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酒楼的时候,那边只有掌柜在。”
狱一说着,看了一眼凤皓君两人,又继续说道:“那个掌柜说,如果我是想找叶公子的话,可能性不大。”
“为何?”
狱七眉头微皱,没有听明白狱一说的是什么意思。
“掌柜说,叶公子暂时没有在凤都。”
深吸一口气,狱一沉声说道。
叶梦凡什么时候到凤都的,又是何时离开凤都的,他们甚至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听到。
听到狱一的话,凤皓君脸色也有些不好,叶梦凡究竟是几个意思?
王府偏院。
一身大红的雪轻歌蜷缩在椅子上,无聊的看着不远处被秋风吹落得红叶。
大红色的衣裙在风中飘舞着。
站在院门口看了许久,凤皓君这才迈步走到雪轻歌身前。
“皓王?”
睁开眼睛,雪轻歌疑惑地看着凤皓君,这个家伙来这里做甚?
“雪妃挺会享受。”
居高临下的看着雪轻歌,凤皓君迷惑的眯起眼睛。
以前以为他能看懂这个女人,可如今越看发觉越看不懂。
一席黑衣的身影站在一席红色的人影面前,一阵凉风吹过,一瞬间,画面如同定格般,红色与黑色在风中交缠着。
“皓王不是下令任何人不得探望么?皓王这又算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仰头看着凤皓君,雪轻歌脸上浮起一丝笑容。
凤皓君大约是为了何事而来,她约莫能够猜到。
听到雪轻歌的话,凤皓君俯身,伸手撑着雪轻歌身下的椅子,刀削般的脸庞缓缓靠近雪轻歌,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雪轻歌明亮的眼睛:“雪妃,本王许久之前就想问一个问题。”
被凤皓君雄厚的气息包裹着,雪轻歌心跳一阵加速,面上却毫无变化:“皓王请问。”
“本王一直很好奇,雪妃究竟同叶梦凡是什么关系。”
低头看着雪轻歌,凤皓君探究地看着身下的人儿。
雪轻歌的脸并不倾国倾城,不是典型的瓜子脸,而是圆圆的,看起来有些ròu gǎn。
凤皓君见过几次盛装的雪轻歌,画着精致妆容的雪轻歌倒是有些倾国倾城地模样。
听到凤皓君磁性的声音,雪轻歌心中一跳,说话间语气却毫无变化:“皓王希望是什么样的关系?”
凤皓君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捏住身下人儿的下巴:“雪轻歌,你别忘了,如今你是本王的妃。”
强迫着雪轻歌直视自己的眼睛,凤皓君眼中泛起危险的气息。
被凤皓君危险的气息包裹,雪轻歌心中一跳:“妾身未曾忘记,倒是皓王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
“雪妃是指父君同雪帝的关系?”
听到雪轻歌提及,凤皓君突然放开身下的人儿,起身低头看着娇小的身影。
点点头,雪轻歌一言不发地看着凤皓君。
若不是为了接近凤皇,调查雪帝的事,雪轻歌怎会如此轻易同凤皓君成亲?
凤皓君缓缓俯身,靠近雪轻歌耳旁,薄唇轻动。
听着凤皓君的话,雪轻歌毫无波动的眼睛缓缓瞪大,随后又微微眯起。
“雪妃可满意?”
重新起身,凤皓君破有深意地看着雪轻歌。
雪轻歌朱唇轻勾,整个人从硕大的椅子上起身,站在凤皓君身前,一字一句地说道:“妾身很满意,就是不知皓王究竟想知道些什么?”
看着雪轻歌这般模样,凤皓君心里微跳,莫名的感觉涌上来,这个女人莫不是设计自己?
想虽然是这般想,但凤皓君还是面无变化:“叶梦凡在哪里?”
狱一带回来的消息说叶梦凡已经不在凤都,但凤皓君心里却如同明镜似的。
惜春楼这块难啃的骨头才啃下一块肉来,叶梦凡怎么可能不在凤都?
只是叶梦凡隐藏得太深,他的人确实对叶梦凡的行踪毫无消息。
“原来皓王是想找梦凡公子啊。”
听到从雪轻歌嘴里蹦出来一个“梦凡公子”,凤皓君心里瞬间便浮起一丝不爽,却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何。
“雪妃知道?”
虽然凤皓君心里不爽,但面上还是没有任何表现。
雪轻歌嘴角的笑意缓缓放大,随即又若有所思地看着凤皓君开口:“不知道。”
她现在可是在被禁足,谁知道哪个时候会被解禁?
被雪轻歌的表情搞得一噎,凤皓君险些控制不住。
“不过……”
还没待凤皓君说话,雪轻歌突然画风一转,看着凤皓君继续补充道:“若是是皓王的话,梦凡公子应该很乐意同皓王一叙。”
听着雪轻歌一口一个梦凡公子,凤皓君心里越来越不爽,只想捂住这个女人嘴巴,让她不能再开口。
但理智告诉凤皓君,他不能这么做。
“雪妃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妾身会替皓王传达消息的。”
“雪轻歌,本王知道你不简单,但你不要想在本王面前耍其他花样,否则,就算是叶梦凡也护不住你。”
一步一步将雪轻歌逼回椅子上坐着,凤皓君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雪轻歌经常莫名其妙的不见人影,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放纵这个小女人罢了。
送走凤皓君,雪轻歌吩咐雨晴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自己,便进自己的房间,禁闭着房门,再未出来过。
而若是雨晴进去找雪轻歌,便会发现,房间里哪里还有雪轻歌的身影?
