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见梁王</p>
阿城醒来的时候在正在梁王的营帐内,她微弱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顶上的帐篷和营帐前守卫的士兵,她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很疼。然后就忍不住大声地哭泣起来,士兵听到了声音,便一人走了过来,另一人去通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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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询问她怎么了,阿城没有理会,而是持续哭泣着,没多久陈秋水就和一个身着华服,气质高贵的将军来到了营帐内。陈秋水走上前,急忙问道:“怎么了?是还不舒服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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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擦拭了眼泪,看了一眼陈秋水哭的更凶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这位姑娘哭声如此中气十足,想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陈兄,待会我们再来不醉不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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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声望去,阿城看到了说话的这位将军,瞬间停止了哭泣,颇为疑惑地看着他说道:“梁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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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梁王,让他变了神色,这个女子他第一次见,怎么就知道自己是梁王?他思索片刻道:“姑娘,我们未曾见过,你怎一眼便知我是梁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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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梁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女孩思索地呢喃道,“他此时应该在万千门谋划江南赈灾的事情,怎么会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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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梁王更是大为一惊,他已经不自觉地将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他强装镇定道:“姑娘到底是何方人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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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秋水急忙道:“她能算什么人物,你看她这样子不伦不类的,就是个骗吃骗喝给人算命的江湖术士,瞎说的,梁王你别当真。”然后急忙对阿城使眼色,阿城这才反应过来道:“兄台,我看你印堂发黑,邪气侵体,此乃大凶之兆啊,容我掐指一算。”说完阿城就装模作样起来在那里胡乱念叨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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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有趣。”梁王笑了笑,缓和刚才压抑的气氛,但是他眉头却未曾舒展道:“陈兄的小友实在有趣,我还有些政务要忙,就先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便示意跟前的士兵随他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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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秋水确定梁王和士兵都离开了这才道:“姐姐……你发什么疯,你这一会晕,一会哭,一会口不择言,能给爷个解释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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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叹了一口气道:“我晕,那时因为我有心脏病,我哭……我哭……那是因为,为什么我还在这里,为什么这不是一场噩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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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陈秋水抱住了她,“别怕,你还有我。”这是一句温暖的话,阿城的心也因为这句话平静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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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男人,濒于无助绝望之境的她,将头深深地埋在了她的怀里,这一次的亲昵举动两人的关系有了些许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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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一个士兵前来禀告,说梁王相邀品酒,阿城和陈秋水收拾了片刻便前往了大营中,此时梁王处于上方正襟危坐,下方也摆好了两人的席位,见两人前来大声道:“赶快,把本王那瓶陛下御赐的波斯酒拿来。”说完便走上前,询问阿城的身体是否有异样等等,刚刚营帐内的事情仿佛尽数忘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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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微笑道:“梁王有心了,阿城无碍,倒是得感谢梁王救命之恩,阿城无以为报,只盼日后能为您效犬马之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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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大声笑道:“姑娘这么讲在下实在愧不敢当,我也不是白救姑娘你,陈兄可说了,愿助我一臂之力拿下漠北之地,所以姑娘感激之语还是对陈兄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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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回到座位上,拿起侍从倒好的美酒道:“人生难得遇知己,今日遇到两位如此有趣之人,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本王先干为敬。”说完便饮下了美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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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走上前来道:“梁王,有美酒,但无丝竹岂不有些遗憾,不知梁王账下可有懂音乐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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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秋水有些疑惑地看着阿城,他不明白为什么阿城突然提出了这个问题,但是很快阿城便眼神示意他不要多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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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沉默了一会道:“有理,有理,倒是我怠慢了贵客,不过说来也巧,本王也是附庸风雅之人,账下倒真有一人乃音乐奇才,来人呐,传柳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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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看了阿城一眼,眉头便更皱一分,但很快脸上涌满笑意道:“柳姑娘的玉箫,那可是一绝,想必秦淮八艳,你们应该有所耳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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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自当是个妙人儿。”阿城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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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柳如是已经走了进来,淡淡鸢尾花香气随着她身影的扭动散开,她容貌极为艳丽,但并不媚俗,即便是风尘中的女子,气质却丝毫不逊色于大家闺秀。她身着淡紫色的钗裙,更显得高贵典雅。她的手指修长,手中的玉箫闪着淡绿色的光芒,是一把极佳的玉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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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做了个礼,便吹起了玉箫,箫声十分优美,让人如痴如醉,陈秋水长这么大,哪里曾听过如此优美的曲子,仿佛自己置身于仙境,而眼前的这么chuī xiāo的女子,必然是九天之上的仙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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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毕,柳如是笑了笑对陈秋水和阿城两人道:“小女子献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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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简直太好听了。”陈秋水急忙道,“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的曲子,若是能一直听到这么优美的声音,我宁愿待在这里一辈子都不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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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和柳如是听到这话都笑了起来,柳如是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阿城道:“实在拙劣不堪,公子严重了,你看你身旁的女子可是一句赞美之词都没有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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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娇嗔,愈发显得美艳可人,仿佛将陈秋水的魂都勾走了,陈秋水傻傻地看着柳如是道:“姑娘的箫声美,不过这人更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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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讨厌了。”柳如是作害羞的表情,继而对梁王道:“梁王,您看,这位公子的话真是让奴家羞的无地自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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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道:“你先下去吧。”说完,柳如是便退下,临走时还不忘对陈秋水眨了一下眼睛,让陈秋水的心更是心潮澎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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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自然是看得出陈秋水对柳如是的痴迷,于是脸上便涌现了一抹喜色道:“陈兄,您看这柳姑娘的箫声你可听得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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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舒服……”陈秋水一个劲儿地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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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又问道阿城“阿城姑娘,你觉得柳姑娘的技艺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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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思索了片刻道:“自然是不错,梁王能纳入如此音律高超之人,实现让人羡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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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始终觉得阿城在隐瞒着什么,没有追问,他有太多的谜题,这个女孩仿佛对自己很了解,这种了解让他感觉到可怕。但是他很快便掩饰了心中的疑惑道:“这漠北黄沙漫天,环境实在是恶劣,幸好军中粮草充足,你们可以放心的待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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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阿城道,“只是得多多麻烦梁王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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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好不过了。”梁王举杯示意,两人满饮一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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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多事之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