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链子看了房产证几眼,接了过去,然后点点头,我们几个人一起出了小区,找了一家银行,我给金链子卡上转了一百万过去。
末了,金链子说道:“让他们天黑之前搬家,明天我们就让人来收房子。”
我笑了下,说好。然后又回到了小区,走进白诗曼家里。
白飞坐在沙发上,盯着我眼中充满了恨意。白诗曼站在窗户边发呆,白诗曼母亲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哭哭滴滴的数落白诗曼的不是。
我自顾点了一支烟,看了白飞一眼,说道:“白飞,事情倒是解决了,那么这种结果你满意吗?你妹妹欠下我一百万,这辈子可能都要给我做牛做马上班挣钱还债了。你们一家人,马上也要流落街头了,你父亲更是躺在医院,没钱看病。你的儿子交不上学费,可能也要退学。
你老婆多半也要跟别人跑了,是不是心里特爽,特有成就感?这就是你做事不用脑子,整天胡作非为的下场,你一家人都跟着你受连累,是不是心里特好受?”
“闭嘴。”白飞红着眼睛吼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想过好日子啊?只是选择的方式不对,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那行吧,诗曼。我已经花一百万把你买下来了,你以后和这个家彻底断绝关系,更不可能往家里寄一分钱。走吧,这里也马上属于别人了。去医院看一下你的父亲,咱们就回江城。他们的死活,跟你没有关系。”
说完,我就拉着有些发愣的白诗曼走出了房间,身后传来了白飞的咒骂,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重病还需猛药,不让白飞后悔莫及,他是不会知道错的。
白诗曼父亲住院的地方离小区不是很远,走路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
一路上,白诗曼都心事重重的,低着头也没怎么说话。不过,我都拉着她的手,希望能给这个苦命的女孩子一些安慰。
进了医院之后,找护士查询了一下,他父亲在后面住院部,因为没人交药费,所以只是给了一些普通的消炎药挂着点滴,要是再不做手术,也撑不了多久。
“那手术费多少?”白诗曼声音很沙哑,透着无奈和疲惫。
“三十万左右。关键是,手术之后患者多半会瘫痪,后续费用很大。救的话,准备好钱。不救的话,就接回去,准备办后事。”护士说完,就忙自己的去了。
“狗哥,你说我该怎办?”白诗曼神色憔悴,拽着我的手,像是一朵狂风暴雨之下的小黄花,无助而可怜。
我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一个难题。她父亲救活了也是一个累赘,长期需要药物和人来照顾。
不救的话,谁都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等死。
要是她哥哥孝顺还好一点,她哥哥这幅样子,恐怕以后照顾父亲也是白诗曼的责任。
“救吧,先保住你爸爸的命再说。”我拍了下白诗曼的后背,看着她说道:“钱算我的。以后你成明星了,会挣更多的钱,都算我提前投资吧。”
“那万一我没成明星呢?”白诗曼咬着嘴唇问道。
“那就算了。”我笑着说道。
“不。”白诗曼深深的看着我,坚定的说道:“那我就做你的女人,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偿还。”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我摸了下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先去交药费吧。”
白诗曼去住院部看她的爸爸,我就去交了三十万医药费。虽然,她的爸爸四个烂赌鬼,但是狗不嫌家穷,儿不嫌母丑。他始终是白诗曼的父亲,白诗曼还做不到真正的冷漠无情。
就算换做是我,有这样一个父亲的话,我也做不到不闻不问,让他在榻上等死。
有了钱,就好办事。半个小时之后,医院就安排白诗曼的父亲做手术。因为淤血压迫神经太久,就算做了手术,也只能长期卧榻休养,不过至少保住性命了。
白诗曼坐在手术室外面,眼神空荡荡的,眼泪流的太多,以至于眼睛都是肿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诗曼,人生不可能那么一帆风顺。经历过绝望,才会迎来希望。我在江城这一年,起起伏伏太大了,差一点都全军覆没,但我还是挺了过来。而你的困难只是一些家务事,只要你哥哥能醒悟的话,其实你一家人还是很幸福的。不像是我,是我父亲抱养的,亲生父母早就死了。”我抓着白诗曼的手腕,轻声的安慰她。
这些事情,全部落在她一个女孩子身上,也为难她了。
“狗哥,我们是不是太绝情了。也许我妈妈说得对,我迟早要嫁人的,可以去陪那些有钱人,赚钱来解决这件事。而我们把他们的房子卖了,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啊。”白诗曼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
“别傻了。”我叹了口气,看着白诗曼精美的侧颜,悠悠的说道:“如果不让你哥哥意识到错误,你一味的帮他擦屁股,他只会觉得这些都是小麻烦,以后真正惹得厉害的人物,可能连性命都没了。你能帮你哥一时,帮不了一世。他没有背景,也没有足够的头脑,怎么跟那些放高利贷的去斗?别想多了,这件事我来帮你解决,不会让你家人露宿街头的。”
“狗哥,你对我这么好,帮了我这么多,我真不知道怎么偿还。”白诗曼看着我,神色很复杂:“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做你的女人好吗。不要名分,只想帮你做事,来报答你。”
“等你以后冷静下来再说吧。”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这个时候,白诗曼的母亲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儿,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看了白诗曼一眼:“你这个没良心的还没走呢?”
“姑姑……我饿……”那个小男孩儿应该就是白飞的儿子,这个家唯一的香火。
“怎么,你妈妈没给你吃东西吗?”白诗曼有心心疼的摸着小男孩儿的脸颊问道。
“妈妈兜里没钱,说姑姑不管我们了,姑姑,那我以后怎么上学啊。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好饿啊。”小男孩儿可怜巴巴的说道。
“狗哥,麻烦你带我侄子去吃点东西吧,我等我爸。”白诗曼从兜里一边掏钱一边说道。
“不用,我兜里有零钱。”我看了白诗曼一眼,点点头,暗示她和她妈妈好好聊一下。
随后,我拉着小男孩儿走出了医院,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牛奶和面包,两人才再次回到医院。
来到手术室外面的时候,白诗曼没在,可能她父亲手术已经做好了。只有她母亲站在走廊边,打量了我几眼:“那个,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