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这分明是徇私舞弊!”
“我老婆子不服,要找主事之人理论!”
催命婆婆谢红尘僵在那片刻,旋即怒气冲冲直奔峰下而去,早已经纵身跳出圈外的明因冷哼一声,随后而去!
“陈仁兄,你还好吧!”
那胖道士扫了催命婆婆一眼,一脸不屑之色,而宋德明却是搀扶着有些摇摇晃晃的云皓辰,全切的问!
“没关系!”
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来,云皓辰暗转体内的长生宝灵气,几个呼吸之间,又变得神采奕奕,冲着宋德明等人抱拳道:
“大恩不言谢,客气话我就不说了!”
“只是你们这样有意纵容,不会惹火烧身吧!”
“呵呵,贫道法号,慧安,乃炎唐怀庆府人氏,这里的诸位师弟也大都如此,帮点小忙应该的!”
那胖道士笑着应了一声,旋即指了指兀自昏迷不醒的陈梦丽道:
“我们护住那位受伤的女居士先行,你们哥俩边走边聊!”
说着一拍储物袋,掏出一个宿营用的软床,张罗人将陈梦丽抬在上面,朝峰下徐徐而行!
“呵呵,这巽宫和艮宫顶峰的皆是炎唐子民,或者同情炎唐帝国的人,她谢红尘有几张嘴,能说得过这么多人?”
“再说咱们也没做什么,那卦位都是你自己找出来的,没人多嘴啊!”
宋德明扫了一眼惠安等人,徐徐开口,说到此处话锋一转道:
“其实这次我和周师弟之所以分头搬兵,倒不是因为你!”
“而是为梅郡主和雪郡主而来!”
“就在小半个时辰以前,心月堂的外门执法长老仇无涯派人拿着信物,找到我们坛主,要本坛设法将二人送回澜月道!”
“我们总得给点面子,还两个活人回去不是!”
“怎么要她们回去,却是何故?”
云皓辰心头一震,愕然开口。
“只是说三日后那场北灵府盛会,缺此二人不可!”
“详情不知!”
宋德明,摇首回应。
“贵堂坛主的是哪一位?他的意思如何?”
如果李意梅和胞姐一去,破阵的团队实力势必大减,云皓辰略一沉吟,有些紧张的道。
“呵呵,我们箕水堂下属有,水、玉、风、雷四大总坛,其中每坛又有内外之分!”
“而方才一路追杀你的那个就是我们风云坛外坛的副坛主!”
“他老倒不是炎唐人,不过乃是了缘师祖的隔代弟子,而师祖本人又受过炎唐一位高僧的恩惠,说起来便是那舍利子的主人!”
“这一点那仇无涯想必不知,愣是烧错了香!”
“放心吧,师叔他老人家说了,只负责带话,澜月道的事务不方便干涉!”
宋德明,微微一笑,徐徐开口。
“难怪两位前辈手下留情,原本是这等缘故!”
云皓辰顿时恍然大悟,先前的种种疑窦了然于胸。
“哦,师弟,你们先别聊了!”
“了义师祖,让我二人和陈兄弟一块到碑前答话!”
“看来那该死的老婆子,果然把我们告了!”
恰在此时,慧安一溜烟的过来,低声开口。
“告就告,谁怕谁!”
宋德明,说着拉着云皓辰,紧随慧安之后直奔中心广场的碑面而去!
“陈居士到了没有?”
“到了请答话!”
此时一场激战后,幸存的了字三僧一字排开,居中的了义,扫视着全场,肃然开口!
“晚辈陈云浩拜见前辈!”
云皓辰分开人群,走到前列躬身失礼。
“嗯,来得正好!”
“有人举报,你伙同本堂的门人,沆瀣一气,串通搞鬼,你有何说辞?”
了义那双深邃明澈的眸子上下打量着云皓辰,肃然开口。
“前辈,这是天大的冤枉,晚辈一介草民,何德何能,凭什么指使贵堂的弟子搞鬼?”
“实不相瞒,晚辈穷鬼一个,根本没有值钱的物件行贿,再说贵堂的弟子皆是突然现身,也完全没有串通的时间!”
“如此栽赃陷害,真是岂有此理!”
云皓辰满面委屈的开口回应。
“嘟,还敢狡辩!”
