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宿营的时候依旧没有看到海边,我现在对小曾意见很大,觉得这个家伙太坏了,说什么都轻描淡写忽悠人,这哪里是半天,完全已经是两天了。
剩下的路程还可能是三天,四天,甚至五天六天。
我想好了,如果明天不到地方,我第一个开枪打死这个犊子,然后——想到然后,我就觉查出自己再次意气用事异想天开了。
我必须考虑托娅的安危,这是我的权利,也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把她带进这趟浑水,就必须将她安全带出去。
我和托娅还是选择与闻革他们住在一起,因为我还有很多问题要和他交流,我现在感觉冷漠的他其实很好交往。
但没想到小曾却加入了进来,我只能欲言又止了。我可以确定才贤和闻革青萍应该是个固定团伙,而小曾是后加入的,我的重要性显然无法超越小曾,因为小曾带着浓浓的guān fāng色彩。
至于到底属于俄罗斯还是属于中科院十四局,这对于我都不重要。
我现在只要能平安回家,让我卖国求荣都无所谓。
我就是这么没有原则。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看着托娅干裂的嘴唇,十分心疼,在睡袋里用舌头一个劲替她滋润——我们两个把睡袋套在一起,保温的同时,空间就小了许多。
“那个青萍为什么对你那么好?”托娅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没感觉出来啊。”我声音也很小,今晚宿营,我们和小曾以及闻革青萍一个帐篷,不过闻革出去站岗,青萍陪他出去聊家常了。
这小两口不好意思当我们面亲热。
“她烤好牛排第一个给你。”托娅这是吃醋了,撅着嘴不让我亲吻了。
“别瞎想,我心里只有你。”说着我的手开始绕进她的衣服,抚摸她混圆的臀部。
“别这样。”托娅低声笑着抗议。我的***没有冻坏,完全地复苏了。不过旁边睡袋里的小曾一句话就让我彻底老实了:“抓紧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第二天启程后不久,确实看到了大海,不过没有海豹,但是也足够我们兴奋的,有了大海,海豹难道还会远吗?
“这里温度这么低,怎么会有不结冰的海水呢?”我站在闻革旁边,奇怪地问道。
“有暖流,还有压强原因,另外还有日照,很多因素导致这里一些地方不结冰。”小曾在我后面提前回答。
“海豹呢?”
小曾笑了,嘴上的积雪都开始往下掉,“海豹需要找啊,它怎么会静静地等待我们呢?”
于是我们顺着海岸线向着北边继续走去。
海边的风相对小了许多,走起来不像之前那么辛苦,海里偶尔有水花泛滥,露出个硕大无比的脊背,小曾告诉我们,那是鲸鱼,于是大家连忙欢天喜地地看,可惜shǒu jī都被没收了,无法留念,否则发到微信朋友圈,那不得有1000个赞啊!
我们行进了一个多小时以后,看到了一群巨大的动物休憩在岸边,足有几百只,密密麻麻,隆起的脂肪像是一座小山。我们欢呼起来,说终于找到了海豹了,但是小曾再次给我们泼了冷水,说那是海象。
海象是北极特有的动物,长着两只巨大的獠牙,即使栖息环境非常恶劣,也依旧没有逃脱人类的魔爪,据说上个世纪初还有几百万头,而目前仅剩下七万多头。
海象攻击力很强,甚至可以为了幼崽和**厮杀,因此我们饶了一个大圈,回避了它们的属地继续前行。
“如果这么找,猴年马月能找到啊?”老包在我后面抱怨,他的风凉话最初几天基本没有,现在开始多了起来,而我起初最多,现在反而少了。
老包的忍耐力比我强很多,这小子慢悠悠的从来没喊过累,现在抱怨,代表忍耐力再次面临考验。
“我刚才看到陆地了。”这是王道德的声音,他在老包后面。一些海象确实趴在陆地上,不过并不显著,需要仔细观察,我的眼神没有王道德那么好。
陆地——多么亲切的名词啊!我们这两天一只都在冰原上行走,要是到了陆地,就再也看不到冰缝了。
“这应该是个岛屿。”云龙在后面说道,他这几天基本都不说话,只一门心思想着能治好哈达,然后回家安心过日子。他既然选择了相信,就愿意相信到底。
尤其海豹油听起来比较神秘,估计疗效一定不错。
这就是单纯的蒙古族同胞。
中午宿营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海豹的影子,不过从小曾嘴里得知,这里确实是个岛屿。他告诉我们,走到北极点,坐船向前走几天就能到格陵兰群岛,冰岛也就不远了。
老包等人眼珠子顿时亮了,格陵兰是哪里,他们并不知道,但是冰岛可听说过,那可是欧洲,国内去欧洲,万里迢迢,还要签证,而在这里,完全不需要,仿佛真如小曾所言,拔腿就到欧罗巴似的。
而我却不以为然,我知道北极点被加拿大的格陵兰岛,美国的阿拉斯加,俄罗斯的西伯利亚以及冰岛等国包围,从北极点向任何方向行走,都是向南,没有东西这个方向概念。
小曾说的几天,那可是个天文数字,不能当真,因为他总忽悠我们,这小子一定是中科院十四局里的政工人员,忽悠白痴热血沸腾的本事登峰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