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智华说处的地名,一般人都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在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跟湖南人接触最多的就是“湘西赶尸匠”。要是往上算的话,几乎就是同宗同庙。茅山术里面也有赶尸一术,只不过很少沿用,没有湘西赶尸运用的比较周全。所以在现在看来,基本上就分家了一样。
“天高道尺量,地阔步为先。君道量天几尺?行落几年”杨致远对着我小声说道:
她这是试探我的意思。天高道尺量,天有多高量过就知道,地阔步为先,就是指再远的路都是先走过才知道。后面的就是问话。这话其实也就是试探你是不是正儿八经的道家弟子。试想一下,谁有本事去量天?谁有本事走完地下的路?回答的时候就得按照自己的本事来。
她虽然问的轻松,回答起来可就不得了。道尺是指鲁班尺,里边换算下来,就算给我十根手指头,我也算不出我做了多少尺的功德。正所谓功德简单,尺难算,这还真把我难住了。鲁班尺里面夹杂着阳尺,阴尺,两尺算尽阴阳两路的得与失,算完自己现在的成就,在用尺度的方式表达出来。你说我捉一只恶鬼算3分,三只为一寸。中间又夹杂着请神回半寸,有时候又不请神。这都是阴尺,阳尺就是自己所做过的好事坏事。这事没有一笔账?能答上来的也就是,天天正事不干,光记账了。不过这些人,可能也没有干过多少事,哪里来的时间啦?。
“道尺有度不量天高,地阔有方不做自伐。”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我没有几两肉,也没有多大本事,所以就没有记过账。是一种比较谦虚的说法。
我这话一出口,杨智华居然略有所思的点点了头。我继续说道:“既然是同门众人,我就得叫你一声师姐。以往多有得罪,还请师姐见谅。”
没有想到,杨智华居然没有反对我对她的称呼。从她的眼神里能够看出,她对我的谦卑很满意。看到她满意的眼神,我不由想到,我刚进入大城市的时候。想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学会了拍马屁,在杨智华这样的rén miàn前,玩得滚瓜乱熟,真是佩服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
“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姐,那我就劝你一句。林mì shū的事情杨致远已经有所察觉,你自己好自为之。”杨智华说完,便闭着眼睛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她的话让我觉得是在有意的提醒我,而且对我的行动,也有足够的了解。我甚至怀疑她是否知道,林mì shū的事情,以及杨启龙的事情。
如果这些东西都无法逃出她的法眼,那为何她会提醒我。要知道我在她的面前都不值得一顾,难道说她以前做的都是故意的?
这些东西开始困扰我,一路上没有感到高兴,反而疲惫不堪。
两个小时后,飞机平稳落地。两人来到机场的大门时,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帮我们拿起行李,开始往外走。
香港的确非常繁华,到处都是高楼,让我目不暇接。不过看久了就有些审视度疲劳,仰着头开始睡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我被人叫醒,睁开眼时四周已经是一片黑暗。记得刚坐上车时,到处都是霓虹灯闪烁,还没有感觉到黑夜的存在。现在来到的地方好像是海边,浪潮的冲击声,听的很明显。
问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钟。已经没有心思再吃饭了,就被一个女佣带到了一间房间。女佣对我说话,我是一句都没有听懂。不过在她的动作指引下,才明白居然是叫我洗澡。
一个热水澡过后,居然就没有了睡意。觉得自己有点睡不着的感觉。想要出去,却发现自己没有带备用的衣服。寻找开始的衣服时,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不在了。
就在我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敲门。我立即捂着下体问道,是谁?
“是我?”门外是杨智华的声音:她的声音刚落就看见门把手的扭动。一看到这情景,我一股溜烟的速度,就跳到床上。谁知道床居然带弹性,一个回弹让我触不及防,随即就是一声闷响。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简直就是丢人现眼。让我想不到的是,这所谓的席梦思,真是个好东西。一觉醒来已经是早晨八点,虽然比较迟,可我可从来都没有睡过这么舒坦。
来到大厅里面,杨智华还在用餐。不过旁边有一份早餐已经被人用过。,是谁就不太清楚。等我坐好以后,就有人端过来,这日子过起来可真是舒坦。尤其是我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她们什么时候送上去的。洗的干干净净就不说,叠的整整齐齐的,让我都有些舍不得打开。
拿了一杯牛奶喝了一口,觉得非常难喝。杨智华好像知道什么,跟女佣说了几句。女佣过去了一会,就端过来小蝶白糖。
牛奶这东西,放到城市里。五十年代大陆也不陌生,可是对于我们农村里的人来说,这东西可真的很少见过。没有加糖的牛奶,对我们来说有种难以下咽的感觉,当然其他有些人就不能一概而论。
吃早饭的同时,杨智华看起报纸。也许这是她们的习惯,不过很多人都可能会有这样的毛病。比如说上厕所的时候会带一本书,也不知道蹲在那里有没有觉得脚麻。
“杨师姐!”我对着杨智华喊了一声;她只是看了我一眼,便继续看着报纸。看到她并不反感我这么称呼,便继续说道:“杨师姐,不知道我们是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
杨智华没有急忙回答,只是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份用过早餐,对我说道:“你需要多少人?还有需要什么提前准备的东西?”
