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需要你拉吗?我会御气之术,我能掉崖摔死?再者说……你好好地站在崖边干什么?害为师……还要想去救你……”凤玲虽平时冷艳坚毅,但对男女之事却也只知皮毛,天灵更不知情为何物,甚至还没有真正的男女观念。所以凤玲既不能怪天灵,自己同时也有些羞臊,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天灵年纪虽小但身体已chéng rén,着实让凤玲的心也稍微震颤了一下。
天灵惊讶之后倒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情绪倒是缓和下来,答道:“师傅!我不是故意的嘛!我站到哪里去是因为众览群山能让徒弟我思绪情绪,没有四眼带我飞地时候我都有这种感觉,四眼它刚走了,我只能站在崖边找感觉,所以……师傅如若气徒弟,徒弟受领便是!”
凤玲又爱又气,闭眼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师傅问你,你在崖边有思考出什么吗?”
天灵低头陷入沉思,一会儿抬头道:“徒儿想问师傅,为何他们不喜欢徒儿?”
凤玲转身看着远处道:“何为喜欢?如若一直在意他人对其自身看法,又谈何修练求正道?你的特殊让他人惧怕,那你该做什么?”
“我让人惧怕?不会啊!我有何可怕?”天灵道。
“对啊!你有何可怕?世间万物皆有命,三界生灵皆同归,这是正道;家大门深规矩深,凡事万般不由人,这是人道;”凤玲顿了一下,再次问道:“有时有些事情是矛盾的,所以为师自大chéng rén以来,都不喜与他人接触,独自在这一扇峰修炼,为求正道。你呢?你的道又是什么?”
天灵不假思索地说:“我的道就是一生伴随师傅求正道!”说完还天真地笑了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凤玲听完这话,心里微泛涟漪,面露红晕,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不可!人为少年,一定要有自己的志向和自己的道,你在这里好好想清楚再决定要不要参加比剑试!”说完飘逸地御气走了。
面对师傅的变脸,天灵先是楞了一下,接着他开始思索凤玲所说的自己的道。他慢慢地走到树下,看着巨树思索,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一分分过去,他一直站在树下,手扶巨树没动过。
突然,他似乎想通了!便再次朝崖边走去,此时太阳已然开始升起,薄云散去。
天灵向阳喊道:“苍天朗朗,朝阳助我寻道,吾之道乃平天下所不平;救天下之死伤;化天下之怨念;除天下之恶邪;立正除邪!”
天灵喊声回荡山间,有三人在旁会心一笑。第一人是躺在一根丝缎之上,秋千般挂在崖下的凤玲,原来之前走后因放心不下又御气飞到崖下,挂上丝缎,躺于丝缎之上静等天灵想通。听到天灵这番话后,也就放下心来,飘然离去。
另外两个就是躲在巨树之后十丈开外的神武和玄音,昨夜也是出于关心而来,昨晚凤玲与天灵一幕皆被二人所见。见凤玲已经离开,二人才开口,神武道:“这孩子总算开了初窍,只是看他接下来的造化,你说呢?”
玄音开心地笑道“这个我们现在管不了,不过我看主人和天灵这小子或许有另外一些缘分也说不定……”
“你是说……不可能!主人自小性格冷僻,何况天灵这小子虽身已长成,但与主人年纪相差甚多,不可能!不可能!”神武说道。
玄音越想越想笑,道:“嘿嘿!那可不一定哦!主人天赋异禀,二十岁修为初成,容颜不改,至今还未动心动情,你也不是昨天看到了吗?主人的脸都红了,这可是世间罕见啊!这种事你不懂的啦!走走走!回去做早饭啦!”玄音拉着神武化身而去。
峰顶却只留了天灵喊完之后,一个人摸着屁股慢慢地下山。
凤玲从来不食早餐,只食天地灵气所化的灵露,神武玄音也准备好了早饭给天灵,各自回鞘补觉去了,凤玲从袖子中拿出已经写好的字条压到腕筷下,便回了房间。
天灵没有重明鸟许久才从山上下来,十分疲惫地来吃早饭,见到凤玲留下的纸条,便边吃边看,上面写了几个字:亥时在此等候。
“师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为了我抱她的事情而生气?”天灵想到这里,就像夕阳下的向日葵般低下了头。
亥时一到,天灵便从房间来到大堂,见师傅早已经站在桌前,背对着他。他战战兢兢地走上前,道:“师傅……上次我不是故意的……”
凤玲听见提及上次的事就忍不住转身道:“闭嘴!”脸颊泛红,神情尴尬,又感自己有些失态,语气便再次缓和了一些。
“上次……上次的事从此不能再提,如若再提为师我便重罚!此次让你这么晚来这里是关于你参加比剑试一事。”凤玲强压羞涩道。
天灵倒是认真地看着凤玲不说话,凤玲就接着道:“天灵,你在修为上根本没有一点优势可言,好在比剑试有阵法压制,就是说比的不是单只修为还有招数和本身的力量,不过那些弟子也都是经过练体期的,在力量和内功上不会比你逊色,所以为师现在教你一套‘循气法’让你可以自由控制内功走向,可集气强化体内之气的运用。”
天灵不解道:“师傅……我不是不能聚气吗?”
“你不能聚的是体外之气,但你体内之气与生俱来,而且比修炼之人要强大许多,这套‘循气法’也是为师在门派藏书阁内偶然找到的原属人界的书籍,但也是暂且唯一适合你习练的功法!”
天灵天真般地一笑,道:“师傅,赶快教我吧!”
凤玲点了点头,将天灵引至户外,道:“坐下,我念口诀,你照做,‘气升于顶,随少商入……’”随时间过去,天灵周身散发热气,筋骨也开始“咯吱,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