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微服私访
警察局长杜大国接受任务后展开调查,李家的事情让他大吃一惊,心想:没料到这里还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居然有一家如此厉害的角色。吴家、土匪、侦缉队拿你没办法,我杜大国可不是熊包,这件事我算管定了,任你有三头六臂,会飞檐走壁,也逃不出我的锦囊妙计。干什么事情都要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待私访清楚后就拿你开刀,消灭你!
杜大国是北伐军中的一名营长,北伐革命成功后,他便当上国民党郓梁县的警察局长。
杜大国穿上便衣化装成小货郎来到了杨柳村。货郎鼓在他手里被摇得山响。
货郎鼓一响,吸引了些许家庭妇女来买插花梳线,吸引了一批孩子买糖块、糖丸、小孩模……
杜大国小心翼翼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起吴家的婚事,吴家的事家喻户晓,且被人们津津乐道。有长舌妇向他讲述了事情的前前后后。杜大国突然话题一转,问这事和李盼好家有没有关系。那人答道:“这不好瞎猜。”杜大国问李家在哪?有妇女答:“东北角第二个胡同第二家。”
杜大国又闲聊一阵,担起货郎挑子向李家靠近。
杜大国担着货郎挑子,摇着货郎鼓想:若自己亲自去李家,会不会打草惊蛇?应该想个万全之策。他边走边想,就是想不出什么锦囊妙计。正当他冥思苦想之际,忽然一个摔跤的孩子触动了他的灵感。
童言无欺,要从小孩嘴里掏出真话。杜大国内心暗自思量。
杜大国望着跟过来的一群孩子,寻找着猎物。
没钱人家的孩子望着有钱人家的孩子贪吃着甜蜜的零食,馋涎欲滴。
一男孩望一阵别的孩子幸福吃想后,又痴痴地望着货柜内的物品。
杜大国捕捉到了机会,问:“小朋友,你想吃糖丸吗?”
“想吃。”那男孩怯生生的说。
“你知道李盼好的家吗?”
“知道。”
“你认识水仙姑娘吗?”
“认识。”
“如果你去盼好家看看水仙姑娘在不在,我可以给你好多糖丸吃。”
“说话算话。”
“当然了,有个条件,你说的必须是实话,要使假,我可不给你!”
“行,我说实话。”
“到他家里,不要说我让你去的,你就当着去他家玩耍,看一下有没有水仙姑娘,有没有李盼好,回来告诉我就行了。你要一屋一屋去看,能办到吗?”
“能。拉钩。”
“好,拉钩。”
小孩伸出小指与货郎的小指拉在一起,说:“拉钩上吊,谁悔谁死掉!”
小孩怀着喜悦的心情去了李盼好家。
李春江见进来了一个孩子,便问:“你是谁家的孩子,有啥事?”
“俺是阿三家的孩子,来你家玩呢,俺想跟盼好哥学扎云灯、风筝。”那个男孩挺灵动挺会撒谎。
“他不在家,改天再来吧。”
“俺不信,俺到屋里看看。”
“你这孩子!我还能骗你,去看吧。”
小孩子走到堂屋一看没有,又到各厢房看了一遍全没有,便出来了。
李春江问:“有吗?”
小孩讪讪地答:“没有。”边说边向大门外走去。
孩子的出现,让李春江警觉起来,他感到这里面有猫腻。
小孩出门后径直走向货郎,两人说了一会话后,货郎给了他一把糖丸。这些小动作没能逃出李春江的眼睛。
李春江心中升起一种不祥之感,他关闭大门、插牢门栓,跑到屋里从地下室里把李盼好叫出来面授机宜。
聪明反被聪明误,杜大国自以为聪明过人,使用小孩可以遮人耳目,不被人注意,倘若是别人家,他也许真的成功了,小孩子串门现象司空见惯,偏偏他遇到的对手是李春江,李春江是何等样人,他经过多少风波多少挫折,无法说清,在大风大浪里闯荡,他处处谨小慎微,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捕捉到其中的信息,杜大国的所作所为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杜大国获得了真情,匆匆往回赶。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无可挑剔,别人不可能发现其中的秘密。所以放心往前赶,身后给扎了尾巴也不知情。不一会儿,尾巴抄近路赶到他的前面,当他走到田野一片乱坟岗时,从里面冲出一个叫花子拦住去路。
杜大国惊问:“你是干什么的?”
