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浩泽》 第八章：头晕眼花

    “走，走，走”队长指挥着，深深嗅了嗅“满林子的血腥味”点着几人。“梅岭虽说相对安全，但也不是绝对的，林子太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溜进来些东西，别惹到什么招惹不起的，还带着几个拖油瓶，都麻利点抬走吧”“是队长”

    月盈还被黑小子拉着手，黑小子恩泽第一次看见狩猎场面，心里头还是侹稀罕的，觉得热血上涌，斗志激扬。大家都走了，还呆立在原地浑然未觉，脑瓜子里放映着假设自己和野猪搏斗的场景，血液沸腾着。“呆瓜，你也被震撼到了吧”月盈扯扯他的手儿“走吧”其它两个女孩和月盈形影不离。青萌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讲“还好前头有石队长他们，不然叫我们碰上这么大野猪，怕是凶多吉少，快点跟上他们吧！”“是啊是啊”唏嘘过后相继跟在后头跌跌撞撞追随而去。血泥地里，白蛆涌动，不一会便和四周浑然一色。只剩那浓浓味儿犹未散尽，嚎叫的余波似乎依旧在丛林间回荡。

    一路无话，几个彪悍强壮的猎手抬着野猪走出了密林。那是一处上坡地，夹角有一处泉眼汪汪流出。对面山上树木稀疏，一块很大的石头立在山顶，队长一手叉着腰一手驻着矛朝走过来的小伙们说。“那大石头的另一边便是我们的驻地，都加把劲儿，马上到了”朝向那山上高高地举手扬了扬，只见目光所及处，有个小人影也向这边挥着手。

    石头跟前警卫问“怎么这么晚”

    “带着些小屁孩呢”

    “我说呢，都可以打两个来回了”

    “唷！还猎到一头猪”

    “还不错吧！”

    “太肥，有膘”

    “有膘好哇，炼点油照明儿”

    走进结合地，一看，人还不少。有5个少年，还有十来个猎者。“咦！叶开，你们4个怎么在这里，是和他们一起驼了药材回来吗”“是的，石胆队长，我们在桐谷采了不少，队长看你猎队运不了那么多，便让我们一起给送到了这里”队长一看，整齐码放在岩石边上的一搂搂。“辛苦了，晚上请你们吃烤shān zhū，想吃什么部位？自己割”队长情绪不错，爽快大方地对他说。克虎哈哈一笑“他啊迷上**了，不知听谁说，这东西能治那什么~啊~是吧，吃啥补啥，呵呵！”听的众人一头雾水。几个心里较精细的哄堂大笑。叶开虽说心中并不在意别人的潮笑，面色也有些扭捏地说“谢谢队长，那我可就选了哈”队长看到如此善意地交待道“你得悠着点，新媳妇可经不起你瞎折腾”说到媳妇，记得以前几族交好时各族通婚连姻有着不少，鬼洞族人是女多男少，我族是男多女少。取过不少鬼洞族的女儿过来。也壮大了我族。现在闹别扭了找媳妇可就难喽。非勇士不嫁，非威武不提。以前那些他族的女人会怀有异心吗，不会的，放心，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同睡在一张席上，跟你这头才是一家，一家人无二家话，不齐心的那些早浸猪笼了，（都流传着有这么一则故事，话说有一个人欠了一个青年的财物，无力偿还，最后只好把女儿给抵押了债主，孝顺女儿同意了。洞房花烛夜里女儿问起，我父到底欠下多少。债主说出一个天文数额，第二天天色刚亮，女儿便拉着债主登门向其父要债说：不行，你还得偿还一部份。便是这么个道理，呵呵。）

    巨石这边脚下呈一个凹面，好似一张大嘴。族人把结合地安置在这高处的石头下。避风避雨且视线开阔。半山沟内有一处从山里流出溪流，经过一级级由高往低的澡盆子流落到深谷，能寻采到制作刀斧的石料而闻名，被大家称为洗剑池。

    “鼻涕虫，乌眼睛，你们几个也在这里啊！这么多天没见。我还以为你们叫野曽吃了呢”元溪他们招呼道，这都是平常跟着一起玩的比较近的伙伴。“咦！懵子你也来了，密林里看见黑熊了吗，我听说你给它拍死了呢”

    队长看着跟来的几个丫头片子和小年轻“你们割一扇肉。拿溪里洗洗。用空心树筒舀满水抬上来。再寻采点熏肉的香辛草。吃不完的肉不熏隔天就得长蛆了”摸出一把石刀，抛给查那“把那猪尾巴切了，拿去仔细洗洗。一会奖你吃点，嘿嘿”

