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面具
齐东海面色有些严峻,看了一眼已经烧焦的地面,沉声说道:“在白城和潘安对着干,无异于陷入了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里,处处受限制,处处被算计。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张大网里消失。”
齐东海的话,让我心里敞亮了几分,点点头,说道:“你的意思是,游击战?”
“对,潘安就像一个巨人,是很厉害,但是同时目标也很大。哪怕我们是一个跳蚤,只要能咬住潘安的要害,也够他喝一壶的。”齐东海说道。
“眼下只能这样了。”我觉得齐东海说的很有道理,白城基本上都是潘安的天下,我们想从正面瓦解潘安的势力,难度很大。
但是,我们藏匿在暗处,分头击破的话,成功率自然就高了很多。
想到这里,我说道:“那我们就再疯狂一次,去医院,废掉潘安的爪牙,把江枫救出来!”
“好,马上开干!”齐东海也是一个很干脆利落的人,跳上车去开车,我们直接朝着医院而去。
道理很简单,即便我们藏匿了下来,潘安要是用江枫等人的性命威胁的话,我还是会露面的。只有白城没有了牵绊,我才能随心所欲的和潘安过招。
人都有软肋,我就不信潘安没有软肋。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到了医院门口。上一次我来医院,怕惊动潘安只能小心翼翼的,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今天我要光明真大的闹一次,像是孙悟空大闹天宫一般,出一口恶气。
我们三个人没有坐电梯,走的楼梯,到了四楼的住院部之后,我见走廊上还站着一些面生的黑衣人,应该就是在监视江枫他们的。
我走过去,拍了一下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肩膀:“嗨,我来把江枫带走!”
“你谁啊?”那黑衣人刚问了一句,我已经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面。
那黑衣人立即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黑衣人立即抖出袖子里的甩棍,朝着我脑袋上砸了过来。我顺手抓住一个人的手腕,把他脑袋按在了墙壁上面。
一边摩擦着,一边冷笑着说道:“来呀,你们这群狗腿子。”
我心里对潘安的为人,十分的反感。先是偷袭了江枫他们,然后还派人守在医院,就是留了一手,到关键时候好当做人质威胁我。
他比我强大,手下也比我多,背景也比我牛,做的事情却和一般的地痞无赖差不多。还有脸说从小受到各种教育,估计他老爹请来的老师,也就教会了他怎么玩阴谋诡计,还是最下乘那种。
我对潘安的火气都发在了这群黑衣人身上,也没用什么内力,反正就是拳拳到肉,小擒拿,掌法,腿法,绵绵不断的施展了出来。
这十多个黑衣人,几分钟之后,就全部倒地不起,他们在医院呆了这么久了,应该和医生护
士都熟悉了,希望帮他们包扎的时候会温柔一点,因为几乎都是骨折。
而洛桑和齐东海威胁了一个主治医生,然后调动了几个护士帮忙,把江枫,江千湄,江欣妍三个人转到了楼下的救护车里。
而其余的人,让他们自己找医院去,白城这么大,七八个人分散开了,潘安想再找到就很难了。
我在上面搞定了这些黑衣人之后,就朝着楼下跑去。在救护车里见到了江欣妍和江千湄,江枫。
我跳上去,江欣妍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红着眼睛,只是不断的抽泣。
我忍不住好心安慰说道:“哭啥,我不是来救你们了吗?”
“我脸都花了,你以后肯定不要本小姐了。”江欣妍说完哭得更伤心了。
“好了,别瞎想了。现在整容技术这么发达,到时候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把那条疤去掉就是。现在洛桑送你们去江城,好好养伤。我还有事,你们等我好消息就是。”我又拍了一下江千湄的肩膀,看了三个人一眼,深深的说道。
江枫和江千湄都点点头,然后洛桑开着救护车离开了医院。
我和齐东海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快速的离开了医院,派洛桑回江城,主要就是他块头太大了,目标明显。
留下我和齐东海,只有两个人,但是灵活性高,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的话,潘安就很难找到
。
我和齐东海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让他带我们去最便宜的旅馆,往往这种地方流动人口最多,又鱼龙混杂,潘安的势力延伸不到这种最偏僻的角落来。
我和齐东海要了一间双人间,交了一个月的房租和押金,这种苍蝇旅馆身份证都不要,更别说监控什么的。
进了房间之后,齐东海从怀里摸出一个深色的锦囊,然后从里面抖出两张人皮面具,递了一张给我:“来的时候带了,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我笑着说道,拿着人皮面具走进了卫生间,上一次对付欧阳娜娜的时候,带过一次,所以知道怎么带。
把面具带到脸上之后,然后照了一下镜子,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看起来有点沧桑的面孔,就算再熟悉我的人,只要我不开口说话,就没人能认得出来我。
离开卫生间之后,齐东海也带上了一张面具,看起来皮肤白净了不少,不过他身上阴沉沉的气息,我比较了解,还是一眼能认得出来他。
“海哥,你休息一下,我来打个电话。”我摸出手机,拨通了张静雅的号码,她早就来白城了,应该收集了不少资料。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就传来张静雅略带疲惫的声音:“哪位?”
我的手机是换过号码的,张静雅肯定不认识我的新号码,我直接说道:“是我,二狗。”
“哦,想知道哪方面的消息?”张静雅声音很平淡,似乎无形中和我拉开了距离一般。
“不急,晚上有时间的话,出来一趟,我也在白城。”我要是一开口就问各种消息,好像真把张静雅当成了一个手下,或者利用的工具一般。
我也有几个月没见张静雅了,心里还是挺想她的,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说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