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没干什么好事,告诉我你这样跟踪雯雯姐多久了?”女孩走到我的面前,声音带着讥讽:
我转身看着她,我好像有点明白她为何跟着我那么久。看到她洋洋得意的样子,仿佛对我的想法都了如指掌。
“我想你搞错了,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停顿了一下,说道:“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出门的时候还是小心为上,否则…………”看到她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我没有再继续讲下去:
天空已经有零星雨点滴落了下来,我也不再陪她胡闹。看着萧默雯的奔驰驶去的方向,也走了过去。
“你个sè láng!”
我转过头看着她疑惑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知道。再往前走就是‘芙蓉街’,你现在过去,难道不是sè láng吗?”说到芙蓉街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再看她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就做出一个浑身不舒服的样子。
我看到她的样子,也能明白这所谓的芙蓉街,可能就是烟花的场所。想到这里我笑着说道:“这你都知道?那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我这句话问出口,她的脸就更红了。这时萧默倩已经从车子上下来,又到了女孩的面前说道:“晓冉,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何晓冉点了一下头,对我做了一个鬼脸,就准备离开。
“等等?”我立即喊道:
两人停止准备离开的脚步,何晓冉刚准备说话,我率先开了口:“萧xiǎo jiě!我看你面色不太好,可否听我一言。”
我话说完,正等待着她的答复,可这萧默倩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
何晓冉用胳膊顶了她一下,示意我在等着她的答复,她这才收回眼神,点了点头。这举动让何晓冉偷笑起来,萧默倩瞪了她一眼,何晓冉才停止了偷笑。这两人的举动倒是让我有些觉得莫名其妙。
我没有理会两人的动作,开口说道:“萧xiǎo jiě,你最近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最近可能有些不利即时。最好回家后,请人看好开光时辰,再以利己之日,出门方为稳妥。”
等我说完。”,两人像是看笨蛋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摇了摇头,就准备离去。谁知道何晓冉一把将我拦住,用一种极为可怜的眼神说道:“帅哥!你就在陪我们聊一会呗
看到她的样子,我就知道我在浪费感情。于是我走到萧默倩的面前·,将自己怀里的黑伞放到了她的面前,说道:“萧xiǎo jiě,如果你认为我说的话是胡说,你将这把黑伞待在身边,最好是不要离身。”萧默倩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只好说道:“萧xiǎo jiě,请你切记,不要碰活(祸)水,不要行高山。最好不要出远门。”
说完在两人看傻瓜的眼神中,我开始往回走。天空中已经稀稀拉拉的落下来雨,来到转角处再回头看了看萧默倩,只见她未有将黑伞丢弃,看到这里我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做我们这行的,基本就是别人眼中的疯子,疯言疯语是我们常用的伎俩。之所以会成为这样的情况,主要原因就是那些所谓的江湖术士。为了能够挣到钱,什么手段都可也用得出来。而我们这些用尽一生的时间来学习的人来说,往往存在着太多的不公平。所以我们选择独行,选择在最黑暗的一面,做着我们认为的责任。
我对萧默倩所做的事,第一是出于好心。我见不得别人有点什么灾什么痛的事,爱帮忙是我最大的弱点,这事唐颂德说了有无数次了。第二个原因,可能就是想弥补,弥补我昨晚莽撞的打了她一拳,虽然是他咎由自取,虽然没有什么伤痕,但是毕竟她还是一个女孩。
天空中的雨越来越密集,不过t市的秋雨不会很大,最多就是密集了点。但始终都是牛毛细雨,一场雨结束后,也侵湿不了一件衣服。可是这样的雨,会使温度降低,感冒的几率比倾盆大雨还要高。
我尽量将自己的脚步提快,等回到了租房区域的外围时,我看到很多人都集中在小巷的外表。围着一根电线杆子,所有人都指指点点。我从旁边经过时,听见要拆迁的字眼。也没有多听就直接走进了小巷。回到住所时,听见老刘一家三口在房子里说话,听他们的口气就知道是为了拆迁的事,听上去还挺高兴。
接下来的几天里,在公司里出了与张艳与林mì shū聊天,就是帮她们整理资料。不过我对这些东西是属于二百五的脑子,基本就是添乱。
也去过几次地下室,第一次白天去的时候,终于找到了那只女鬼。我用一只黑色啤酒瓶将她带了回去,此后几天便开始天天香火供奉起来。
地下室有人搞鬼的事,让开始觉得里面肯定有阴谋。白天里边的鬼到处游荡,晚上难道就回家了?这些事让我在短时间里难以想明白。
作为我们这样的人,与人为伍与鬼同路,对恶鬼作恶而言,我是惩治它的魔罗君,对于恶人做恶来说,我是惩治它的明王君。杨致远口中的高人,做尽坏事,却让杨致远在阳间折算阳寿,到了阴间又得受尽十八孚罗陀。这样的人却被人以高人的地位高高奉上,可谓是阴阳两界的毒瘤。
1997年10月是香港回归祖国,bàn lǐ去香港通行证的人越来越多,bàn lǐ也缓慢了不少。我去香港的事情,没有什么进展。每天无聊的时间流逝,除了看报纸就是跑腿,或者跟杨致远喝茶聊天。