“要饭的。”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不要拦着我的去路。”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狗命来!”
“你是道上的?我的钱物全部给你。”
“什么道上的道下的,钱人我都要。”
“你这是破了道上的规矩。”
“哪来那么多的规矩,你说你是道上的还是道下的。”
“我是白道的。”
“照你这么说,我是**的?”
“对。”
“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乌龙事,老子不稀罕,听到就头疼,快报上你的名字。”
“我是白道2号。”
“1号是谁?”、
“县长。”
“你2号人物是干啥的?”
“警察局长。”
“奶奶的!冒充警察局长吓唬三岁的小孩行,吓唬老子,老子吃你那一套吗?”
“我是货真价实的杜局长,如果你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官府,我们县府收拾不了你,我们省长韩复榘也不会放过你,他是我的表哥,还有我的同学肖士宝是五十军一师师长。”
“越吹越大了,你再说蒋介石是你的表哥同学吧。”
“不敢。我已报了家门,该让路了吧!”突然发问:“你后面是谁?”
“叫花子毕竟没经验,忙扭头回顾。”
杜大国趁机掏出手枪指向叫花子。
叫花子发觉上当,紧急回头,黑洞洞的枪口已对着自己。
杜大国嘿嘿冷笑说:“小叫花,举起手来向后转,否则我一枪让你去见阎王!”
叫花子突然被制,心有不甘,由于自己一时疏忽大意,造成形势急转,二人的命运调换了位置,他由猎手变为猎物。
“我想撒尿。”叫花子说。
“甭耍滑头,尿一裤裆也不许放下手。快走。”
“哎哟,我的脚抽筋!”叫花经子猛然大喊忙下蹲,顺势一歪,来了个就地十八滚,滚到了杜大国的身侧。
杜大国本想抓一个活的,显摆显摆,让侦缉队的那帮人看看自己的英雄本色,在他的意念中,一个小叫花子能有多大能耐,谅阴沟里翻不了船,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由于他的轻敌,让他吃了许多苦头。
杜大国南征北战,拚杀疆场,从没遇到过如此好的身手,眨眼之间,优劣已分,拚刺刀毫不含糊,近身搏斗,他与叫花子差远了。当他反应过来,准备把枪对准叫花子时,他的腿遭到猛然袭击,不由自主地后仰,食指不听使地扣动扳机,子弹射向天空。
叫花子大恼吼道:“奶奶的,来真的!你活腻歪了咋的?”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迅速用右脚踩向杜大国持枪的右手腕。
杜大国右手腕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情不自禁的松开手枪。
叫花子立刻抢过手枪指向杜大国说:“就你这身手差远了!你真是警察局长?说实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警察局长,错了包换。”说着从左手兜里掏出证件。
“警察局长还会当小货郎?”
“因为一桩案子我才化妆成小货郎。”
“鬼才相信你那一套哩,警察局的警察个个贪生怕死,哪个敢单独行动,还敢报名号,你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都是传说,警察并不是个个怕死,只是少数现象,警察大都是经过枪林弹雨参加过战斗的士兵,像我这样的独胆英雄多的是。”
“多说无益,快说实话。”
杜大国不答反问:“你是干什么的?绝对不是要饭的,你在此拦路,一定是受人指使!”他说着想站起来,怎柰腿弯处疼痛难忍,不得不躺下。
“完全的巧遇,与他人无关,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挣扎是没有用的!”
