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法师》 第九章 魔导巧壳（二）

    两张免冠工作照，已经贴上了混沌公司的员工展示墙。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魔法zhào piàn上动来动去的人像，让灰袍法师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中土魔头和食死徒老大就是他今后的外访同事。

    “好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塞勒斯摇头，吐槽着走出了公司。

    “……打工吧魔王大人！一开始魔王是拒绝的，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但是混沌公司的外访人员超厉害，个个都是人才，下手又很黑……”

    这几句话是一位知名窃贼广为流传的话语，塞勒斯借来改编了一下，用以吐露自己的惊讶。他知道原殖民部改制成公司后，背景绝对不会简单，但是亲眼见证到打工的异世界魔王，又是另一种震惊的感觉。

    “罗格是古鲁公会的；从能召唤炎鬃天使看，亚伯跟波洛斯军团有紧密联系；索伦原本就是殖民部的特务；伏地魔和我则是底密尔会堂的……”灰袍法师默念着，细数着发现的端倪。

    “十大公会已经有三家插手混沌公司的事务了，这还是底层员工就能知道的事。混沌融资公司高层，还不知道水有多深。”塞勒斯寻思着，迈步走进公共传送门。

    他出现在乌尔巴修大陆的折玄之森。

    森林里安详如故，一点也看不出“这片地区短时间内已经易手两次”的迹象。战局变动，现在东部领地又回到了帝国的控制之下。

    挽歌号还在修理，塞勒斯一想起就心痛修理费。他用魔法辅助，向东之都森达库斯前进。

    东部领地的首府都市出现在他眼前时，战争造成的创伤还遗留在城市内。城墙多处坍塌，市内也满是损毁的建筑。警惕的梅尔奇亚士兵在四处巡视。

    帝国和工业国的精锐军队，普遍配备了双刃巨剑一样的炮剑。炮剑拥有传统的巨剑外形和锋利剑刃，手柄处则是小型魔导炮，炮管镶嵌在剑身中间，射击速度缓慢，单发射击后需要一段时间充能。

    因为本地的优秀武者能释放剑技，并且身体素质超越常人。魔导远程wǔ qì没有颠覆战场态势，近身格杀依旧是战场上的主角。于是魔导技术的发展催生了炮剑这种特化型兵器，可远攻也可近战。

    接到士兵通报后，腰间配备特制军官炮剑的副官xiǎo jiě，在城门处接引了灰袍法师。

    塞勒斯跟着南元帅的女儿穿行在市区内。居民们在军队协同下清理着建筑遗迹，并且似乎在准备一场庆祝huó dòng。塞勒斯看见食物和酒水被搬上了森达库斯的街道和广场。

    “好现象，证明战争前线远离了东之都。”塞勒斯想到，他从副官xiǎo jiě那里得知工业**队已经被赶出了东部领地。

    为了庆祝东部领地被全部收复，东之都的居民们召开了露天宴会。会客厅窗外传来的喜庆声，却没有打扰到塞勒斯和威斯海德的会谈。

    “恭喜你了，以后应该称呼为元帅大人了。”塞勒斯掩饰住心中惊诧，向荣升东元帅的前千骑长祝贺。前后不超过一个月，威斯海德竟然一步登天，成为了梅尔奇亚帝国四大元帅之一！

    “冒险向兄长……皇帝陛下自荐，因为奇袭夺回领土的功绩，才获封了东之都森达库斯、雷姆勒斯要塞和折玄之森三处领地。”威斯海德点点头，态度平静地述说，并没有不满亦或自傲。

    塞勒斯想到对方皇室私生子的身份，顿时有所明悟：新任东元帅的权利被皇帝大为削减了；东部领地的范围严重缩水，一半以上被并入了北部领地；东之都以北的所有领地都被划给了北元帅统治。

    “看来帝国皇帝有气量起用私生子胞弟，却也因为帝王心术做出了提防。”塞勒斯心想到。

    “这是皇帝陛下的决议，也符合我所立下的功绩。”威斯海德笑着对塞勒斯说：“西斯法师，不用对我使用元帅大人的敬称，还请直接称呼我威斯便是。”

    “如果没有你给予的极大帮助，我无法成功奇袭东之都，也无法防守住森达库斯，坚持到帝**主力救援。”他向塞勒斯郑重道谢到：“西斯法师，深表感谢！”

    两人一番交谈，塞勒斯才知晓了新任东元帅的目的。东部领地百废待兴，在下一笔税收到位前，威斯海德想再次从塞勒斯这里借款，作为战后重建的初步资金。

    “此时不同彼时，威斯已经是东部领地的实际统治者，不再只是军人身份。由我协助你向混沌融资公司bàn lǐ借款，完全没有问题。”塞勒斯微笑着微鞠一躬：“不知道威斯打算借款多少？”

    “我让副官计算了领地下一季度的税务收入和出产品价值，可承担的债务在四十万……”威斯海德说到：“考虑到还款方式和较高利息，我希望能够借款到二十五万的金额。”

