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人家怎么死的？”沈醉疏给自己的茶杯换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又道，“说起来，当初排名
“死了？那这个所谓第一也不怎么样嘛。”邵小红撇撇嘴，一下子就没了兴趣。
“因为第一名已经死了。”果然，下一刻沈醉疏就叹息道，“估计今年的高手榜要重排了。”
“不会吧？难道这个高手榜是从第二开始排的？”邵小红脱口而出，但很快就想到，还有另一种更容易解释的可能。
“没有第一？”秦绾愣住。
“没有第一了。”沈醉疏沉默了一下才道。
“第一是谁？”秦绾随口问了一句。
两年前正是李钰和二皇子斗得最紧张的时候，她全副精力都耗在了京城，倒是忽略了江湖，尤其这种闲谈似的消息，就更不会关心了。记得当初属下似乎呈报过一句，只是她也没放在心上。
两年前……秦绾叹了口气。
“也就是两年前的事。”沈醉疏一耸肩，“虽说圣山不管事，但他弄出个高手排行榜来，大家还是买账的，不过十大高手算的只是四十岁以下的年轻人，没算那些老怪物。”
“什么时候的事？前几年好像还没听说过。”秦绾好奇道。
“怎么了？”沈醉疏一挑眉。
“噗——”这回喷茶的换成了秦绾。那俩老怪物是嫌平静日子过久了，闲的发霉，找点事出来玩玩嘛？
“当然信服，因为排榜的人是圣山总宗门无名阁阁主和武宗宗主。”沈醉疏道。
“哈哈哈……”邵小红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直到酒菜上桌才算喘过气来，又好奇道，“十大高手？谁有那么大面子排这个榜，让江湖人都信服？”
“……”沈醉疏扶额，为什么觉得这歪理竟然听起来好有道理，竟让他无言以对？
“七绝公子沈醉疏，琴棋书画诗酒花，可没一绝是和武有关的，一个江湖人，绰号居然要在杂学上做文章，可见你武功不怎么样，让人羞于提起。”秦绾撇嘴。
“我有这么差劲吗？”沈醉疏怒视她。
“就你还能排第三？看来那什么十大高手还真挺有水分的。”秦绾道。
“我好歹在天下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三，不用这么看不起我吧？”沈醉疏道。
“你？”秦绾一脸的鄙视。
无关男女情爱，或许，只是一个看得顺眼罢了。
对于这个女子，他有几分好奇，莫名的却也有几分好感，哪怕明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沈醉疏忍不住问了一句。
“好啊。”秦绾微笑，洞仙湖，就算没人请，她也是要去的，这股势力盘踞宁州始终是个心腹大患，或剿或抚，总要有个主意的。
“这样啊，那以后秦姐姐要来我家做客哦。”邵小红也不强求。
“不用，我在襄城有亲戚，现在暂住在那里。”秦绾道。
这话要说魏氏母女信也就罢了，沈醉疏是绝对不可能信的，秦绾也明白他不信，只是随便开开玩笑，可没想到邵小红居然会信！邵震一个水匪头子，怎么就教出这般天真的女儿来？
“……”秦绾和沈醉疏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一丝无奈。
“啊，那还是不要回去得好，姐姐要不要去我家？”邵小红道。
“噗——”沈醉疏口中的茶都喷了出来。
“回家嫁个身高一丈、腰围一丈、满脸横肉还会吃人的妖怪？”秦绾歪了歪脑袋，把对严雪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江湖可不好混，姑娘还是早点回家为好。”沈醉疏道。
“我算是……半个江湖人吧。”秦绾沉吟了一下，轻笑道。
“今日姑娘确实有几分江湖女子风范了。”沈醉疏说着，又瞥了一眼她腰间的短剑。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千金小姐。”秦绾倒是笑了。
“上回见姑娘像是个官家千金，今日……”沈醉疏捧着茶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连连摇头。
秦绾一时无法拒绝地被拉到了一家酒楼上，也就随遇而安了。反正她也没吃午饭，有人请客，为什么不吃？
“好好好，我请我请。”沈醉疏无奈地摇头。
“难道让姑娘家请你？”邵小红瞪了他一眼，又道，“前天还吃了姐姐的兔子呢。”
“喂喂，丫头，我没说要请客。”沈醉疏翻了个白眼。
“秦姐姐别介意，你还没吃饭吧？沈醉疏请客！”邵小红挽住了她的手就走。
沈大侠，安县和襄城明明南辕北辙好吗？
“……”秦绾无语。
“这里难道不是安县吗？”沈醉疏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两声，一脸无辜地问道。
秦绾转移目光，落在她身后的人身上。
“是的呀。”邵小红噘着嘴，但眼角眉梢却不见恼怒，反而散发着喜悦的光芒。
秦绾一愣，也没想到在襄城竟然能遇见熟人，可一转身，不由得哭笑不得：“小红，你不是回安县吗？”
“哎呀，这不是秦姐姐吗？”刚转到大街上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欢快的声音。
秦绾换了身江湖侠女惯常的装束，佩上短剑就出了门。
尤婆子不在，大约是去给她找“爹”了。
忙了一晚上，秦绾照例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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