“我想,你一定是李家派来的”
“什么梨家杏家,我要的是你说出真实目的。”
“这是道上的规矩,不能外泄。”
“不管你是谁,你不说,就得让你吃点苦头。”叫花子说着右手持枪,左手掏出尖刀,在杜大国的右腿上一划,一道血痕出现。
杜大国是一条刚强的汉子,怒目而视,咬紧牙关。硬是不喊不叫。
“好,有种!我看是你有种还是刀子有种!”说着又用刀子在他的右腿划拉一刀。
杜大国依旧不吭一声,双目怒向叫花子的脸,怎奈他的脸黑一块紫一块就是看不出庐山真面目!
“还是不说,我挖了你的双眼!”
“你杀了我吧!”
“杀人偿命,我不会杀你,我还是要你的双眼,叫你看不到光明!”
“我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
“还是不说?”叫花子把刀尖逼近了他的双眼。
“不说!”
“好,有种!我响儿(佩服)你是条汉子,饶了你,这是金创药,敷上三五天就好。至于这枪你是要还是不要,全凭一句话。”叫花子不想与官府为敌,若官府恼羞成怒,自己兵力少,可向上级求援,向部队求援,那时官府投入大量兵力,光杀光砍也会把人累死!
“我愿用的左手换我的枪,一个军人没了枪就等于没了脑袋。”
“好,我成全你,枪给你,药给你,手也不要你的。以后好自为之!”说完,叫花子把枪药扔给杜大国,转身走了。
杜大国见这小子是个雏,竟然不知卸下子弹夹,今天合该你小子倒霉,且吃我一枪,他抓枪举起对准叫花子的右腿扣动扳机,任他使出吃奶的劲,也未能如愿。
杜大国把枪放在眼前细看,枪已严重变形,他竟没有看清那小子是怎么估弄的,就把枪废了。他此时此刻才感到叫花子非同一般,怪不得土匪、侦缉队拿李家没辙。若深入考虑一下,对付李家可能不是单单对付一个李家那么简单的问题。从杨柳村的百姓舍命保李家来推测,说不定李家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做后盾,这究竟是怎样的组织?极有可能是义和团。土匪、侦缉队也都可能想到了这一层,所以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身价性命为一点芝麻小事与李家赌博。
另一方面,从杨柳村的妇女透露假信息来看,李家在杨柳村的威望很高,如果自己去李家,百分之百碰一鼻子灰。幸亏自己灵机一动,想到了买通一个孩子做奸细去打探消息,当那个孩子走进第三个胡同第四家时,他明白自己被人耍了。那时自己就该想到现在的处境,李家会派人半路拦截,李家是善于半路出击的,抢吴家新娘和拦截自己就说明了这一点,他们后发先至的作法让人防不胜防。
当初自己接下这个案子,踌躇满志,曾想,一个堂堂的身经百战的北伐军营长还斗不过一个区区李家?现在看来是大错特错了!幸亏李家没有真想与自己为敌,只不过是杀杀自己的威风,含有警告之意,否则叫花子想杀自己易如反掌。这两刀之仇是报还是不报?报的话,找谁报?找叫花?找李家?找叫花子,叫花子是干什么的,姓谁名谁家住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个报法?找李家?李家与叫花子有联系吗?是李家的人,还是李家派遣的人?还是真的是巧遇?这一切都扑朔迷离,让人猜不透。
从叫花拦路不是为了钱财,打伤自己又赠药来看,巧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叫花子走时又警告说好自为之,种种迹象表明这叫花子与李家有关系,应该找李家报仇。
