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在三楼大厅遇到了张建军。
张建军在一张“tóu bǎo”台子上玩的正嗨,他这是昨天赢的多了,今天又过来碰运气。他远远地看到梅友在前台换筹码,就一个劲地向梅友挥手,让梅友过来。
梅友无奈只能走过去。
现在这一船的人,除了曲倚琴,离船后最有可能和梅友见面的就是张建军了,而且两人是老乡,同在一个城市,今后或许还有合作的机会,梅友这个面子是不能不给的。
“老弟,我找你半天了,怎么现在才过来。噢,明白了,女人是吧,别不好意思,哥哥懂。”
梅友笑笑没解释。
“怎么样张哥,赢了多少?”
他顾左右而言他,他面嫩,还拉不下脸在大庭广众之下聊女人。
这张台子的荷官也是一个女孩,只不过是欧裔,一张精致白皙的脸,身体很丰满,怪不得张建军找了这么张台子,他就喜欢这个调调。
“梅先生好,你是要玩两局吗?”
měi nǚ荷官向梅友打招呼。
上一局刚刚结束,庄家通吃,下一局还没有摇骰,所以měi nǚ荷官有空和梅友说话。
“你认识我?”
梅友很意外,难倒自己成了什么名人不成,这个他从没见过的女荷官竟然也认识他。
“是的,梅先生,你昨天的表现让我们大开眼界,你赌tóu bǎo的技巧也是我们见过的最高的。而且我和曲倚琴xiǎo jiě是好朋友,我们住在一个船舱里。”
“噢,是这样,你好,如果有机会欢迎你到华国去玩,我和曲倚琴一起请你吃华国的美味佳肴。”
梅友闻听她是曲倚琴的朋友自然热情了很多,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朋友的朋友他也认为是朋友,何况是和他有了多次亲密关系的曲倚琴的朋友。
“谢谢。”
女荷官说完开始摇骰盅。
张建军这时才重新接上话。
“没有你,哪赢得到钱,这一会的工夫我输掉了十几万了。”
张建军说的是美元。
梅友笑道: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别玩那么大。”
张建军满脑门子黑线。
“艹,这话好像不应该你说吧。听说你昨天赢了一亿美元,一注下去就几千万美元。”
张建军在心中腹谤梅友,他这话可没敢说出口,一是梅友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然不同了,这艘船上的老大都让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他能不起敬重之心吗?
再一点,昨天vip内的豪赌情况已经有风声放出来了,梅友狂揽了一亿多美元,让许多富豪们不敢和他对赌。
因此他说出的话绝对不会是无地放矢,一定是有目的的,他不得不小心对待。
“开始xià zhù,买定请离手。”
女荷官已经把骰盅放在了台子上,赌客们开始xià zhù。
梅友从手中的十个红色筹码中拿出一个,随意地放在了“围3”上。měi nǚ荷官一直用余光盯着梅友的动作,她看梅友押了一万美元在“围3”上,心里就是一哆嗦。
张建军也没敢贪大,他也在“围3”上押了一万美元。
女荷官的心又是一哆嗦。
这个台子上没有人昨天和梅友同台玩过,所以他们大都押的“大”或者“小”,押数字的都没有,更没有人跟着梅友和张建军押“围3”,反而,他们看梅友和张建军的目光就像看傻子一般。
在他们想来,像两人这种玩法实质上就是孤注一掷,或者是钱多的根本就不在乎,用来打水漂的。
张建军看着那些鄙视他们的赌客暗笑。
“哼,一会你们就知道谁是傻子了。”
“买定离手。”
就在女荷官喊最后一遍,准备按响台子边上的小铃时。
梅友身后伸过来一条白藕般的手臂,将纤细的手指间的一个黑色筹码放在了“围3”的格子里。
而与此同时,女荷官按响了小铃。
“叮”
押注时间结束。
梅友侧身看向身边,竟然是宋朴熙。
宋朴熙向梅友笑了笑。
“姐姐跟你xià zhù,你不会在意吧?”
“怎么会。但我说明啊,我可不是赌神,输了别怨我。”
梅友道。
昨天,宋朴熙也曾经帮过他的忙,他对宋朴熙的印象相当的不错,所以说话很客气。
“不会。”
宋朴熙道。
两人相视一笑,回头看荷官揭骰盅。
女荷官的脸苦的能拧出水来,她心中有一股幽怨。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性伴的朋友,咋的也给我点面子吧。这大厅里赌tóu bǎo的台子那么多,你何必来祸害我呢。”
女荷官心酸地想道。
但是不管怎么抱怨,骰盅还得开。
“开了。”
女荷官闭着眼睛把骰盅上的黑套摘了下来。
当她看向骰盅时心中一阵狂喜。
“2、3、3,8点,小。”
“怎么可能!这就输了,就差一点。”
张建军惊道。
现在他明白了,众人看他的眼神是正确的,他就如傻子一般。
其他的赌客倒没有嘲笑两人,而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也太玄乎了吧,就差一点点。
“怎么,赌博不能输吗?我告诉过你,大赌伤身。悠着点。”
梅友道。
张建军竟然无言以对。
梅友又侧脸看向跟了他十万美元的宋朴熙。然后向她耸耸肩,双臂向两侧微张,脸上的笑很古怪。
“看来你的好远也用到头了。”
宋朴熙用韩语说道。
“我想也是,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
梅友同样用韩语说道。
宋朴熙惊讶地双眼瞪成了杏仁样。
“你不会这么妖孽吧。韩语也说的这么流畅。”
她用的还是韩语。
“你们俩在聊什么?敢不敢用中文,不,yīng yǔ也行。”
张建军用汉语说道。他听不懂俩人在说什么?
两人都没理会他。
“那么就不要玩了好了。”
宋朴熙还是用韩语。
张建军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也无可奈何。听不明白俩人的鸟语,他找身边的měi nǚ聊去了。
“打发时间而已。输点赢点都无所谓。”
梅友回答她道。
“要不,去我房间,我手里有一个新项目,在华国,我们可以探讨一下,如果梅先生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搞,你昨天赢的那一亿美元足够投资的了。而且,我哪里有个露天小游泳池,可以一边游泳一边聊。”
宋朴熙说的还是韩语,但声音小了很多,她两眼期待地看着梅友。
梅友那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他脸上带着真诚的笑说道:
“这真是一个好主意。但是,我过去不会打扰到宋xiǎo jiě吧?或者是其他人,比如你父亲什么的。”
宋朴熙会心一笑。
“我父亲在七楼,而我在八楼。只有八楼的房间才有泳池。”
“那就打扰了。”
艹,这俩人都忒虚伪了,约pao,就直说呗,还非整得如此文雅,让人看着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