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帮你们什么?”我靠在真皮沙发上,尽量让自己放松,这样交流起来才更自信。
“我们可以帮你检查一下身体,当然是在你自愿的前提下。”青萍开诚布公,才贤表情则有点为难,但是也没想到其他更好的表达方式,所以只能默许。
“在乌兰巴托吗?”我知道检查身体很复杂,中国医院那些设备乌兰巴托即使有,估计水平也不咋的。
“都可以,我们带着最先进的仪器设备。”才贤回答。这句话让我浮想联翩,他们的高科技设备难道都在福特猛禽里?
“可以帮着我们恢复记忆吗?”托娅焦急地问,这才是她此行最大的目的。
才贤摇摇头,“我们没有这个技术,不过我们一直在找原因,这个问题说起来很复杂,小曾懂的比较多。”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看来我要当一回小白鼠了——不过职业习惯决定了我不可能轻易让人得逞,这么多年遇到的坏蛋太多,总是说的很漂亮,最后的目的都不咋阳光。
想利用不可能无偿的——这就是我的原则。
这时候小曾快步走了过来,留下闻革和云龙在那面。才贤给他让座,自己选择站着,小曾客气了一下,终于还是坐下了。
“云龙不信任我们。”这是他第一句话。
“你们也需要他当试验品?”我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如果他愿意的前提下。”小曾说话语速很快,显然办事非常麻利,而且不介意我的语气。
“有什么危险吗?”托娅问道,这里所有人显然还是他最单纯。
“就和正常检查身体一样,当时那年据说疯了两个人,我们一直在找,云龙的小舅子哈达就是其中一个。”小曾回答。
“另一个老洪你们看到了吗?”我笑着得意地问。
“走失了,没有找到——你是律师应该明白,精神病走失比逃犯都难抓。”小曾尴尬地笑着回答。
“他就在海拉尔,我们前几天还看到他了。”我语气十分轻松,这话的潜台词不是我比他们能力强,而是说我比他们xìng yùn。
只不过这个xìng yùn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价值。
“我们时间很有限,不一定有时间再去海拉尔找他了。”小曾有些遗憾。
“你们这次就是为了找哈——那个云龙的小舅子吗?”我想不起刚才他说的名字了,所以指了一下那面的云龙。这个问题——能惊动中科院万里迢迢到乌兰巴托找人,显然不简单。
当然他们所谓的中科院14局——我压根不相信有这个单位。目前还不能上网,否则我一定要仔细查一查根源,我可不是那种看见大帽子就顶礼膜拜的人。
“云龙十年前就出国了,我们一路了解之后,才到的乌兰巴托。”小曾快人快语。
“他是干什么的?”我眼前浮现出云龙历经沧桑的脸,这一定吃了不少辛苦。
“他在这里和别人合作开矿山。”小曾这个问题回答的比较勉强,显然觉得我问的东西太多了,而且态度总有点居高临下,仿佛在审问犯人。
我当然能感觉到这个气氛,所以闭口不言。
“什么时候检查?”托娅站起身,马上就要配合。
“不着急,你们先休息一下,明天再说。”小曾没等才贤青萍说话,再次开口,显然地位要比青萍和才贤要高一些。
“好吧,我也累了,明天再说吧。”我作势要起身。但是小曾示意我别着急,她看向托娅,“云龙可能只相信你,他现在警惕性太强了。”
“需要我做什么?”
“让他配合我们,让哈达检查身体。”
“他会听我的吗?”
“可以试试。”
托娅于是跟小曾走向云龙,我也想跟过去,不过小曾微笑着示意我留下来。
“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青萍看我有点担心托娅,于是主动挑起话题。
“你们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我们太忙,哪里会这么重点关注你啊。”青萍脾气也不是很好,这话听着有点别扭。才贤连忙补充,“我们早就知道你在当律师,也一直关注你,但是如果不是那天在海拉尔遇到,我们也不会再想打扰你的生活。”
“那个信封是你留下来的?”我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才贤点头承认。我想闻革那牛哄哄的样子,也不会这么好心。
那面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云龙告辞,托娅等人送他,他走出宾馆,开着一台轿货就走了。
他们三个走了过来,我们这边人都站了起来。
“冼伟胖多了。”这是闻革第一次跟我说话,语气很放松,顿时拉近了我们彼此的距离。不过受宠若惊的我却不知道怎么回复他,只能无奈的一笑。
“明早见吧,大家都累了。”小曾干脆利落的终结了这次谈话,而我显然感到闻革并不想这么早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