若论实力警察局与侦缉队的实力旗鼓相当,不分上下,与马占山土匪相比,还是弱了一些,纵然是警侦合作也灭不了他们,如果能灭,早就灭了,连土匪都灭不了,李家比土匪又强,何谈灭李家?报告上级,上级管得了吗?山东境内的土匪有一千多处,官府还不都是半睁半闭着眼任其生存。不如此做还能咋的?自从1912年1月1日孙中山在南京建立中华民国政府始,中国的局势成为多事之秋,先是袁世凯窃国称帝,再是张勋复辟,曹锟贿买国会议员被选为“大总统”,后被冯玉祥囚禁,迎孙中山去北平,不久中国国民党总理孙中山因病在北京去世。于是乎峰烟又起,各路诸侯军阀称霸一方,你争我夺,自中原大战,蒋介石获胜后,又开始大规模剿共,国民大军日日夜夜忙于军国大事,对于土匪,李家这等鸡毛蒜皮小事哪能顾得上剿灭,地方上有能力的灭,没能力的任其自生自长,雄踞一方。
大气候如些,小气候服从大气候,才能立地不翻船之地。
人贵有自知之明,还是偃旗息鼓吧,别为自己一时的得失、伤疼、名誉、死伤那么多无辜了!听杨柳村的村民讲,水仙和李盼好本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情人,盼好又舍命救过她,吴家硬是依仗钱势买通水仙爹,强行娶嫁,才惹出一场闹剧。在这场闹剧中收获最大的是县长大人,受害的是自己和李家,我太傻了!不信奉好汉不吃眼前亏,坚充好汉,才落得如些下场,否则,说不定叫花子能放自己一马,免受皮肉之疼,我不能再为别人当牺牲品了!转念又想,白白放弃、便宜了李家,实在可惜!别胡思乱想了,回去看看县太爷的意思吧。这吴家也真是的,惹谁不好,惹李家干嘛放着肃静不肃静,偏偏老虎屁股上捏蜻蜓干吗?
杜大国敷上药,药特效,疼痛立时减轻,一袋烟功夫竟能站立,此时此刻他坚信李家是大有来头的人物,惹不起,躲得起。他回去销差,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向胡县长汇报。
胡县长听后说:“看来李家真不简单,杜局长,你看这事下一步该咋办?”
杜大国反问:“胡县长的意思呢?”
胡县长说:“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我看有三方面可供选择,一是集中咱们县的力量捣毁李家,二是向上级请求支援,三是观望。杜局长,你看哪种选择合适?”
杜大国依旧不答反问:“依胡县长的聪明,一定想好采用哪种措施了。”
胡县长说:“你也不是外人,依我之见最好选择观望。正如你所说,咱们连土匪都治服不了,土匪都治服不了李家,咱拿什么治服李家?看来这条路走不通。第二选择是向上级请求支援,这又有许多弊端,咱以何种名义请求支援?难以找到一条合理的借口,说李家是土匪,说李家是义和团,说李家是刁民,说李家是**?这每一条都可以安在他们头上,上级若问人数呢?咱说李家就数人,或者说数十人,上级听后一定会笑掉大牙,笑咱无能,把咱看扁,妨碍仕途,为了吴家这一点小事,咱犯不着如此做。再说凭上级那帮人,个个都是能说不干事的人,咋能摆平这件事?如果今天来一拨摆不平,明天再来一拨摆不平,咱可就没有太平日子过了!请部队支援呢?没有上级命令,谁敢私自行动?假如部队乐意支援,这李家也不会束手就擒,必然发生武力冲突,凭李家实力打死打伤一批士兵,这不是耸人听闻,那又得多少安扶费?安抚费谁出?部队出,咱们出,吴家出?部队肯定不愿自己承担,要咱们出一部分,因为他们是在为咱办事,咱出这钱是不是冤大头?让吴家出,吴家虽是乡绅,但也出不起这笔钱。分析来分析去,观望是最佳办法。咱们在此不知干个一七排五的么,说不定哪天一拍屁股走人了,一走了之,一走了之啊!咱甭再无事找事了,咱无功但求无过吧!关于你挨那两刀,医药费由政府出,另外奖赏你一百块现大洋,你看如何?不过,如果你有把握灭了李家,可以去做,如果没把握就认栽吧!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日后你若能当上大将军,掌握大权,就可以报两刀之仇,现在丢了小命,永无报仇之日了!”
