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山看到儿子突然哭了起来,又见林怀远面露惊愕,心中也是不禁大慌起来,“林兄弟,林先生,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林知秋从刚才的惊愕中缓过来,看着面前目光闪烁的夫妻二人,又看了看被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哭的夫妻二人,林知秋从恍惚中缓过劲儿来,连忙对二人说“哦,没事儿,没事儿,刚才我一愣神,想起一位故人,二位大可不必担心。富川身上这印记没有什么大碍。”说完后,林知秋想起了老祖临走之时对自己的交代,“此去云游不知去向何方,不晓止于哪里”难道老祖他老人家刚从此处离去?心中激动不已,忙转向富川问询,“富川,你可曾记得那给你这印记之人长相如何?何时离去?有没有说要去哪里?”李福川从惊愕中缓过劲来,止住眼中泪水,用袖子在脸上擦拭干净,还止不住抽泣“前些日,我在门口玩耍,有一人穿得怪模怪样,问我讨水喝,我见他不似城中人,很是可怜就…又取了…些饼给他充饥,……那人…也是奇怪…给他吃食…他不…不马上食用,反倒说不白吃我的,当时我在想,这人…这人都靠讨饭过活了,还能给我什么,没想到…那人手上发出红光没入我胸口,等我再抬头看时,那怪人已经不知所踪了。”林知秋略加思索,又把手放到富川胸口的符文上,手上法力凝聚,那万字符文随之红光大胜,“不会错的,这定是师父他老人家所留。”确定无疑后,林知秋也回归平静,心想“既然师父有此安排,那我就在此多逗留些时日。”做好打算后,林知秋转向李有山一家,“有山大哥,在富川身上留下符印之人与我有些渊源,刚才我再次查探,已确定无疑,你们大可放心,我那故人绝非歹恶,这符文也不会对富川带来什恶运,相反还会保得富川平安。”见面前的林怀远如此肯定,李有山夫妻二人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两人急忙将富川拥在怀中“好人有好报,好人有好报啊……”林知秋自此便在这城中住下,一则入世修习占卦问卜之术,二则按师父的安排,保那李家小童这一世平安。
“听说了吗?西城来了一位打卦的相师,听说算得极准,已经有好些人过去问过了!”“是吗?不会又是蒙人的骗子吧!”“哪能呢!…听说这个是真有些本事,西城卖水的刘老头你可晓得?那刘老头前些时日卖水时,他家那老小子一时贪玩走丢了,可把刘老头急坏了,刘老头家前几胎都是闺女,到这般岁数才得一小子,这下又丢了,哭的他差点老命也过去了,前些天他寻到相师打卦寻子,还真算出来了。那相师告诉刘老头,城东遇柳莫慌走,闻得犬吠大声吼,那刘老头照此做,真就在东城找到了丢失的幼子。”“真的假的,这般神奇?”“那还有假,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好,走……”二人结伴朝西城而去。
西城一偏僻角落,林知秋在城西集市上摆了一个卦摊,起初没什么生意,毕竟这乱世之中有的吃饭还成问题,又有几人会有现钱来打卦占卜,但自从林知秋帮刘老头找回了儿子,他这个小小卦摊就声名大噪,十里八乡的都来此求他帮忙占卜吉凶,人多时甚至还有争抢先后者。后来,林知秋生意好了,也就立下了规矩,凡滋事争强者不算,凡危害他人者不算,每日点满十卦不算,人们见他算得颇准,也就规矩遵循。规矩定下后,找shàng mén来的不见减少反而越发的多了起来,甚至有的人还打听到了林知秋的住处,拖起李家人的人情关系来,林知秋也没有莫过李家人的面子,因此给李家送礼的人也不少,李有山一家生活也逐渐宽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