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正躺在床上想心事,想着明天梅友如果还没有消息应该怎么办?
放在枕边的diàn huà响了起来,林安安拿起shǒu jī看了一眼屏幕,是奉京的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你找谁?”
林安安的声音显得很疲惫,嗓音发哑。
“安安,是我,梅友。”
“梅友!”
diàn huà里面一声大叫,梅友连忙把shǒu jī离开耳朵,待对面的声音小了一些,他才又贴回来。
“听到我的名字有这么恐怖吗?大惊小怪的,你能不能矜持一些。”
梅友头一次感受到林安安如此地歇斯底里。
“我怎么矜持,好几天没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或者……,你怎么不给我来个信,让我空担心。”
林安安哭了。
梅友心中一阵感动。林安安的关怀之情他感受到了。
“谢谢了,让你担惊受怕。我很好,别担心了。”
梅友把声音放的很温柔。
“你在哪?”
林安安止住了哭声,但还不住地啜泣。
“我在国外的一条游轮上,我的diàn huà打不了,这是别人的diàn huà。”
“不对啊,这是奉京的号码。”
梅友心道:
“艹,还是女孩子心细,老妈就没发现。”
“是我一个朋友的diàn huà,他也是奉京人,我们在一条船上。我的shǒu jī没有办国际漫游,不说那么多了,时间很紧,你记一下明天买入的个股。”
“好,你等会。”
林安安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
她麻利地下床,坐到床前的电脑椅上,从电脑桌上抽出一张a4纸。
“好了,你说吧!”
梅友坐在大厅休息区的沙发上,眯着眼睛,将脑子里出现的个股代码和名称,一个个说了出来,他说的不是很快,这有利于林安安记录。
200只个股他说了十多分钟,直到报出最后一只个股的号码和名称,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端起茶几上已经凉透的咖啡,一口喝了下去。
“今后每天晚上这个时间我会给你打diàn huà,个股的资料我也会传给你,但是有关军方的事情你不要过问,就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我给你打diàn huà的事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就当我从来没联系过你,0k。”
梅友接着嘱咐林安安。
“好的,我知道了。但是……”
林安安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那天我看你的shǒu jī一直没开机,就着急了,我给司徒姐打了diàn huà,让她帮忙打听一下你的消息。”
“哦,打听到了什么?”
将他的底细透露给军方,是孙书贤做的,梅友已经可以完全确定,如果司徒伊娜问孙书贤,还真有可能打听到飞机出事的消息。
“她一直没有给我回信,我再给她打diàn huà是她mì shū接的,听她mì shū说,她在医院,具体什么病?什么医院?她们没有告诉我。你看,用不用告诉司徒姐一声。”
林安安知道,梅友和司徒依娜的关系要比她和梅友的关系近。
梅友沉默了一会。
“算了,这事你谁也不用告诉,即使军方或者有关部门找你了解情况,你也不要说我们今天通话的事。当你什么也不知道。”
其他的事梅友没打算让林安安封口,一个女人架不住那些老奸巨猾的国家工作人员的询问,只要林安安不把他们今天通话的事说出去就行了,梅友对女人的要求并不高。
“好,我明白了。你在国外要保重身体,早点回来,我想你。”
林安安说完最后一句话,慌忙地撂了diàn huà,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了很长时间。
梅友听到林安安所说的最后3个字,也愣神了好长时间,他蓦然发现,林安安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很亲切,随时随地都会想起的一个人。
切,矫情了吧!他不想着行吗?林安安是要给他赚钱的,每天不想起几次,他怎么赚钱?
一直在远处观察梅友动静的张建军看梅友放下了diàn huà,就让站在梅友那堆筹码前有着棕色皮肤的fú wùxiǎo jiě过来叫梅友。
萨琳娜一路小跑到了梅友身边。
“先生,那位先生让你过去。”
梅友从失神中回过来。
“哦,好的,谢谢。”
梅友站起来,向张建军那边走去。
萨琳娜跟在梅友身边。
“先生刚刚我给你找了一个筹码托盘,你是否还需要我的fú wù。”
梅友扭头看了一眼一脸期待地萨琳娜。
“当然需要,你会给我带来好运的。”
“谢谢先生。”
两个人回到赌台前,梅友把手中的diàn huà递给张建军。
“谢谢,打了你不少钱的diàn huà费。”
说着他从放在赌台边上的筹码堆里拿起一枚红色筹码抛给了张建军。
“你的diàn huà费。”
张建军没有思想准备,见筹码飞过来,慌手慌脚地接住。
“这么贵啊!我这是放的高利贷啊!嘚勒,diàn huà也给你用吧!你什么时候买了新的再还我。”
张建军把手中的shǒu jī放在了梅友那堆筹码旁边。
梅友没有推辞,我现在正需要一个可以和外界联系的diàn huà,
道了一声谢后,他把shǒu jī揣进了西服里怀里。
梅友指着多出了近一半的筹码说道:
“怎么这么多了。”
他目光一扫,筹码的数目已经了然,31枚,加上给张建军的一枚,共多了14枚。这个判断是基于他离开赌台时那局赢了的前题下,如果那一局输了,他现在应该只剩17枚筹码才对。
“真是邪了门儿了,你那局竞然赢了。1赔14。”
“有什么好奇怪的,运气好而已。”
梅友很傲娇地说道。
“得,大哥跟你混了。”
张建军也不矫情,在他的眼里能者为师。
梅友打了近一个小时diàn huà,这张赌台虽然换了一批人,但仍比其他台子人多,那个亚裔女人还在,梅友向她点了点头。
亚裔女人向他报以微笑。
“战局怎么样?”
梅友小声问张建军。
“不赔不赢,僵着了。”
梅友向那个女人努了努嘴,张建军秒懂。
“也一样,好像是输多赢少,差不多吧!”
梅友心中更有数了,这个女人“听骰”的能力不是很强,应该是时灵时不灵的。
“各位先生女士还有没有xià zhù的,买定离手。”
赌台上新一局开始了,荷官又换回了之前那个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