杜大国一听胡县长之言,明白胡县长为了仕途不会去冒险,不会向上级请求支援,他要的是一种歌舞升平的景象,显示自己的执政能力,给上级留下一种美好的印象,为自己得到提拔、升迁做铺垫。如果在辖区内匪事连连,案件不断,那你这一方的执政官将会遭到质疑,所以许多官员都采取报喜不报忧之策,粉饰太平搞政绩,这也是土匪猖獗的一个重要因素。除非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否则,没有哪一个官员愿意做这出力不讨好的事。杜大国混迹官场多年,明白其中道理,现在自己是孤掌难鸣,不认栽又能咋的?况且胡县长奖一百大洋,给足面子,因此无奈地说:“谢谢胡县长的开导、奖励!我想咱们应该安一个眼线,好掌握李家的动向。”
胡县长说:“也行,千万不能打虎不成反被虎伤!”
杜大国说:“这是自然。”
被派出的眼线观察了两天两夜,李家一个人影也没出现过,烟囱一次烟也没冒过,灯一次也没亮过,估计他们害怕逃之夭夭了,便回县城报告。
杜大国听报后疑云顿生,李家这次怎么销声匿迹了!是害怕了,还是另有他谋?他想象不透李家的行为、目的。
李家究竟哪去了?李盼好回家向他爹一炫耀,李春江大吃一惊,说:“不好!过一过二不过三。这次他们说不定要兴师动众捉拿咱们,咱须赶快收拾收拾离开这是非之地,以防不测。”
李盼好说:“他们有那胆量吗?若敢来,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李春江训斥:“你懂什么,骄兵必败,像你这么骄傲,除非不开仗,开仗必败。别啰嗦,快收拾收拾离开。”
一家人收拾完毕,攀上房顶,避开眼线,从别一边跃下房顶,离开杨柳村,来到县城,在离警察局不远处租了几间房屋安顿下来。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警察局做梦也没想到李家就在他们眼皮底下。
警察局对李家的行踪一无所知,李家对警察局的行踪一清二楚。
杜大国又派人盯梢了几天,仍一无所获,便抽回了眼线,把这件事放在了后脑勺。
吴家乐久不见动静,经常去县府询问,自从听取了杜大国的汇报,胡县长再不敢收礼,每次都推脱说公务繁忙,一时难以抽出时间过问。并暗示,如果能私了,尽可私了。
吴家乐心中明白了,这钱八成又要打水漂了,从父母官大人一再推脱,这次复仇的希望又变得渺茫。为了和李家斗争,他破费了吴家不少银子,可每次栽跟头的都是他,他感觉自己窝囊透顶,被折磨的快要疯了。
的确,吴家乐闹心至极,自从十年前还是玩童的时期,他就与李盼好结下仇冤。
那时候,他读书回家带领一帮富家子弟在他家门口等待割草回来的李盼好及一些穷人家的孩子。
那时候的吴家乐穿着学生装,带着牛角铃铛帽,背着书包趾高气扬、神气活现、牛气的很,见到李盼好就要抚摸他的光头,李盼好当仁不让,两人就你一拳我一脚,你一招我一式的打起来,打着打着就搂抱在一起倒地,如同碌碌一样翻滚,你上我下,我下你上。两帮小儿童也各自拍手为自己的好伙伴加油助威。
两人如同两只大公鸡见面就斗,越斗越有宥,两人见面不斗就好像少了一片天,心里空落落的。
两人由童年斗到少年直至青年,斗来斗去,斗的两人势不两立,结下诛天大仇。
吴家乐屡次斗不过李盼好,屡次跌倒再爬起来冲锋。在他感到黔驴技穷时,上帝为他关闭了几扇窗却又为他打开了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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