    塞勒斯点点头，对方提出的方案非常务实：“嗯，这样的确可行，财务负担不会太重。”

    随后，灰袍法师一边收取了威斯海德的个人物品，用以bàn lǐ借款，一边在东元帅态度强烈地坚持之下，收回了之前私人借出的八万钱款和利息。

    混沌融资公司的业务效率很高，审批过后迅速发放了款项。巴博萨船长批款五千，威斯海德元帅则放款二十五万。所以在月底业绩结算之前，塞勒斯就完成了两笔业务，拿到近四千加隆的本月提成。

    三组这个月的总业绩有六十多万。罗格贡献了三十多万，锡克则做了不到两万业绩，仁亲王和塞壬娜挂零。一、二、四组的业绩比上月有所下降，降幅并不明显。三组一直在试图破坏其他小组的对外接单渠道。不过，罗格和塞勒斯需要更多时间来联系更多公司的同行，所以这一策略的效果还未呈现。

    塞勒斯钱包里的私房钱达到了二十一万，又迅速减少到了十一万。十万金加隆，被他毫不犹豫地扔进了魔物合成的研究里。

    新的一月初，灰袍法师频繁前往南之都迪那斯提，他对魔物配合技术是真得着迷了。

    借给威斯海德的魔物，全部在战斗中损失掉了。塞勒斯为了合成出更高级的魔物，不得不从新合成了一遍四系精灵。

    “要合成终极鸟精灵，需要高级鸟精灵加上高级风精灵……”塞勒斯翻看着《配合大全》第十册，伸手向不远处的研究员们示意合成开始。

    两只被拘束在法阵里的女性魔物，开始变得虚化。魔力的光芒散去后，一只终极鸟精灵出现在配合法阵里。

    粉红色的羽毛布满双翼，火红色长发下是妖媚的容貌，凹凸有致并且犯规的身材，手里还握着一只黑色长鞭。鸟精灵身上布料稀少，半透明的黑色丝绸根本遮不住她的白色肌肤，反而平添无比的神秘与yòu huò。

    “这下作的胸大肌。”塞勒斯专注地盯着创造物，严肃地评论到。他点点头，继续查看下一个步骤：“然后是用小天使和终极鸟精灵作为合成原料……”

    “哼！”德古莉娜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他身后不满地哼了一声。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家伙的最终目的。

    “别闹了，我就是想合成出一只高级魔物。这是单纯的技术研究，你明不明白！”塞勒斯转头看着她，一脸正经地说到。

    “想想看……女性魔物真是好呢，还可以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德古莉娜指着那边xìng gǎn暴露的鸟精灵，冷笑着戳穿了他的谎言：“跟你半年了，你脸皮厚成了什么样我还不知道？”

    “哎，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是不能质疑我的审美观！”塞勒斯声调拔高几度，理直气壮地抗议：“如果身边一定要带魔物，当然是带上魔物娘啦，赏心悦目嘛。”

    他坚定地表态：“美丽，也只有美丽，才是我无法妥协地存在！”

    “是是，魔物娘——居然连名称都叫得这么亲热！女性魔物多好啊，也就是脸蛋漂亮一点、身材xìng gǎn一点、温顺听话一点、穿着清凉一点……”德古莉娜每说一样，塞勒斯就不自觉的气短一节。

    女吸血鬼双手叉腰，义正言辞地一项项数落着魔物娘的“优点”，但是她越说，声音却越小。

    德古莉娜终于不吭声了。她歪着头，好看的翠绿色眼睛狐疑地打量着塞勒斯，后者被她看得心虚不已。

    半晌，她突然冒出了一句话：“臭小子，你想干嘛，开后宫？！”

    “咳咳……咳…咳！”塞勒斯猛然气喘，赶紧辩解：“不会，绝对不会，绝对的！”

    他有些慌乱地向远处的研究员们示意。研究员们会意，一只小女孩外表的天使被送进了配合法阵里。

    塞勒斯镇定下来，指着那边的配合法阵解释到：“看到了吧，马上就进入下一步的合成！”

    灰袍法师调整了一下面部肌肉，带着职业化的微笑，一脸诚恳地向女吸血鬼强调到：“这只色气的鸟精灵御姐立刻就会不见了，立刻！”

    魔力开始灌入配合法阵，魔法阵又亮了起来。小天使和终极鸟精灵逐渐消失在法阵里。

    德古莉娜怀疑地看了看塞勒斯，又看了看配合法阵。她睁大了眼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鄙夷地死盯住塞勒斯的脸，想看看这家伙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

    “呃……你……你在干嘛？”塞勒斯脸上顿时绷不住了，有点结巴地问到。灰袍法师莫名感觉自己更加心虚了，甚至不敢回头去看看新合成的魔物娘长什么样。

    “我在记住你说谎时的样子！”德古莉娜用力地点点头。

    塞勒斯尝试着做最后得努力，他做出了纯洁无辜的眼神：“喂，看着我的眼睛，摸着你的良心。你能从眼神里发现我是诚实的！”

    “……你脸上有眼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