有的只是一席大红色的衣裙静静地躺在床上。
来到叶家酒楼的包间,一席黑衣的叶青早已在包间里等着。
“小青青找本少过来可是想本少了?”
满脸不正经地看着叶青,叶梦凡伸手便欲调戏叶青。
出乎意料的,一向没有什么反应的叶青竟然侧身躲过了雪轻歌的魔爪。
伸出的手落空,叶梦凡看了一眼叶青,又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却也没有说什么。
“秦姝儿的消息,不好查。”
看着叶梦凡,叶青冰冷的开口。
她都亲自去探查了一番,查到的消息却还是很少。
“哦?是么?”
笑眯眯地看着叶青,叶梦凡突然一个擒拿手扣住叶青纤细的手腕。
被突然扣住手腕,叶青清秀的眉头微皱,却也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雪轻歌。
“叶青,你知道么?每当你想要掩饰什么,就越逃不过本公子的眼睛。”
说着,叶梦凡看着叶青的眼神不再是以往般揶揄,反而有些冰冷。
“主子,我没有。”
叶青眉头舒展开,面无表情地看着雪轻歌开口。
“没有?”
张张嘴,叶青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嘶,啦。”
皱眉看了一眼叶青,叶梦凡扣住叶青的动作不变,另一只手一翻,只能“嘶啦”一声,便见叶青一席黑衣被撕开。
眯着眼睛,叶梦凡危险地看着叶青,扣住叶青的手不怎么用力,也没等叶青回答,又继续说道:“叶青,从小到大,只要你受伤较为严重,便会下意识地躲开本公子,你以为本公子不知道?”
原本还有些抗拒的叶青一听叶梦凡这话便安静了下来。
她还真是没有一次瞒住主子。
叶青衣服被撕开,暴露在空气中的却不是雪白的酮体,而是缠着白色纱布的身躯。
点点猩红从白色纱布中渗出来,看起来绝美而妖艳。
“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叶梦凡正准备感慨一声,两人身后却传来满是“罪过罪过”的声音。
满脸黑线,叶青瞬间便勉强整理好衣服,以免春光外泄。
“遮遮掩掩的干嘛,搞得像谁想看一眼,满是伤疤,我们不会想看的。”
翻着白眼,叶桐带着镜如从门口处走进来。
虽然勉强整理好衣服,但从叶青衣服被撕碎的地方看去,竟然爬着一天丑陋的伤疤。
似乎在证明着叶桐的话般。
“镜如你先去那边。”
走到雪轻歌面前,叶桐对着身旁的镜如说着,还顺便指了指用包间内被屏风隔开另一边。
“不准偷看哦。”
看着镜如毫无异议地转身便往着自己手指的那边走去,叶桐又补了一句。
“好。”
背对着叶桐,镜如冷淡的声音响起。
“坐下。”
待镜如消失在眼前后,叶桐一把拉过满脸冰霜的叶青让叶青坐在椅子上。
看着叶桐的动作,叶梦凡收回扣着叶青的手,立在一旁静静看着。
重新将叶青的衣服褪到伤口下,叶青小心翼翼地解开包扎得很是粗糙的纱布。
一层层纱布被撕开,从肩膀到胸前,狰狞的伤口仿佛在咆哮着。
皱着眉头,叶桐小声嘀咕:“这么粗暴的包扎,怕是又要留下一条难看的伤疤了。”
嘀咕着,叶桐还伸手按了按叶青背后那条最为明显的伤疤。
满脸嫌弃。
明明他可以把这些伤疤都去掉,这个冷冰冰的女人竟然不干。
“好好包扎。”
感觉到叶桐的动作,叶青眉头微皱,冷冰冰地开口。
“主子,她凶我。”
听到叶青冷冰冰的话,叶桐立马哭丧着脸看向叶梦凡。
他千里迢迢赶到凤都来,这还刚到嘞,都没来得及坐下好好休息一番就给这个女人处理伤口,这个女人竟然还凶自己。
“包扎。”
叶梦凡翻了翻白眼,并不是很想理会这两兄妹。
是了,叶青同叶桐是实实在在的两兄妹。
只是这两兄妹的性格刚好相反,让人根本没有往那方面去想的可能。
“主子,你也凶我。”
听到叶梦凡的声音,叶桐更是哭丧起脸来。
这两个女人简直没有人性,自己累死累活的,还要这般冷漠的对自己。
太可恶了。
翻着白眼,叶梦凡看着虽然满脸委屈,手下动作却丝毫没有慢下来的叶桐:“以后你mèi mèi嫁不出你养她?”
“……”
“那我还是好好包扎吧,谁要养一块冰块在家里?”
一听到叶梦凡这样说,叶桐脸上更是出现嫌弃的表情。
叶青简直就是一块冰块,除了面对问饿着的时候稍微好点外,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是全程冰块脸。
不主动理会自己就算了,自己去找话说,竟然最多就是给自己一个眼神?