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钧一发之际,林钟扑上前,抓住一角睡衣,欲再伸手拉那女子胳膊的时候,那女子从睡衣里一点点的往下溜,试了几次仍抓不到手臂。
“呜呜呜,救我,我不想死…”那女子不断挥舞着双臂,试图抓住林钟的手,可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王八蛋,都怪你,都怨你,你个人渣,你个垃圾,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女子眼见得救无望,索性直接叫骂道,显然现在的她早就忘了自己大晚上的原本就是来这跳楼的。
“泼妇,你自己要跳楼,现在又怨我,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不怨你怨谁,老娘只是看看夜景,关你屁事,你要骚扰我”
“有你那看夜景的吗?哭爹喊娘的,不是老子,你早就摔成葱花饼了。”
“你放屁,不是你急不可耐的骚扰老娘,老娘能掉下来吗?你看你个垃圾,老娘都快死了,你还想着脱老娘的睡衣,简直就是人渣中的垃圾。”
林钟不搭理她那无理取闹,而是在想着办法。此时,楼下的人群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纷纷仰头张望,也有的人已经报警。
“刺”
“啊”
衣服撕裂声响起的同时,那女子也惊吓的出声。围观的人发出阵阵惊呼声,仰头看向楼顶,担心起那离死亡仅仅眨眼之间的女子,眼睁睁的看着一幕惨剧就要发生。也有少数看热闹的人在下边起哄,打着响指,大声吵吵,犹如久未抽烟的瘾君子见到了世界最好的香烟一般。仿佛眼前的一刻正是他们这悲哀的一生里唯一的兴奋点。
不假思索的,林钟左手紧抓避雷带,身体已经越过一米高的女儿墙,随后右手甩开睡衣向下一捞,一个丰萸柔软的身体已被林钟紧紧搂抱在胸前。
夜色中那女子苍白的脸上依然有着受到惊吓的灰白,丰满的胸部挤在林钟的胸口,除了一条精致的浅蓝色小内裤,再无寸缕。看到林钟扫来的目光,不自然有点惊慌,脸现潮红之色。随后想到了什么,反手紧紧抱着林钟。
“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女,原来也会对男人投怀送抱啊,见我这么帅就扑上来了”
林钟看着那女子的动作幽幽的道。
“人渣,老娘现在不和你计较。”
那女子脖子一扬,之前的所有因为生活艰难跳楼的抑郁和所有**着投入陌生男子的怀里的不适都已不见,只剩一个汉子本色,手又紧紧的抓着林钟的衣服。
“别乱动,掉下去连哪块肉是你的,还是我的都分不清。”
林钟坏笑着说,眼睛又盯着那女子胸部瞄了几眼接着说“不过有些地方的肉还是能分开的”
“你…人渣人渣人渣…快带老娘上去,不然的话…嘿嘿”那女子开始很生气,接着怪笑一声,抓着林钟衣服的左手掐住了一块肉。
“喂喂,疯女人,你讲不讲理啊,一直都是你要下去的,现在反倒让我带你上去,你不会认为我会飞吧?”
两人就靠林钟一只手挂在避雷带上,身体挂在一百多米的高楼外上悬空,还不住的拌着嘴。好在林钟以前喜欢运动健身,手臂有些力量。不然早像二人所说的,摔成葱花饼了。不过林钟知道下边有人报警,或者大楼的保安也会过来帮忙。一时倒也不是很着急。
“啊,疯女人,你发什么疯,有你这么玩的吗?你他妈不知道万一老子手一松,就是两坨肉吗?不,是一坨肉。”
“人渣,闭嘴,老娘就是要出一口气,让你占老娘便宜”
“滚,疯女人,一直都是你占老子的便宜好不好。”
“闭嘴,垃圾,你不占老娘便宜,你那玩意杵着老娘大腿是怎么回事。”
“疯女人,是你先脱光投怀送抱的,老子好歹是个爷们,你他妈的反倒怨我”
“啊”
一直这样暧昧的姿势,林钟血气方刚的自然有了一些反应,可恨那疯女人还要抱怨,还要狠掐他的腰。
“疯女人,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掐,掐掉肉了”
对于那女人的掐,林钟只能咬牙忍着,挺腰尝试着躲开那魔掌,不敢用手去挡。只是这样一来,身体和那丰萸的身子总会更旖旎一些,又会迎来新一轮的招呼。
“啊”