    小伙伴或多或少都裹着一身臭泥。满身臭汗，一半是惊的一半是给焖的，密林子里密不透风。看着遮天蔽日其实里面并不凉爽，更像那蒸笼一般，焖的要命。各种各类的虫子又多。飞的爬的，掉落下来的，要不是擦抹了药汁，怕是不一会儿身上就挂满着一条条吸血的虫子，叮满了要命蚊蝇，走不远怕就给它吸干了。林子可怕吗？说可怕也不可怕，只要习惯了，再恶劣的环境也有空间缝隙可钻，规律可寻，可怕的是‘未知’。探索未知总是需要先烈们的付出，几代人的付出，惨痛的付出。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小恩泽朝那洗剑池望去。一小块一小块。梯田一般向下延伸，映着阳光。亮堂堂。心里想着，等会去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石头。自己动手做个简易点的wǔ qì。稍微能切砍就行，做剑做斧子，那可是水磨石般很消功夫的。一时半会可弄不出来。从族地走到这，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从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一路上给猎奇的心所覆盖，却没觉着怎么累。数着直线路程好像没多远。在高山密林里东拐西拐，上坡下坡，七折八绕，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的却不知道行了几里地，走了多少路。从早晨走到现在近黄昏。三十里哼哼

    几个人抬走一扇，嘻嘻哈哈地往山下涌去。小恩泽牵着侍女月盈的手早就在山前拐角那里放开了。小恩泽无所谓，那侍女丫头月盈脸皮儿薄。人一多，就把手儿轻轻地给扯走了。恩泽身上是最干净的，也是最黑的，那是一种烟熏黑。黑的透透得。和干巴的黑泥那种灰白黑区分开来。身上也不见有汗水。本来也不用下山去冲刷一番。未了还得擦一身药汁。但他想要wǔ qì啊！他还想着去狩个猎，打个兔子什么的。别人的石刀石斧可宝贝着不会让给你。因为开采打磨是个技术活，狩猎队里的一般人还没给配全呢。你这一小伙子还想拿一把别着。你谁啊，看把你能的。想要自己去整去，也就是各队长才人手有一把。你想要，做梦呢。他们想不到的是恩泽家里头本来就有，那是智者爷爷送的。只不过没带出来而已。好吧，我也下山假装洗洗去，到那池盆里头找找看。恩泽心里想到。接着便蹦跳着跟在后头冲下山去。

    到了泉边，查那指挥着“你们几抬到那边去洗洗，你几个去寻些香熏草”有点拿自个儿当队长的意思。几个小伙没人在意，也没人反对，应许了一声分工去了。查那对女孩子倒算关爱，瞧了一眼没动口，想到，你们爱干嘛干嘛吧。恩泽落着后头，安排完事了才跟了上来。查那正仔细地打理着那根胖胖长长的猪尾巴，也没心思去理会他。三个女孩子手拉着手走到石后避开了他们的视线擦洗身子去了。

    小恩泽先在岸边观察了一番，没下池子，走在边缘上溜圈往下寻去。嘶！不行，唔，这个不好。哇！这个看着可以，哦，太大太大。咦！这个好。嗯！搬不动，怎么让一个大石头卡住了，唉！

    这是什么？一块嵌在石头上有着图文的金属，腕儿那般粗细，黑沉沉约三四公分的一个奇怪的圆柱体。还有图，好像刻有小人和野兽在搏斗图案。是什么怪曽啊，看不清，看不懂。唔带回去给智都爷爷瞧瞧。转手装进腰包里。嗯，怎么手儿这么冷，刚才拿了片刻那只手心这时传来一阵阵的冰凉麻木感，透着古怪。想要再拿出来看看，算了，回头再仔细研究研究。又俯下身子，低低念道：“我的wǔ qì啊，石头啊。你在哪儿呆着呢。快出来，快给我出来。让我瞧瞧，让我瞅瞅。”又往下一级石池寻去。脚下一滑，“哎唷”摔了个屁股蹲儿。喊着痛爬起来揉揉。抓过那踩中的石头就往下丢。骂道“死开，让我一个好摔”噗一声，插在下面池边的一个滚圆的大石头上。嗯？嗳！什么玩意儿？又是一‘根’石头，刚才好像手感还不错哦。上前一拉。圆圆的手柄纹丝不动。好像本来就生长在这石头上的样子。我就不信了，刚才我还没用多大的力呢。怎么还拔不出来了。我这一双手可是能和十五六岁那些比气力呢，使出吃奶的力，不动，双脚顶着悬空斜挂在上面，同时用力，啊~！还是不动。我，我了了个去。妈蛋哦。嘿，我还不信了我。拿起一块死沉的黑石头丁丁当当地敲。上敲下敲左敲右敲，还是拔不动。不管不顾地举起一块大石头横着丢过来。叮，不动，铛，不动，晕死。“那个黑小子，在那干嘛呢，快点上来，大家要回去了”月盈在上头喊。“这就来”哦唷。喊的声连自己也听不见。没力气了！恩泽扶在那手柄上，刚才劲儿用大了，都快累死了，我得缓缓，呼哧哧地低头喘着气，向上看了一眼，头昏眼花，无力回答。心想唉还是跟大家先回吧，明儿我再来试试看。气儿匀了匀，随手轻轻地一扒扯，一把闪着寒光的bǐ shǒu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