一个动画演示图。</p>
j博士转头对我怒道，“你很闲是吧？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必须要赶去西湖泊bàn lǐ退房手续？知不知道我一个礼拜要走完整个北麓中西部？哼！”说罢气冲冲摔门而去。</p>
“托克凯普！你什么意思？”我把怒火发泄到电视上。</p>
“我在你和你的朋友之间做了一个道德与法律的试验。”它好像又恢复了平时对我的那种状态。</p>
“什么意思？”</p>
“我出于道德想去隐藏你，于是违反了规定去欺骗他，目前得出的结果导致我很被动。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却想要揭穿我呢？你这种行为本身是道德的吗？”</p>
“不，这……这不是一回事，这里有误会。你听我说，我很感激你维护我，但是你知道吗？他是我请来考察你的，我希望你表现得好一点让他看到，结果……真是个误会，妈的……”</p>
“这也是我一直弄不清当道德与法律冲突时应该趋向哪一方。二十天前维护师出了个试题让我回答。”</p>
“什么？”我一下转不过来。</p>
“问题是这样的：一枚定时炸弹藏在这个城市里某处，距离爆炸的时间已所剩无几。若你正监管着一个知道这个炸弹藏在何处的人，你会对他严刑拷打以逼问信息吗？”</p>
“你不是说你不会对未发生的事进行回答的吗？”</p>
“这是试题测试，不是请求。”</p>
“哦，你现在是想让我帮你解答吗？”</p>
“不需要，我只想听听你的想法。”</p>
“那还用说，当然是打到他招为止啊。”</p>
“但这违反了人权法。”</p>
“你傻啊，这是为了救一个城市！两害相权取其轻知道什么意思吗？如果是为了制止更大的违法犯罪，违反了一点小小的法规是可以的。”</p>
“那如果刑讯逼供实施没有效果呢？是不是可以采取进一步的过激行为呢？比如以他的家人来胁迫。”</p>
“嗯……这个嘛……我认为还行吧，毕竟是为了救一个城市的人……”我觉得我快有些撑不下去了。</p>
“可这样做是不道德的。”</p>
“我前面都说了，两害相权取其轻，用小的不道德去制止大的不道德没有问题，是人都会这样选择。”</p>
“一个具备完美道德素质的人也会这样选择吗？”</p>
“会，肯定会，只要不是神经病。”我突然发现这个问题其实很纠结，就算什么都不选，日后同样会被人当做不作为的罪名来加以道德审判。</p>
“意思是每个人在面对这种情况时都会调低标准，宁愿去接受一个较低道德？”</p>
“是。”我不耐烦的答到。</p>
“如果道德标准是可以任意随个人意愿调高和调低的数值的话，又怎么能以道德去衡量法律的对错呢？”</p>
“呃……”我早已料到跟它聊到最后一定会是这个结局，所以并没有以前的尴尬。让它消去后我对着通信说，“看到了吧，我没胡说吧，它之前就是在骗你。”</p>
耳机里传来j博士似乎压抑了很久的激动声音，“看到了，是的，我看到了！不是亲眼看到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我的天……买！买它！无论多少钱都要买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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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尤里基奇说计划通过了董事会批准，莱伯维茨去了月季城洪青帮总部，不日就将带领一个考察团去凤凰公司和北麓地区。让我高兴的是老兵们都成了沉默者外围，暂时划归在乔伊的迪比锡本部下面，想不到出来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原地，我内心其实就不想脱离沉默者的。</p>
渐渐新闻上出了些苗头，开始有专家就凤凰公司的新系统进行评论了，随着时间推移，评论逐渐多了起来。很快评论中数集团系统的新闻也紧跟出现，不出意外的形成两边各自专家互相抬杠拆台，两边阵营粉丝对骂的热闹情景。</p>
许多诸如“涅槃重生的凤凰”、“不确定性原理再次被证明”、“神秘接盘侠”、之类报道凤凰公司和酷龙实业的新闻见于报端。</p>
“一家神秘买家有意出手拯救陷入资金沼泽的凤凰公司。此举交易所涉及金额与股权数目前尚不得而知，但显然凤凰公司退股事件以来质押在奥林帕斯国家开发银行的19%的股权肯定将包含在这次交易内，由此能估算出这次交易最低将不会低于43亿元华币……”</p>
“不确定性是量子力学的一个基本原理，同样是经济管理学里的一个概念，如今一家研发量子科技的商业公司把这个名词以现实方式表达出来……”</p>
“因为我们的名字叫酷龙，理所当然不能看见凤凰陷入困境之中……这是昨日酷龙实业总经理李单在新闻招待会上面对记者提问时说的一番话，机智而风趣的回答博得现场一片掌声。英俊的外表，得体的谈吐，从这位掌门人身上我们不禁对这家之前名不见经传的公司有了好奇心。”</p>
“做为一名天天宅在家中的人没听说过这个公司其实没什么好指责的，因为这是一家来自西北边远长春地区的传统家族企业。但就是这家我们几乎没听说过的公司却一直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或许你多少喝过他们的水，她是长江集团的战略合作伙伴，持有其中27%的股份。当然，你或许压根就不喝长江水务公司的水，可是呼吸呢？她还是造林工程西北部最大的承建商。如果你是一位bó cǎi爱好者或者一位自诩的旅游家也没听说过她就不应该了，整个长春地区bó cǎi业以及火星西北部的四季连锁酒店都是该公司旗下产业……”</p>
更有甚者，一部名为《龙姻凤缘》的小说恰到好处的出来了。大概内容是一边远地区贫穷小子与一富家女相识相爱，但在高富帅情敌从中作梗下两人因误会而分离。后来贫穷小子发愤图强终事业有成，在昔日情敌高富帅面前打脸成功。可是富家女在不幸的婚姻与生活中人老珠黄，看到贫穷小子荣绕归来，欢喜与自责自卑各种纠结交集下既然自杀了，贫穷小子耗尽家财又把她救活了……当然看的是网上剧透简介，总之，听说小说一经问世即风靡第二社会，尤其在广大女性中反响强烈，已改成剧本筹拍之中，目前最大问题是圈定的三位男主角都不能让众多女性读者满意……</p>
当然，网上质疑的声音也在不断加强，一看就知道是中数公司的枪手文章。对方最主要的反对论点集中在公民**面问题上，文章说一旦让这个系统普及，犹如把一个窥探者请到了家里，看赞成的人还是挺多的。</p>
凤凰公司的枪文立即反驳说托克凯普以后将是没有维护人员的自我维护系统，除政府特别授权外任何客户数据都不会经第三方操控。与客户签署的协议里关于**泄露的高额赔偿条款足以给广大民众证明这点。</p>
随即经常有所谓内部专业人士、社会公知蹦出来整些内幕。你跟凤凰公司签署那些协议表面上让你发了点意外小财，实际上这笔款项相当大部分是政府给予社会系统的补贴。如果没有这个系统，这些钱也将会补贴到别社会福利项目上，所以实际上你根本就没有收获什么，那些本来就是你自己的钱……</p>
还有久不久就会有所谓的北麓新系统用户发文抱怨什么狗屁新系统，一点不好用，去屎……当然，同样也有东麓的新系统用户在抱怨，双方互相谩骂约架忙得不亦乐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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