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门生,死门死!
镇妖神针路,怎么可能没有妖怪。
游历在死路没有意识的魂魄很多他们大都是蓝色独立游离,让人看着似一团蓝光,没有形态,没有意识,终日飘荡。
我走了不知道多久,走的连我自己都忘了多久,文王不敢算的人,一种是他的亲人,还有一种是连他都忌讳的人。
我感觉到前面的路开始变得平坦,果不其然,待我下了石阶,终于看见进入镇妖神针的大门。
神针上面依旧有许多数不清的纹络,纹络上面是小篆没错,不过却是一种祭祀文,这种祭祀文能够镇压妖邪,诛灭游魂,防止野兽攻击。
镇妖神针的大门上面贴着一张张黄符,黄符上面锁着无数黝黑的铁链,铁链将整个镇妖神针包围,铁链上面没有生锈,哪怕经历了不知道几百年,让人看着依旧雄浑坚固。
在大门上面有两行字,字体苍劲力拔,似用锐利的剑刻下来的。
世人皆醉酒,唯我酒剑仙!
那蓝裙女子没有骗我,他……里面的竟然是传授我飞花落叶,凝水成冰女子的故人。
我越来越想揭开看看里面的情况,哪怕我永远困在里面,也绝计要看看。
正当我准备揭开符咒,突然间一股金光闪过,紧接着我脑海里凭空出现,一排排字。
天地之初,宇宙之始。妖长存人世,图谋众生,尚且有神,何敢如此!
我只感觉脑袋一黑,紧接着就发现自己到了密闭的空间,里面好像是一座塔,塔里面走着一排排跳跃着的小鬼,小鬼见到生人,龇牙咧嘴,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我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果然那一群小鬼突然间猛然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不敢使用大悲咒,大悲咒只能净化普通鬼祟,像这种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小鬼,用大悲咒只会打草惊蛇,引开更厉害的鬼王。
老伙计化作桃木剑,我不敢轻敌,出剑迅捷锐利,朝着飞来的小鬼就是一剑。
那小鬼中了我的剑,竟然毫发无伤,突然间猩红着眼睛,露出獠牙朝着我再次扑倒过来!
“怎么会这样?好厉害的邪祟!”
我突然间有些害怕,连守门的小鬼都那么厉害,更何况深处的那人。
九为极,不知道这镇妖神针里究竟有多少层,若是我**折损在这里,魂魄被人囚禁,多少年……多少年才能出去!
我不甘心,顾不得真气,咬破指尖,使出飞花落叶,凡万事万物,若为固体,皆为飞花,死人者如落叶飘散终结。
七八个小鬼中了我的鲜血,果然变得颓靡,纷纷忌惮,朝着四面八方逃跑。
我头一次感觉到绝望,这种感觉不亚于曾经遇到连我都无法对付的千年僵尸。
区区小鬼尚且如此,何况里面的大人物?
“怕了吗?”
我自嘲地问了自己一遍,如果怕了,我便不会活了这么久。
密室的一层是小鬼,前面是分离的房间,房间很凌乱,里面有很多罐子还有符纸,这些兴许让阴阳师感兴趣,不过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到了第二层,似乎有一股清香,一股来自于女子的香气,这种香气令我着迷,哪怕我多年不近女色,也突然间觉得热血沸腾。
“摄魂香!”
突然间我的眼前出现一幕场景,好像是某个王公大臣的屋子,屋子很大,里面飘散着粉红色窗帘,一个妖艳的女子露出半边大腿,白色的面纱遮盖她下颌,我能感觉到那女子有多美,哪怕是天上仙女,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女子翩翩起舞,随着她身上的红色长裙舞动,妖艳的红唇火辣狐媚,简直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郎君,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留在这里我们一辈子不分开,奴家一辈子爱着你。”
“不,你只是一幅画而已!哪怕画的再美,也只是一幅画而已!”
随着我的声音,那女子卸下了脸上的白色面纱,均匀妖艳,婴儿肥的脸颊让人望着,只觉得倾倒众生。
“你有心,却似无心,难怪能抵挡奴家的摄魂术!也罢,摄魂术都奈何不得你,奴家也没办法害你,便为你献上一舞!有好多年,已经好多年都没人到这里看奴家跳舞了!”
那女子换上了波斯长裙,脸上挂着金色项链,露出平坦毫无赘肉的小肚腩,短裙飘飘,身段窈窕,任何的言语都无法表达他那黄金比列的身子。
女子扭动水蛇腰身,翩翩起舞,一颦一笑,尤为让人怜惜,她似那孤独高傲的měi nǚ,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又似那朦胧沐浴的处女,更似秋天里流着汗水,火红火辣的采桑女。
我突然间变得哀伤,那女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也停住舞动,她眼夹流出眼泪,道:
“奴家在美,也只是一幅画,奴家挂在这里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人世间的爱情是什么样子。”
我哀伤道:“可能是酸的又或者是甜的,不过画你的人,应该知道。”
那女子突然间顿住,道:“奴家应该懂了!”
那女子突然间变得朦胧,最终我眼前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上面的女子栩栩如生,在画的旁边是一张桌子,桌子上面趴着一具尸骨,尸骨已经上面还能看见一只毛笔,想来应该是画这幅画的主人。
只见那幅画开始慢慢飘荡,最后落在尸骨身上,最后威风阵阵,尸骨化作了灰尘,只是画上面多了一个俊俏的男子,男子端坐在,手持毛笔,旁边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执念,有时候就是那么深……”
我剖开桌子上的毛笔,里面赫然露出几个鲜明的字,爱妻蒋招娣,张中丞落笔。
画人画心难画骨,画骨画心难画人,人呀!最难画的不是骨,不是人,而是心……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