那女子一声尖叫,林钟也抬头看去,那避雷带松动了,连续两个固定的桩被拔出,林钟死死的抓住那避雷带末端。
“刺啦”
“啊”
围观的群众一片惊呼,那避雷带像撕开的布条,在两个人的拖拽下,沿着楼顶边沿不断的往下坠落,而那避雷带的固定桩也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续被拔出而且越来越快。两人的身体在空中不断下降,并不时的碰擦到大楼的玻璃墙面。
那女子只是紧抓住林钟的衣服,身体不时战栗着。初始片刻林钟只知道本能的抓着那避雷带,心里一阵绝望,感觉今天是凶多吉少了,没想到自己刚生还,就要再次去地狱报道了。
“刚有点生的念想,就你妈的演这么一出。”
“本就生无可恋,就随了你愿吧,贼老天”
“死就死吧,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死吧,什么天脊大陆,什么颖儿,与老子何干。”
“来吧,死神。咔母昂”
林钟心里呼喊着,到最后直接喊叫起来。
正当林钟肆意呐喊的时候,胸膛以及右手处林钟感觉到那女子身上传来的颤抖,那种因为激烈恐惧身体本能的颤抖。林钟知道她在害怕,她并不想真的死。感受着刚刚的女汉子变成一个无助的女孩儿,林钟内心深处的一种强烈的保护**被激发,有这么一个弱者在,自己总要尝试着做点什么,一生碌碌无为平平庸庸的,在这最后时刻总也得灿烂一下吧。
“刚唱完,像烟花一样,绚烂的出场,真你妈的要绚烂了”
林钟自嘲一声,右手忽的紧了紧抱着的那女子,脚上发力,鞋底死死的摩擦着那建筑的外玻璃幕墙,减缓着坠落的速度。高速摩擦下,脚掌处一种炽热之感传来,仿佛正在火台上拉过一样,炙热的痛,直袭心头。好在过了一会儿速度总是缓了下来。林钟左手紧抓那垂落的避雷带,右手紧抱着那女子,双脚在玻璃幕墙上试着行走,试图改变着坠落的方向,往那一处唯一开着的窗户落去。
那窗户大概半丈长宽,正开着。不做多想,接近后,林钟双脚猛的一踩玻璃幕墙,借着那避雷带使力,随着下落的惯性,荡起,随后狠狠的跌落在那窗户上。
“砰”
“哐当”
两人犹如一颗巨大肉弹,直接冲进了那开着窗户的房间,重重摔落在地,没来得及打量一下四周。只听外边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地面的声音,同时传来一阵阵惊叫。
当外边人群围着那坠落下来的将近50多米长的避雷带,或为两人高兴,或感觉败兴,或是庆幸两人应该没事,或是感觉失望,错过了一场好戏,议论纷纷的时候。大楼的一间屋内,霓虹灯映照下,一对男女躺在地上。
屋里,静悄悄的。借着屋外的霓虹灯光,林钟稍微打量了屋内,发现并没有别人,两人正躺在地上,回头望了下进来的那窗户,并没有玻璃,只是一个纱窗,此时纱窗显然已经破了一个大窟窿。
“喂喂,人渣,你弄疼我了。”
一个弱弱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林钟这才发现右手依然紧紧的死搂着那女子的纤细腰肢,左手还护在那女子头上,自己平躺在地,身上那女子正趴在自己身上。长发抚在脸侧,果身一处美到极致的沟在胸前,窗外投进的淡淡霓虹灯下别有一番精致。
“疯女人,你没事吧?”
林钟并没立刻松开他的手,只是下意识的问道。
“我没事,那个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经历了这段惊险刺激的坠地过程,那女子态度有了很大变化。躺在林钟的怀里,反倒有了一点娇羞。
“你没事?我有事,多抱会儿不行啊?”
林钟瞪了她一眼幽幽的道,随着松开了手。
“当然行啊,谁让我是你救的,要不…”眨下眼接着道“小女子就以身相许吧”
那女人说着就脱起了林钟的衣服。林钟不禁有些呆了,这也太随便了吧,赶紧起身,挣扎着想逃出魔掌。
“切,原来就是一嘴上花花的胆小鬼。”那女子轻笑一声,更是起劲,直接强行把林钟的短袖脱掉。
“胆小鬼?…小疯女人,我还怕了你不成”林钟起身就要解开腰带。一回头才发现那女子已经穿上林钟的短袖,轻笑着走开了。
“疯女人,敢玩我。还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