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走了过去,蹲在顾兰旁边。
“拿着。”阿木将馒头放在黄油纸上,然后递给顾兰。
顾兰接过黄油纸,纸里的东西已经没有任何温度了。
阿木将手举过头顶,白皙的手在头上旁弄了几下。
顾兰看看他那白皙的手,又看看自己黑乎乎的手。不禁唏嘘,这男孩子的手怎么生的那般好看?也亏他还是经常做杂事的人呢!我的手竟没他半分好看!
阿木白皙的手隐藏在他如墨的发丝中,显得手越发惨白。阿木扯着发带,用力一拉,如墨的头发垂直泼下,几缕黑发飘落两旁,衬的眼前男子越发白皙。
顾兰不禁看愣了。
这是谁家的风流公子?竟流落青楼。
阿木将发带扯下后,拿起来那个沾满药渣的馒头,放在发带上,尔后将馒头对准顾兰额头上的大包,贴了上去。
霎时,滚烫的皮肤接触到了冰凉的触感,让顾兰赶忙后退。
“你这个,不是你含在嘴里的么?好……”
顾兰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嫌弃刚刚干嘛不躲?你看看你头上的,本来就生的难看,这下更难看!”
阿木坐了下来,看着顾兰:“过来。”
顾兰没说话,乖乖的过去了。真的有那发难看?肯定是我脸上的泥!娘亲说顾兰好看的。
“别再动了?”阿木低头问她。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这么矮。
“嗯。”
阿木向前靠了靠,帮顾兰把包给包了起来。
“好了。”阿木包好后,往后退了下。
“嘶~”阿木突然咬紧牙关,眉头紧皱了起来。
“阿木……你,你怎的了?”
“没事。”阿木僵硬的下床:“剩下的药渣,给我。”
“你跟我说你怎了啊!”顾兰把药渣放在身后。
“不用你管!”阿木对她大吼。
这是他第几次对她吼了?确也是在情急之下。他只能对她吼了,他的伤口,已经裂开了。
“阿木啊。”阿婆突然开门进来,几缕冷风趁时吹了进来,吹起了阿木的墨发。墨发下,衣服上有点点梅花渍。
阿婆拉着阿木坐在炕上:“阿婆知道你练武受了伤,急需那药。”
阿木沉默不语。
阿婆撩起他厚重的头发,将其扎好。这过程不足几秒。阿婆从枕头下拿出了一瓶小小的金创药。递给阿木。
阿木接下了。
“每次你都这样,阿婆也习惯了,只是为何不向阿婆问药呢?”
阿木运起内功,缓了缓伤口:“无功不受禄。”
“那你为何要去红樱丫头那学武?”
“她欠我人情,正好还了。”
“她背后的势力我们惹不起啊!”
阿木回头冷冷的看着阿婆:“阿婆站的势力我们又惹的起?人各有路。既然阿婆早已知晓,那阿木以后不再偷偷摸摸去便可。阿婆也好给主子报信了。”
“你这孩子!”阿婆泛起了怒意,后又平息:“我尊重你这孩子,但你也要尊重我这老婆子!”
“阿木知晓。”阿木说完,起身离开了。
阿木……顾兰望着阿木远去的背影。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阿婆。”顾兰转身。
“哎,闺女,没吓着吧?”阿婆又恢复了往常的慈祥。
“没有。”顾兰看了看阿婆,心里的想问的话到了嘴里,却又硬生生的咽下了。
“闺女想问就说吧。”阿婆摸了摸顾兰的头。
“主子……是谁?”顾兰怯生生的说出。
阿婆停下了手。
“我知道阿婆不会说,并竟她是主子。”顾兰低下了头。
阿婆看了看顾兰:“闺女以后会知道的。”
因为她也是你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