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汐古冰洞中。
被打倒在地的是千年雪狐清瑶,白皙的脸颊瞬间殷红一片,美目中闪着星星泪光,她无辜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底却划过一丝不甘与阴狠。
“你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我问你,是不是你把狼人引来的?”
斯克兰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当他看到百里坡一只雪白的狐尾悄悄的溜走时就猜到了大概。
清瑶依旧装着无辜,受伤的神情,
“怎么可能是我,一定是沫雪那女人说了什么,对不对?”
斯克兰愤怒的上前掐住清瑶的脖子,“她根本就不知道百里坡是雪狼的领地!如果不是你领着她过去,会遇到塔尔图?做事之前最好先藏起你的狐狸尾巴!”
“那日我的确找过她,可是我是奉了兽尊的命令去找她的,是兽尊要见她!”清瑶的脸憋的通红。
斯克兰皱眉扔开清灵,“我母亲?”
清瑶重新呼吸到了空气,喘着粗气说道;“是的,兽尊要见她。”
“好一招借刀shā rén啊!”
我拍着手走进洞中,对斯克兰点了点头,然后蹲在清瑶的面前,
“你说兽尊要见我?”
清瑶敌意的看着我,“没错!你一条来路不明的白龙在我们兽族住了那么久,兽尊要见你谈话,这很正常!”
我挑了挑眉,“哦?是吗,难道不是因为你觉得塔尔图没用所以才把兽尊搬出来圆你的谎?”
她紧张的身体有点发抖,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是我要见你!怎么,沫雪姑娘好大的架子!”
清瑶像是看到了救世主,开心的一下子从地上起来跑向了来人并用手挽上来人的手,委屈到,
“兽尊,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我站起转身看向她,一个约莫万岁上下,肤如凝脂,常年寒冷有着冻龄得效果,眼轮廓似玉雕刻而出,整张脸与斯克兰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手拄冰川玲珑法杖,身披纯白厚绒披风。
“母亲。”斯克兰恭敬的低头。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苏琪莎生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举起法杖朝着斯克兰背上就是一顿抡!
“你居然把你太爷爷的绒皮给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穿,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斯克兰被打的上蹿下跳,
“母亲,别打了!疼!”
“你还知道疼啊?啊!我让你不孝!让你被迷惑心智!为了个女人居然还跑去和狼族打架!看我不打死你!”
“哎哟!哎哟!……”
清瑶见斯克兰被打的这么惨心疼的喊道:
“兽尊,快别打了,会打伤他的!”
苏琪莎法杖往地上用力一怵,“哼!我就是要这个腻子长点脑子!让他胳膊肘往外拐!”
斯克兰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那张可爱的脸看的我都心疼。
“兽尊大人,我无意打扰你们兽族,只是无奈身受重伤才休养至此,既然这里不欢迎我,那我离开便是!”
“不行!我不让她走!”
斯克兰移步伸手当在我身前,“如果她走,我也走!”
“你!”苏琪莎被他气得差点两眼没翻过去!
清瑶心中愤恨,这女人的狐媚功夫简直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才不过将将半月就把兽王迷惑至此,其心可诛!她楚楚可怜的上前询问,“兽王,你真的要为了这女人抛弃兽族吗?”
“我……”
“行了,斯克兰”,我放下他的手,
“你的族人需要你,我也有没完成的事情,实在不该继续留下来,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想是时候该离开了。”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既然人家要走,你就不要再留了,请吧!沫雪姑娘!老身就不送了!”
苏琪莎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离开,我也无需废话,既然自身都难保,又何必连累他人,我,注定是要辜负斯克兰的。
“慢着!”
我刚要走出洞口时,苏琪莎叫住了我,我微转头等待她的下一句。
“把你身上的兽魂绒皮脱下来!”
我无奈的笑笑,轻手褪去了绒衣,瞬间刺骨的寒冷席卷全身。寄人篱下总归看人脸色,想想那些还在虚无界的族人,是啊,我不能这么自私的继续留在这里过安生日子,大仇未报,仇恨难消!
默默地往洞外走着,不用看也知道身后人的表情,或得意或担心或冷漠!这世上谁都靠不住,唯独只能靠自己,就算是fù chóu,也是只有自己才能完成!
漫无目的的走在这冰天雪地,即使用了内力护体也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我并不怪谁,也不恨谁!爷爷失踪了,不知书爵和珍珠婆婆是否安然,御人音炎又娶了别人,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就在心中泛着丝丝痛处时,身后响起一阵狂奔的脚步声,刚回头还没看清楚就被一个巨大的毛茸茸扑了个满怀,还顺带着在雪地里滚了几圈才停下。
“斯克兰?你怎么追来了?”它的到来让我惊喜又讶异,难道是来送别的?可再不舍又能如何,终归要离别。
它毛茸茸的脑袋在我身上蹭了蹭,“沫雪,我要跟你走!”
“可是,你母亲不允许啊?”
“所以我要成为你的坐骑!”
“什么?”
“我说,我要成为你的坐骑!”如誓言般,他的冰蓝色眼眸认真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