“贫道问你,那周化一和你说了好一会话,都说了什么?”
“一准告诉你破阵的方法,否则你怎么晓得王巽宫而走!”
那银袍道长,怒气冲冲的插口回应。
“呵呵,前辈真是可人!”
“那周贤弟和本人见过一面,投缘而已,并没有深交,只不过不忍本人死在阵内劝降而已!”
“若是透露破阵之法,只需一句话便可,如此啰嗦岂非误事?”
云皓辰说到此处,冷笑一声,道:
“那破阵的方法歌诀上讲的明明白白,又何须人教!”
“无心需有意,这句话,其实乃是有意需无心,词序颠倒的用法在唐诗内非常普遍,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乾宫大有位发动的阵意,需要巽宫的无位之心来破解!”
“原本晚辈也是懵懂,只是恰巧在艮宫巅峰之上,发觉前辈和罗大哥对战的时候,无论多么好的局面,总是不离大有位的左右,灵机一动方参悟其意!”
“歌诀的最后一句否极泰归来,就是提醒人,最危险的那一刻其实也是最安全的一刻,这与我炎唐故土有一道祖,曾云富兮祸之所以,祸兮福之所依,义理相合,可见贵堂果然是能人辈出!”
云皓辰说着从袖筒里取出那枚道心,恭恭敬敬的递给了义。
“启禀太师伯,周师侄主考前一关的时候,很仰慕这位陈居士的才华,故而劝降,委实不曾说过半句有关破阵的话题!”
“还有就是那歌诀虽然在本堂内部流传已久,然而大家皆不能参悟其意,否则的话那阵法只怕早就破了,也不会拖延到今日!”
此时明因道士,迈步走了上来,肃然接口回应。
“哼,还有脸替别人分辨!”
“我问你,为何当时在艮宫巅峰上不擒住此子?”
“还有凭你的身手又怎会一路都抓不住他,甚至在巽宫之巅还阻挠那催命婆婆拿人!”
“你门下的弟子又为何刻意空门打开,让此子轻而易举的拿到道心!”
了义还未曾开口,银袍道士不因不饶的质问着。
“启禀太师伯,当时有一批敌手正接近艮宫,孙师侄为确保舍利子的安危,是故不曾立刻下令擒拿!”
“再有就是这位小居士的身法冠绝天下,晚辈一时根本擒拿不住,到了巽宫之巅眼看成功在望,对方一个老婆子一拐打将过来,最终功亏一篑!”
“至于慧安等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来答!”
明因说着扫了一眼,宋德明等人。
“启禀师祖,晚辈等人严守阵法,未曾有丝毫懈怠!”
“只是因为那无位很不吉利,大家都不愿去,便分派给了催命婆婆!”
“孰料婆婆不知何故竟是和师叔打了起来!”
“自家人厮杀在一起,晚辈等人不过略一惊愕,那陈居士便身法如电的窜将过来!”
“那家伙速度实在太快,连师叔和婆婆都拿将不住,我们又有何法?”
慧安做万方委屈状的开口。
“哼,你们说那无位不吉利,不吉利在哪?分明就是有鬼!”
银袍道长,一脸怒气的追问道。
“唔,无就是没有的意思,意味着没功劳,没有好运,一无所有甚至没命多丧气啊!”
“想当年,凤雏先生庞统殒命落凤坡便是触了此等霉头,诸位师弟都熟悉这个典故,故而避讳!”
惠安说到此处,扫了一眼了义手中的道心道
:“谁知道无位上有此等宝贝啊,要是晓得,也不会把这么好的位置让给外人看守!”
“师弟,明因和慧安说的都有道理,那陈居士所言也是有理有据!”
“说到底还是催命婆婆自己杀心太重,误了大事!”
“连自家人还是敌手都分不清,还好意思告状,真是岂有此理!”
“输了就输了莫要找借口为好!”
了义说着扫了了凡一眼道:
“师弟你看呢!”
“嗯,那陈居士的身法的确少有人及,即便是你我也未必能及,明因和惠安奈何不得,情有可原!”
“还有那歌诀的确是首炎唐高僧留下的唐诗,他们唐人解得也毫不奇怪,硬说人家串通恐难服众!”
“此关算他等胜出,如果大夏国之人不服,后续再行较量便是!”
了凡略一沉吟,不疾不徐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