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的天空》 第九章 病魔来袭

    学前班没有作业，甚至没有课本，江秀虽然在上学，可是他更多的时间还是在外面地里玩，学校在几个村子的交界处，周围都是农田。

    又是一天上午放学，江秀和江军一起走在路上，快到村上时，看到路边的地里种的有黄瓜。“江军，我们去摘几个黄瓜吃！”“不好吧，这不是我们地啊！”“那有什么，地里那么多，吃几个没事的！”江军没再说什么，跟着去了。但是他没敢多摘，只拿了一根啃着吃，那像江秀，吃了两根，走的时候嘴上还啃着一根。

    江秀回到家时，妈妈竟然在家，这不像爸爸妈妈的风格啊，这还没响午呢，妈妈怎么会回来。“秀娃，你回来的正好，跟我去点苞谷！”这才对，江秀当然不想大热天快响午了还去地里干活，可是父母都在啊，他还是乖乖的去了！

    点包谷江秀干过，两粒攥在手心，丢在锄头锄出的坑里，然后妈妈会用下一锄头的土盖住这个坑。“爹爹去哪了？”江秀在这块地没捡到父亲。“他去打药了，这里还差两行，刚好你在家就抽空来点了！”万婷想让江秀早点吃点苦，这样将来才能成大器。她觉得自己就是被惯出来的，才会成现在这样，要不她也许考上大学，坐在办公室里，而不是在这么热的天里，盯着烈日干农活！

    两行玉米种下来已经是响午，万婷急匆匆的带着江秀回家做饭，到家果然晚棋还没有回来！江鸽也是，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作业多，还是逃避进厨房，总之她不在家。万婷不忍心再叫江秀进来烧火，可是她没办法！“秀儿，来烧火！”可是江秀没有想往常一样听话的过来，她第二声还没喊出来就被婆婆拉出来：“万婷，不好了，秀娃昏过去了！”

    江秀，回到家刚做下，吃了一颗花生，就觉得天璇地转，听到妈妈的喊声，刚起身就浑身发软站不起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晚书，快送秀娃去大队！”花生是奶奶给江秀的，她第一时间发现了倒下的江秀，赶紧叫现在院子中的晚书送孩子去看病，自己匆匆去叫还不知情的大儿媳妇。

    大队有卫生所，到这里不足一里地，可是救人如救火，这也可能要人命，还好邻居听说孩子出事了，赶紧骑着自行车带着两人去乡下的诊所。

    万婷也顾不上做饭，和刚回来的晚棋一起跑去看孩子。大队的诊所只有一个医生，是一个刚从市里卫校毕业的学生，说起来还是亲戚，是江秀的表叔。

    李康以优异的成绩从市里卫校毕业，本来他有机会再去进修提高自己的医术的，可是家里条件不允许他上下去，他就选择回家造福乡里，同时自己在慢慢自学。本来小村山清水秀，没有城市的污染，只有头疼发烧拉肚子的小病，他还可以应付。可是今天，邻村的老亲家那边的一个侄子忽然昏倒，他真的看不出是什么病，在他看来只是简单的休克，可是好好的人怎么会休克，还是一个最多七岁的孩子？

    李康问了所有人，还是找不到病因，孩子晌午去地里，最多脱水啊，怎么会休克，他只好给他输液，输的生理盐水，这起码不会错。江军和婶婶也赶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赶饭点回来的爷爷和江鸽！

    江军上学是和孩子一起，李康也随口问问，忽然眼睛一亮，黄瓜，还是偷别人的黄瓜，会不会有农药，还有也吃花生？花生黄瓜相克啊，虽然这说法不靠谱，可是只有这说的通。不管怎样，李康按中毒处理江秀的病，谢天谢地，孩子真的醒过来了！

    江秀其实没多少害怕，他昏过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可是醒来，手臂上插着输液针，一家人不论是很少见的爷爷，还是一直对自己不好的姐姐，甚至那还在婶婶怀抱的堂弟，全都在自己身边，他真的被吓到了，他第一次知道了死！他真的可能会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什么也不会知道，什么也不会留下，更是什么都不会想，永远的睡下去不会醒来！

    他知道偶尔从村中而过的棺材是怎么回事了，还有他再也不怕鬼，鬼起码证明人死后还是会有想法的，可是他从没见过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