“我需要画符。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杨师姐可以帮我一把。”说话间,我已吃完了最后一块面包;
杨智华没有跟我说话,用起粤语对着旁边的一个女佣稀里哗啦的说了一气。女佣点点头便退了下去。杨智华说完,对着继续说道:“东西我已经着人准备,今天丫丫不在家,你速战速决。”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我摸了摸肚子,便出了房子。
来到房子外边,发现整个房子都是一种绿色植物包裹一样。四周都是很大的树木。正门出口就是一道弯曲的小道,小道的两边都是植被。小道是一种小石子铺就而成,连续拐了两个弯,前面的的植被面戛然而止。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黑色油路,油路的两边都是这样的单独耸立的三层小楼。
顺在油路往东北方向走,等没有再看见房子的时候,油路的地势开始往下延伸。往前走了数十步的时候,油路一个急转弯。站在转弯处往下看,显现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香港的面貌。
第一次来香港,发现这里开始看起来还算新奇。不过看的太久,就会发现这里很吵杂。站在这里倒是还好,不过船舶的鸣笛,然我听起来格外刺耳。
待了可能有十来分钟,就开始往回走。一回头就发现一个重要的事情,我找不到杨智华家的房子了。我努力试着去寻找,可是每一家的房子外围看上去都差不多。都有小石子铺就的小道。而且现在好像所有的房子都是长着同样的植被。就算我走到了杨致远家,顺着小道走进去,也会以为自己走错了。里面的建筑基本上都是修的一样,颜色大小样式,就算不一样,我也忘记了杨智华家房子的样式。
这样在外围可能寻了有半个多小时,也不没有寻得半点踪迹。想起杨智华在飞机上对我说的话,我现在可是深有体会。有时候自己看自己的确是只看到了优点,别人看自己才是看的缺点。我这人就是有些做事大大咧咧,不计后果。就那这件事来说,开始出门的时候就看将每一家的房子都一样,可是自己从来没有给自己提过醒。现在可好,就算杨智华发现了这件事,出来找到了我,就算完了。可是从这么小的一件事来看,就算别人不说什么,我自己都觉得丢人。
就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时,突然听见qì chē的声音。我回过头一看,黑色的车身并没有什么稀奇。不过车辆在进入一家房子的车库时,就看见了副驾驶座位上的女人,她好像就是早上被杨智华吩咐出去买东西的女佣。
我喜出望外的跑了过去,到了地方的时候才发现。这条路其实就是一个qì chē行驶的分叉口,现在车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就连声音都没有了。
我刚想跟进去,眼睛的余光就看见树丛里有东西在动。听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移动一样,由于职业的问题,我不由提高警惕。仔细的观看四周的树林。这里的树木就像藤蔓植物一样,密密麻麻的。再加上浓密的原因,有的地放在这大白天里都显得黑暗无比。
随着声音的方位,我看见一个白影在树丛里摆动着。我为了努力看清楚,自己便挪动的脚步,来到树丛的边上。就在我还没发现白色的影子是什么东西时。突然自己面前的草丛一下伸出了一只手。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那只手拨开半米高的草丛,伸出了一个脑袋。背这突然的一下,我不由后退了两步,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男人。男人的脸上长的一脸横肉,约莫有五十来岁。最显眼的就是他的嘴唇上边有一颗大黑痣,上面还有几根胡须。说话的时候,那几根胡须便随着嘴唇一起摆动。
男人稀里哗啦的一通,虽然听不懂。可是看他的脸色,已经非常气恼。他的后边一个女人,正用一件白色的衬衣捂住胸膛。我一看居然是别人在玩野战,也不好跟他计较。立即向外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