中午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报告,说老敬找到了。不过已经死了好几天了,这件事让杨致远的头都大了。对我我所说填平游泳池的事,他还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等我去了地下室的时候,公安局的人已经收队。还有几人可能是老敬的亲人,围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
回办公室的途中,遇到了二狗子。二狗子这人办事不怎么牢靠,就是长着一张能说话的嘴。对我这次上16楼工作,那就是云里雾里一阵吹嘘。什么我就天生就是真龙,断断不会游在浅水之类的。我学了那么多年的看相,居然被他给侃晕了。不由得想,这人不去当个算命先生,真是屈才了。
他好话说了半天,我也不能光听着,就说晚上我请客,叫大伙一起喝酒。说到喝酒二狗子的脸上露出一些叹息,我想他大概想起了老敬和小刘。我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节哀。
再就是我问起小刘的事,二狗子也全部倒了出来。小刘原名叫刘明昆,是t市附近刘庄。说是他也算是刘庄的大孝子。他不能干重活,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只有一个人肾(绝对不是去买了肾6,那时候没有这号东西)。他父亲得了病,他把自己的给捐出了,不过是在生了一个儿子的情前提下,他的父亲才答应。
刘庄当时面临拆迁,家里的地基本卖完后才做了肾移植手术。可惜的是他的父亲还没有过一年,就因为手术中的原因去世了。至于是不是医院的问题,还是病人本身的问题都不能知道。小刘的父亲去世后,按照国家规定必须火化。小刘天生孝子那里肯,还没有查父亲的起因,就偷偷摸摸的将自己的父亲给土葬了。
他父亲的死也就不了了之,虽然失去了一个肾,但是简单点的工作还是能做。加上与吴队长的关系,他就走了hòu mén,年纪轻轻的就到了这里来当保安。
按照二狗子的话来说,小刘就是命好,娶了一个媳妇不光长得水灵,跟小刘一样也是一个孝顺的媳妇。给老刘家生了一个儿子,还在娘家借钱帮助小刘的父亲做手术,从来没有半点怨言。
“现在,小刘死了!小刘的媳妇一个人带着娃,老家马上就要拆迁。一个女人又不会大点,地里的庄稼,又等着收。不然拆迁队一上,全部的庄稼都算白干。”二狗子叹息的说道:“现在小刘媳妇还在等公安局的说法,尸体还放在停尸房。按照他们老家的的规矩,人死了就得入土为安,现在放在冷冰冰的停尸房算个什么事?”
“你是说小刘的媳妇现在在干什么?”
“在公安局里面等消息,你说她受得了,那孩子……”
“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想办法。”我说完后没有继续跟二狗子聊天,快步的走向上16的电梯。来到办公室,就看见张艳低着头在自己的椅子上抽泣。
我看向林mì shū准备问她什么情况,她指了指杨致远的办公室,又做出一个无奈的动作,我便知道了个大概,肯定是撞在枪口上了。
我走到了门口,林mì shū做出一个你想干嘛的动作,看到我敲门,又是一个无可挽留的动作。对于她的肢体语言,我真是在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服字。
随着我的敲门,里面传来杨致远的声音,我随即推门而入。一进门到处都是浓烈的烟味,屋子里雾里探花一般。我咳嗽了几声,杨致远转头看见是我,便问我有什么事。
我来到窗户边,打开窗户说道:“杨老板是不是为了公司里死了人的事犯愁?”
杨致远用力摁灭手里的烟头,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再点了一根,用力吸了一口,再吐出长长的烟雾。仿佛这样的话减少烦恼,不过抽烟这样做的确是一种减压的方式。
“小唐啊,你跟了我也有好几天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说我在烦什么?”杨致远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等待公安局调查出什么结果,而是如何维护公司两年来所做出去的名誉。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我走到了他的你面前,以极快速的手法,将他嘴里的刚点燃的香烟给抽了出来。这动作他都没有看清楚,只见半截香烟随着一个长长的抛物线,飞进了垃圾桶。
他刚想发作,想起我说的话,便立即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我拿起茶几上的烟盒,看了一眼边揣到了我的口袋里。拿起桌子上的金属打火机,在手里把玩了半天,甚是喜欢。
杨致远眼睛盯着我手里的打火机,仿佛看到了我的心思,站起身子说道:“小唐啊!你看,烟你拿去,这打火机你得还给我。”
“我喜欢,我买了。”我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五十的,发现不对,又摸出一张十块的,交到他的手上说道:“高价收购。”
“什么高价收购?”杨致远一手将钱丢到了桌子上,说道:“你可知道这打火机多少钱?”
“多少?”我我握着打火机,看这上面一种白颜色的金属,拿在手里特别的沉。
“两万!”
“什么?两万?这东西难道金子做的?”我不可思议的喊道:
“错,两万美金。你还真识货,这就是铂金做的。”杨致远说完示意我还给他::
毕竟东西太贵重,我虽然舍不得,但还是还给了他。杨致远拿着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居然忘记了开始的烦恼。我心想,这可能就是玩物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